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晋西北战场上日军大量的新兵驻扎,和以往的日本老兵不同,这些日本鬼子很多是初次和我们八路军交手,有一部分是从日本本土新征召过来的娃娃兵,我认为,在这些新鬼子尚没有认识我们八路军之前,咱们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别让他们以为凭借一次大扫荡就能击垮我们根据地,我们要通过一场碾压式的胜利让他们产生一种不可磨灭的自卑感!”
“我的计划是袭击大桥驻军后撤离,将敌人吸引到呼兰河谷,敌人不是傻子,他们看到我们进入呼兰河谷肯定会分兵包夹我们,从地形上来看,我们进入呼兰河谷之后肯定是被敌人堵在了里面,对方肯定从东西两个方面夹击,像是两把钳子把我们辖制的死死的,然后让我们腹背受敌全歼于此地,可是谁也不会想到,我们的兵力和火力在单独面对任何一方的时候都是占据优势的,我要在敌人的钳形攻势没有形成之前,依靠快速移动、大迂回作战,分别在东西两个方向打一场歼灭战!”
王承柱说完之后,丁伟和孔捷直接站起来来到了沙盘之前,两个人的手里面拿着红色和蓝色的小旗子开始了在沙盘上面的推演。
“不可能,队伍进入呼兰河谷后完成东西两侧的歼灭战,时间上来不及,迂回距离太大了,而且无论是先打东面的敌人还是先打西面的敌人,对方都会互为援军,我军单反面兵力优势就会失去,而且日军的这两支部队都配有摩托车,呼兰河谷内地势平坦,对方的机动性很强,我们很难完成战术奔袭。”
“老丁说的没错,还有一点,从桥口驻军据点到达呼兰河谷,沿途有几处鬼子的据点,那里驻扎的皇协军人数总共加起来得有四百多人,如果这些据点内的皇协军加入战团,咱们面对的敌人数量就会激增,战斗时间必然会延长,我们的预定作战计划很难实现。”
丁伟和孔捷都发现了王承柱作战计划存在的纰漏,而李云龙听了这些之后去不以为然,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小酒,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丁团长,孔团长,这次出击我没打算让战士们腿着去,独立团现在有一支新骑兵连,他们骑的可是从鬼子那里缴获的三轮摩托,四十多辆三轮摩托车,一辆车上载三个人,这就是一百多号兄弟,再加上骑兵连原有的六十多匹马,这二百号兄弟的速度完成大距离迂回奔袭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至于鬼子可能出现的增援,他们来的多只能是给咱们扩大战果,给咱们送来更多的武器弹药。”
“柱子,摩托车和战马可以解决速度问题,可是对方的东西互相增援问题你准备怎么解决?”丁伟问王承柱。
“很简单,丁团长,在东西两侧有一条小河道,平时的时候水很浅,但是只要天降大雨,这条河道就会大水漫过,俗话说,隔山不算远,隔水不算近,到时候只要鬼子分兵包夹咱们,他们势必会顾此失彼,东西互为增援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你这场战斗需要天公作美,战斗的时候需要下雨,而且这场雨还要在敌人分兵之后再下,是这个意思吗?”孔捷问王承柱。
“没错,下一场大雨,老天爷就想相当于给咱在东西两侧援军之间安排了一只游击队,要是不下雨也不要紧,安排一支游击队在这里设伏,布放地雷采用游击战术延缓对方增援的速度,等到咱们打完了西路军之后就奔袭敌人后面,到时候和游击队的战士们一起把东路援军报了饺子!”
“好!天时、地利、人和,这一仗都算计进去了,秒啊!啥时候打,你们开打的时候我们新二团也不闲着,虽然不能同入呼兰河谷歼敌,但是拔几个据点助助声威还是没有问题的。”孔捷兴奋的说。
“我们新一团的位置最好,柱子你看,你们的战斗打响,这两处据点的鬼子肯定会去增援,到时候我就带着兄弟们提前设伏,揍他娘的!”
丁伟接着说:“不过柱子啊,你这战斗可别结束的太快,太快的话这两处增援部队还没集结你那边就打完了,我丁伟的新一团不就埋伏了一个寂寞。”
“老丁,你为啥偏要打埋伏呢,要是老子见他们不出来直接派部队灭了他们这两个据点!”
“好,老哥批评的对,柱子你按照你的节奏来打,新一团见不到鬼子就直接拔掉鬼子的据点,刚刚我考虑不周,自罚三杯啊!”
“去去去,啥自罚三杯,我看你现在今天就知道变着花的想多喝点酒,老子才不上你的当。”
一群老战友在一起嘻嘻哈哈,热热闹闹,而秀琴则是满怀心事走出了团部,如今已经是深秋,晋西北的天气逐渐转凉,可是天气哪里有秀琴的心里冷。
她的脑子里盘旋着刚刚李云龙说的话,特别是那一句“都亲嘴了”好像一把刀子扎在她的心里,她知道,她没有权利要求过去的李云龙不去喜欢其他的女人,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就是不舒服,她就是见不得李云龙和别的女人好,哪怕是在认识自己之前。
孔捷和丁伟走了,独立团为了呼兰河谷之战,李云龙、王承柱和赵刚骑着马去河谷进行了再一次的实际考察,还在预设的战场进行了仔细的观察,狙击点、炮兵阵位、机枪阵地在什么地方王承柱还用纸笔进行了详细的标注,这一仗是独立团进入赵家峪之后的第一次大规模战斗,也是特战营带领新兵打的一次大战,更是王承柱答应穆晶晶的药引子。wWW.ΧìǔΜЬ.CǒΜ
“柱子,这一仗要是真的能下一场雨就好了,要是有这场雨,咱们就不用安排游击队伏击,你看这河道,两侧没有很好的伏击地点,真打起来游击队会面临很大的压力,只要一场雨就能减少游击队战士的伤亡,可惜啊,我赵刚在燕京大学的时候没学过求雨。”
赵刚看着河道的地形对王承柱说。
“轰隆隆”
正说话之间,黑压压的雷云从远处的天边聚了起来。
“要下雨了,小鬼子的恶行真是让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既然天公作美,那咱们今天就打了这一仗,通知‘执剑者’特战队,准备战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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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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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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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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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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