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蔓要去找靠山,福庆就拦住她。
然后眼神求救的,就看向江未臣。
毕竟娘娘是最喜欢苏家女儿的,尤其是喜欢那才名远播的苏家大小姐。故爱屋及乌,她对这个苏二小姐也多有偏爱。
要真叫她去找了娘娘,恐怕今日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你给我让开!你不过是江家的一条狗,也敢冒犯本小姐?”
苏蔓本就生气,瞧着福庆拦住她的路,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便毫不犹豫的挥手,对着福庆就是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你……”而挨了打的福庆,则一边护住自己的脸,一边恼怒的瞪着他。
他跟着公子这么些年,可从未挨过打!
倒是苏蔓与他对瞪,气势强得很:“怎么?你还敢还手不成?”
“他是不敢还手,不过本公子,必定会为他讨这个公道!”
打了他的人,江未臣怎能忍得了?
他直接起身,将福庆护在身后。
然后一字一句的道:“你要寻姑母是吧?那好,今日这是非曲直,我便让姑母来断!”
江未臣如此一说,就在一旁的小丫鬟就赶紧往门口跑,显然去禀报芳贵人去了。
而方才还打算先一步去告状的苏蔓,瞬间又慌了起来:“江未臣我看你是真疯了!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沈南宝,竟然要跟我们苏家撕破脸面。这以后,你也不打算在京都走仕途了是吧?”
“呵呵。”
闻言,江未臣冷笑。
“就你们苏家,想要拦我江未臣的路,你们可还没那个本事!”
“且你敢动南宝,就是与我作对!这口恶气,我非出不可!”
很快,得到消息的芳贵人就急匆匆赶来。
看小小年纪的苏蔓,被江未臣叫家丁堵在院子里,哭得梨花带雨的。
她就皱眉急匆匆的进来:“未臣,今儿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把蔓蔓给惹哭了?”
“她还小呢,你是年长的兄长,怎么也不知道让着点儿?”
“娘娘……娘娘您可要为蔓蔓做主啊!”
一见芳贵人来了就护着她,苏蔓可就恶人先告状的哭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江未臣则道:“她若真是我妹妹,就她此等行径,我定将她关在府中,严加教导!”
“省得放了出来,害人害己!”
“你……”江未臣素来温润,不会训斥他人。
今日他如此严厉,可把芳贵人都弄得愣住。
而福庆见状,就赶紧道:“回娘娘的话,今日这事儿错不在我们公子,而在苏小姐。”
“苏小姐带了几个壮汉,意图……意图掳走小沈姑娘,图谋不轨。是我们公子早有预料,且加以阻止,小沈姑娘才能安然无恙。”
“要知道,小沈姑娘可是我们公子未来之妻。这倘若被男子掳走,失了名节。到时候也是公子受辱,江家受辱!”
“况且了,沈家对江家可有救命之恩。为着这门亲事儿,若是叫小沈姑娘被伤了,公子又如何跟沈家交代?”
“真有这事儿?”
福庆所言,令芳贵人震惊!
她不可思议的瞧着苏蔓:“蔓蔓你真的这样做了?”
“我……娘娘我没有!”
芳贵人的反应,叫苏蔓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回怕真是错了。
她吓得够呛,就下意识的极力否认。
“我不过……我不过是带着人路过天下绣坊门口而已。我又没真的抓着沈南宝,凭何如此冤枉我?”
“难不成这郧洲城有她沈南宝在,我苏蔓还不能出门了?我只要与她相遇,就是图谋不轨不成?”
“呵。”ωωω.χΙυΜЬ.Cǒm
就知道苏蔓不会认账,江未臣便冷笑。
接着他就将方才家丁送来的几张纸,直接交给了芳贵人。
“姑母,这是与她同行那几人的供词,已然签字画押。”
“她打算将南宝掳至成外,加以侮辱。小小年纪这般恶毒心肠,又有几人能比?”
瞧着这画了押的供词,就算芳贵人再不肯相信,那也无话可说了!
她收回护住苏蔓的手,弯弯的柳叶细眉,皱得像是能打结:“苏蔓你这简直是胡闹!”
“以往你只是耍耍性子,本宫倒也护着你。觉着你年纪尚小,这一日总要好过一日!”
“可是你这次……你这次实在是太过了!你就算你不喜那沈南宝,也不该耍这样的手段!”
若那丫头真出个什么事,恐怕未臣这小子,并不会轻易罢休……
“娘娘……娘娘您听我解释啊……”
连芳贵人都动了怒,苏蔓就委屈得直哭。
“我没想害江家的,我只是……我只是想给沈南宝些颜色瞧瞧。只要她不能嫁进江家,凭她的才貌,以后也能嫁得出去。”
“我只是……只是看不得我姐姐对江家哥哥一往情深,却不能嫁给他。娘娘也是喜欢我姐姐的,难道您不想姐姐做您的侄儿媳吗?”
在江未臣未定下亲事之前,芳贵人想的最多的,便是把苏芜嫁给江未臣。
可如今事已至此,她也就绝了这个心思。
却没想到,这丫头还能为这个想要害了沈南宝!
她便气急道:“有你这样为非作歹的妹妹,苏芜再好,本宫也不敢叫她进江家的门!”
说着,芳贵人才回头看江未臣。
“未臣啊,这丫头毕竟是来投靠本宫的,本宫也不能真不管她。这次你便给姑母个面子,将她交于本宫。”
“本宫一定约束好她,绝不叫她胡来!更不会……叫她再有机会伤沈南宝!”
闻言,江未臣就看着芳贵人。
他很是冷然的道:“人可以交给姑母,但是……必要我惩罚之后!否则,这人我就带去衙门,以律法处置!”
“你……”这小子为了沈南宝,竟不听她的话了。
芳贵人一时也有些气急!
但江未臣却不为所动:“姑姑,无人能动南宝,天王老子都不成!”
江未臣虽是晚辈,可他气势十足,任芳贵人也拿他没招。
她便也只能咬紧牙关:“好,给你一日,明日本宫来领人!”
说完,芳贵人便拂袖而去。
倒是被丢下的苏蔓见状,吓的脸色惨白如纸:“娘娘,您可不能丢下蔓蔓啊……娘娘……”
可不管苏蔓如何喊叫,芳贵人都不曾回头。
等人走了,江未臣这才看向福庆:“知道,该如何做吧?”
“是……”
江未臣的意思,福庆最是明白。
赶忙就叫来些人,直接把苏蔓拖去了院内的一间房。
很快,屋子里头就传来了尖叫声……
江府这头,江未臣动了怒,整个府上的人都为此事吓得头皮发麻。
盏琴带着两个小丫头去伺候沈南宝,瞧着沈南宝安静的坐在铺子里头翻账册,就不免的对她羡慕。
“咱们公子,对姑娘可真是情深意切。为了姑娘,能啥也不顾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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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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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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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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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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