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空了。
彻底空空如也。
一滴也不剩。
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产生了一缕茫然和厌倦。
真——究极贤者模式。
怀中的怒娜还是那般娇艳欲滴，但在赵牧眼里却是没有丝毫的吸引力，赶紧起身跳进湖中，仔仔细细将全身清洗了一遍，将衣物穿戴整齐。
这就是无欲花的力量嘛。
赵牧彻底服气了。
怒娜嘿嘿一笑，身躯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缩水回到之前的小豆丁模样。
“主人感觉如何？”
见怒娜朝着自己走来，赵牧连忙回收阻止：“离我远点。”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看来无欲花的效果比我想想的要强，我看主人至少一个月内是不会再近女色了。”
“一个月？我这辈子都不想碰！”赵牧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是是，主人最厉害了。”
怒娜表面应承，心里偷笑。
药效在说话就是硬气。
如果是别的男人，受到无欲花的影响，说不定真会彻底丧失欲望。
不过赵牧身上的阳气太强大太充沛了。
无欲花对他的影响效果有限，能保持一个月都算不错了。
赵牧感觉自己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澈干净，脑袋里几乎榨不出一丝一毫的杂念来。
这种感觉，很不错。
“火种弄好了嘛？”
“早就好了。”
怒娜分身消散，本体拿着一朵五颜六色的火种走了过来。
“这是蕴含时间，空间，生命，死亡四种法则力量，四位一体的超级火种，经过两千多份神格的催化加持，火种本身就已经非常强大，主人吸收之后，应该可以直接将四种法则突破到五星级。”wＷＷ.ΧìǔΜЬ.ＣǒΜ
“吸收时有什么注意事项嘛？”
怒娜将火种交给赵牧，道：“火种传承的安全系数还是非常高的，但同时吸收四种至高法则，肯定会超越神体的承受极限，虽然我用特殊的手段抹去了大多数副作用，但主人您吸收火种的时候，最好还是放慢节奏，哪怕多花费一点时间，也好过撑爆神体。”
赵牧点了点头。
他用力一握，将火种融入身躯之中，就地盘膝一座，开始炼化吸收。
火种在体内散开，赵牧能够清楚感受到，四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融入他的神格之中。
时间：万事万物运行的基本规则，可以加速，减速，但无法逆流，时间并不存在过去未来的概念，仅有当下。
空间：本质乃是虚无，如同画板上的白纸，先有白纸，才可在其中描绘出万事万物，乃万物一切之根基。
生命：基质纠缠演化的结果，一旦产生就不会消失，只会以不同形态表达其存在，落花而成泥，鲸落则万物生。
死亡：万物归于熵增，死亡不可逆转，无论仙神还是众生，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数天后。
赵牧睁开双目，眼眸清澈而深邃，仿佛透露着一股看穿世间万物的大智慧。
“主人，了解了世界本质的感觉，如何？”
怒娜恭候在侧，笑着问道。
赵牧道：“如何证明，我们的世界不是被认为设计制造出来的？”
通过时间空间生命死亡四大至高法则，赵牧初步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运行秩序规律。
也正因如此，让赵牧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世界，很可能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
它就像是一个虚拟游戏，每一种法则，都是构成这个游戏的一道程序代码，无数代码堆叠形成了一个虚拟游戏，而无数的法则叠加在一起，就形成了这个现实世界。
可谁又能肯定，这真的是现实世界呢？
这个思考一旦萌生，就不可抑制的在赵牧的脑海中发展壮大起来，让他产生了人生终极三大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怒娜摇了摇头：“没办法证明。”
“神王大人曾经说过一段话。”
“修行的尽头，本质是自我辩证，于不断的辩证中求证真伪虚实，若你求得的答案是世界是虚假的，那么你的世界就是虚假的，若你求得的答案为真实，那你的世界就是真实存在的。”
怒娜停顿了片刻，抬头仰望碧蓝的天空。
“以我浅薄的见解来说，这个世界是不是被设计出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在此世间行走，最终能够收获到什么，你的经历过往，遭遇的悲欢离合，这些难道也是被人设计出来的嘛？”
赵牧意外的看着怒娜，忽然笑道：“你真的是愤怒女神而不是智慧女神嘛？”
“多谢主人夸奖。”
怒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以前脾气挺暴躁的，现在这不是落魄了嘛，性子得收敛些，不然到处闯祸惹事，岂不是要牵连到主人您啊。”
“真乖。”
赵牧摸了摸怒娜的脑袋。
咦，现在怎么没有嫌弃的感觉了？
难道贤者状态这就过去了？
这才几天功夫啊。
赵牧仔细盯着怒娜全身打量了一遍。
嗯，贤者模式还在。
“现在虚无宫内情况如何？”赵牧询问道。
还是干正事要紧。
过去这么多天了，万一高畅那小子运气爆表得到了黄金神骨，岂不是前功尽弃。
不过这种概率微乎其微。
虚元绝对不是好惹的存在，要知道他也从怒娜这里获得了四大至高法则，他还兼修仙道，前世也是一名仙族强者，高畅这个新晋转世谪仙，碰到他说不定还要叫上一声老祖宗哩。
“具体情况怒娜也不清楚，虚无宫隔绝一切，即便凶绝地深埋地脉之中的时候，地脉之力也无法影响到虚无宫分毫，我虽被囚禁在这里数万年之久，但一次也没有踏入过虚无宫，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看来只能自己亲自去探一探了。
“对了，你可见过类似的神像。”赵牧以神纹为画笔，描绘出几座神像的模样。
怒娜仔细看后，道：“多年之前，我似乎看到虚元将一尊神像运送到了虚无宫内，但神像形态与主人描绘的有些差异……不过仔细一看，这些神像的容貌，似乎都有神王的影子。”
说到这，怒娜似乎想到什么，惊讶道：“主人，您的神王遗骨难道就是从这些神像中获得了，那这些神像岂不是……”
她忽然发出一声哀叹：“神王，您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道路，不公平，这对您不公平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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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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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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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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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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