男人眉眼温柔,一只手扶住宁雪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从她的腿弯穿过,轻巧地将人抱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驿府。
司徒轩从宁雪的小院离开后便用猎鹰传递消息,如今刚刚收到回信,心中忍不住微微松了一口气。
若是以宁湘儿为线索,能找到姑姑,他便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父皇答应他,无论是什么要求,都会满足他。
他正好借此机会向父皇提出求娶楚青青。
远远地,他就看到谢无烬抱着一个人走来。
想都不用想,那人肯定是宁雪。
司徒轩心里大写的羡慕,正要转身时,谢无烬忽然叫住了他。
“等会书房见,我有事与你说。”
司徒轩点点头,转身去了书房,可他没想到,这一等直至天明。
谢无烬刚要将宁雪放到床上,怀中的人却紧紧揽住他的脖子不松手,嘴里一直小声嘟囔着什么。
男人凑近,吧唧一声,宁雪一口亲在他脸上,笑眯眯地说:“姥姥别走,跟阿宁一起睡。”
“姥姥?”
“是啊是啊。”宁雪小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姥姥以前天天陪阿宁睡,阿宁好不容易见到姥姥,姥姥别走好不好?陪阿宁一块睡。阿宁手脚冰凉,捂不热被窝的。”
男人有些无奈,轻柔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阿宁,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姥……”宁雪半睁开的眼睛,努力睁了睁大,“谢无烬?”
“嗯,是我。”男人声音温柔得厉害。
宁雪弯起眼眸,将人抱得更紧了,很是粘人地说:“那你也别走,我不想你走。唔……”wWW.ΧìǔΜЬ.CǒΜ
她的脑袋在动的时候,小巧的鼻子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凸起的地方。
她垂眼,那是线条锋利漂亮的喉结,上下轻滚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很是性感。
直勾勾的盯着那滚动的喉结,还伸手摸了下,手感出奇的好。
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阿宁,别乱摸。”男人眸色暗了几分,嗓音都变得低哑。
宁雪视线已经被那喉结占据,压根没听到男人的话,甚至还凑上前去,轻咬了下,嗓音软软地说:“硬的,不好吃……唔!”
男人眸色幽暗炽热,带着毫不掩饰的欲念,在黑夜中,男人像是一只蛰伏的狼,危险到了极致,他一手扶住宁雪的后脑,对准她的嫣红诱人的红唇重重地亲了上去,另一手揽住她的腰,将他往面前带,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
“唔……”宁雪想要说什么,正好给了男人可乘之机,男人毫不客气地闯进她的口中攻略城池,强势地汲取她的甜美,揪着她的软舌不放。
宁雪被男人欺负的很,眼睛水汪汪的,眼尾都洇出红痕,模样娇软又可怜,不自觉溢出的一声嘤咛,勾得男人忍不住又欺负她,吻得更加疯狂。
本就不是很熟练换气的宁雪很快就呼吸不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滚烫的薄唇从嫣红的唇上,一路往下,她白嫩的脖颈、伶仃漂亮的锁骨,都被留下了印记。
“阿宁……”男人抬眼,眼中的情欲浓稠如墨,声音克制得又沉又哑,“别再撩我了。”
他性感又沉到无法忽视的低喘一遍又一遍在宁雪耳畔响起,还有那下腹被抵住的东西,宁雪羞得简直像一个被煮熟的虾子,乖巧得一动都不敢动,酒都清醒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总算是平复下来,将怀中的乖巧得过分的人放到床上,薄唇微勾:“睡吧。”
宁雪乖乖闭眼,可却是抓住了男人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
而后,脑袋还朝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凑了凑,小声的说:“你别走。”
“我们阿宁原来这么粘人啊。”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宁雪的脑袋,眼中的宠溺简直要溢了出来。
宁雪睁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男人,很认真地说:“阿宁可不是谁都粘的,阿宁只喜欢粘喜欢的人。阿宁很喜欢你,别丢下阿宁一个好不好?阿宁再也不想一个人了,很害怕。"
许是今夜太过温柔,许是醉酒还未清醒,宁雪像个小孩一样很是依赖人,这么些年来深深埋在心中的不安毫无依赖地展现在男人面前。
男人喉间一哽,心疼极了,郑重又认真地承诺:“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阿宁。”
听到这话,宁雪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却没有松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书房的司徒轩躺在榻上,手撑着脑袋,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
他连忙洗了个漱就去找谢无烬,却被卫七拦在门外。
“主子正在处理重要的事,三皇子等晚上再来吧。”
“重要的事?等等!”想到什么,司徒轩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卫七,“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吧?嘿嘿嘿。”
他可记得昨夜谢无烬将宁雪抱回了房。
他等到花都谢了也没见人来,而且候在外面的吓人说谢无烬根本就没过来,莫不是昨夜两人……
卫七被司徒轩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的脸有点无语:“三皇子,我们主子怎么可能……”
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司徒轩瞪直了眼。
卫七回头一看,就见自家主子揉了揉后颈出来,目光触及他那轻滚的喉结时,难得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喉结上的淡红色的牙印在冷白的肤色上格外显眼,更别说那牙印在阳光的直射下显得特别红。
“我就说你昨夜怎么没去书房找我,原来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司徒轩笑的一脸猥琐,拍了拍谢无烬的肩膀,“感觉如何?”
谢无烬拿开他的手,朝卫七吩咐:“速去命人去备一碗醒酒汤。”
“是。”卫七领命,很快离开。
“喂喂喂!你倒是说说啊,感觉如何?”
谢无烬淡淡瞥了眼司徒轩:“你在床边睡了一夜会感觉如何?”
“自然是腰酸背痛,还有脖子酸疼……”司徒轩忽然想到谢无烬出来时的动作,“好家伙!敢情你是在床边守了一夜啊。我还以为你俩生米煮成熟饭了都。瞎激动了。”
“话说,你昨夜让我去书房究竟是什么事要跟我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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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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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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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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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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