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在这千年古城,北方泉水林园内,学学曾巩、苏辙等文人雅士,留下精美诗篇,做些让百姓敬爱的事。可如今却遇上大宋百年,都不曾发生的匪乱。让他心中如何不焦急。
虽然这济南城高墙厚,可要想退兵怕是万万不能的。
寻来了通判、将领等诸多人员,众人好一阵商量,却也没有头绪。
一直在城楼上等到入夜,梁山大军一直没有反应,刘道清不觉安下心来。
“你说会不会有援兵前来?”
统制官方天赐面色凝重,微微摇头道:“梁山打破大名府都无人前去相帮,咱们济南府怕更是无人会来。”
刘道清眼神一暗,满怀期盼的看了眼远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咱们能守住么。”
“济南府有兵将上万,城中百姓青壮无数,只要死守还是有希望的。”方天赐略微思索道:“不过还得明天看看情形才清楚,咱们只听过梁山贼寇了得,却还并未亲眼见识过。”
刘道清闻言点点头,安排官员发动百姓日夜守城,绝不能有一丝一毫懈怠。
而城外的梁山中军大帐,柴进也是一脸凝重。刚看了那长清县低矮的城墙,再看这济南府的,真有种高不可攀的错觉。
其实他多希望城内的知府是那被金国人,立为北齐皇帝的刘豫,因为那是一个大大的软骨头,稍微吓唬吓唬,就得献城投降了。可这城里的几个,他倒是只听说过,却并不了解。
正在沉思,却听士卒匆匆进帐,禀报道:“禹城东北来了一支官军,打着凌州旗号,不下四千人。正与我军对峙……”
柴进闻言,心头暗笑,忙问道:“凌州兵马,可知是何人统帅。”
“中军大旗,上秀一个魏字,想来该是那凌州团练使魏定国……”
柴进心中一喜,还真是这原本梁山的水火二将来了。看来也就你们胆子大点了,不然真不知道还有谁会来。
回头正要寻关胜,不想他一听名号,已经上前请命道:“此人乃小弟旧识,愿去招降于他。”
柴进微微点点头,说道:“我知这这魏定国与那单廷圭,应当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说服的,先胜了他们,或许更容易些。”
关胜闻言,点头道:“请大官人明示。”
“他们现在与袁朗先锋营正在城池外对峙,辛苦你领几千骑兵绕禹城一圈……”
关胜会意,拱手接令而去。
柴进等他走后,心中一叹:这些人本该都是被朝廷单独派来征缴梁山的,现在却是全都得碰运气才碰得上了。
焦挺问李助道:“军师,您觉得这济南城敢不敢派兵出来?”
李助笑着摇头道:“咱们败了朝廷十万大军,又打破了大名府,现在是名声太响了点。除非朝廷派大军前来,不然就靠这些地方守军,往后恐怕只有攻城的命了。”
李逵见说,大喊道:“明日让俺带兄弟们攻城,去砍了那鸟知府。”
“忠义军”副将酆泰忙摆手打趣道:“让你们亲军上,咱们步军成什么了。铁牛你还是等着最后押俘虏吧。”
一群步军头领,也跟着起哄,李逵一个人扯着嗓子喊,却哪里吵得过那边一群人。忙回头望向韩滔几个,发现若要吵架,这些人都靠不住,不禁一个人气恼起来。
柴进笑着止住众人声响,下令道:“各军轮流派人值守,今夜暂且歇息,待明日再议。”
……
且说关胜接了军令,点起本部马军三千人,过刘宏镇,走禹城西南绕了一大圈。
他与那凌州守将魏定国、单廷圭二人熟识,听闻他们领军来救济南府,心中也不禁佩服起那凌州官员的胆色来。
就在济南府地界,又是骑马,大军没过多久便穿插到了禹城之北。
令大军寻隐蔽处歇了马,只等天亮。
而禹城外的凌州军中,魏定国坚毅的脸上,此时也是一脸凝重。说心里话,他是不想来的,单廷圭也不想。可知府大人因与刘道清关系匪浅,执意让二人领军来援。
本打算快马加鞭,赶在梁山大军围城之前,进入济南城。却不想这梁山居然派了一支人马跑到禹城来了。
你们人马就这么多么?一个先锋营就五千多人,其中还有上千马军。那济南府外头是不是都围得水泄不通了啊。
单廷圭人称“圣水将”,与魏定国皆是凌州本地人,又在一起呆了多年,感情莫逆,见他神色,心中已然明了。无奈开口道:“魏兄,咱们已经来晚了,现在撤回凌州还来得及啊。”
魏定国微微一叹,并未看他,摇头道:“相公令你我二人领军来救,要是就这么回去,怕也不好交代吧。”
单廷圭忙劝道:“相公让咱们是去共同防守城池的,可也没想让咱们几千人去拿他梁山。朝廷十万大军都败了,纵然我等三头六臂,怕也是只如送死一般了。”
魏定国知道这兄弟,他说这些话,可不是怕死,而是真的觉得毫无一丝取胜的希望了。
去年梁山取那曾头市,就从凌州城下过,他们可是看得清楚明白的。那已经不是一般绿林草寇了,甲胄兵器直比禁军还好。而那行军时的精神与气势,更是不知道比官府的老爷兵强出多少。
白天与梁山先锋撞上,自己本想乘他们攻城之时冲他一阵,却不想被那黄脸大汉一千多马军反冲了过来。若非自己二人联手,让他有了忌惮,不然还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明日,咱们整军再战一次,若能胜了他这伙人马,回去也有个交待。”
单廷圭见他已然决定,微微叹口气,知道他也为难。没有再劝。
第二日一早,丧门神鲍旭便在官军大寨外面叫阵,昨日他领着步军看着要攻下禹城县,却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官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城中那些官兵见有援军前来,也突然像吃了补药一样,变得勇猛起来。
现在城攻不了,只能对着这群官军先撒气了。
“袁朗哥哥,这群挫鸟躲着不出来啊。”鲍旭骂了一阵也累了,回来问到。
袁朗也是无奈,可这伙人不先吃掉,这禹城是攻不了的。
忙安慰鲍旭道:“咱们只要胜了这伙援军,禹城的守军也就没胆子再守下去了。兄弟莫急。”
鲍旭觉得他说得有理,点头问道:“可是他们营寨扎得很有章法,若要强打,怕是要损伤很多兄弟啊。”
袁朗也夸赞了这伙官军一阵,开口道:“他们应当是去救援济南府的,粮草肯定很少,说不定再等一天,不去骂也出来了。”
“会不会逃了?”
袁朗闻言微微一笑,“对方多是步卒,在这宽阔之地,除非半夜偷偷溜了,白天若逃,只如寻死一般,这领军将领不会做的。”
他顿了一顿道:“昨夜收到消息,关胜将军已经领着马军到了北边,不管来也好,逃也罢,他们已经回不去凌州城了。”
鲍旭还不知道这个消息,闻言脸上横肉一抖,很是郁闷的道:“这大胡子怎么来抢功劳来啦?不用他们帮忙,咱们自己也能料理了。”琇書網
袁朗哈哈一笑,知道鲍旭上山不久,一门心思想多立功劳,忙告诉他柴进想生擒二人,故意派了相识的关胜前来,并非是要抢功的。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却见探马飞报:“官军已出营门,正在二里外整军结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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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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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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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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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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