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边说话,边拉着脑瓜子好使的乐和往外头走。把这铁叫子弄得苦笑不已。
二人走到僻静处。乐和忙问出了何事。
“梁山邹润兄弟来了,直言几日后,大军会取登州。”
然后将邹润与他的交待仔细的说与他听。
乐和一沉思,知道他意思了。忙道:“事不宜迟,咱们一同去。”
孙新心喜的拉着他走,边问道:“兄弟是否也仰慕梁山?”
乐和也不瞒他,“哥哥不知,小弟平时虽然过得轻巧,却不是我想过得日子。倒是很希望能像解家兄弟一般。”
孙新也道:“你是不知,如今那解家哥俩在梁山独领几千马军,直比咱们那兄长还了得。真是羡慕死人了。”
二人边说边寻到了地方。
孙立见这一个弟弟,一个小舅子突然齐齐过来,心头有些疑惑。因为解家的那件事,这两个人可是很久没进过自己家门了。心中还是有些欢喜的。
忙招呼下人倒茶,可孙新忙道:“有正事。”
孙立眉头一皱,见他焦急模样,忙让外人都出去。
“又出了何事?”
孙新也不扭捏,忙将邹润和他说的话,一股脑的说给他听。说完又将那信递过去。
孙立早知梁山败了高俅,如今听说要来取登州,心头已是惊骇莫名。
忙打开信件,仔细看完。不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原来如此!”
看着他模样,孙新和乐和忙去相问。
孙立把信递给二人一看,皆是大惊。
“哥子是做何打算?”孙新问道。
孙立摇头,“我也不知。以梁山的实力,这登州城怕是守不住的。可是……”
乐和见孙新向自己看来,忙道:“兄长,如今咱们一家人可都握在您手里了。得拿个主意才行。”
孙立看着这个心思灵巧的小舅子,知道他有想法,忙道:“事到如今,有话不妨直言。”
“以如今梁山之势,要取这登州城怕也不费多少力气,咱们若想有活路,除非现在就逃,不然便只有投山一条路了。”乐和道:“可若是逃,将来也无处可安身,一辈子被朝廷通缉,还不如拿此功劳,将来在山寨也能立住脚。”
孙立站起身,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知道乐和说的没错。可看着自己家中的一切,还是有些舍不得。
“兄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乐和乘热打铁道:“那解家兄弟如今都在梁山领了几千人马,以兄长的本事,还能弱了他去?万一柴大官人真能成事,兄长将来可就不是一个小小提辖官了。”
孙立眼睛瞪着自己这小舅子。又看看和自己如一个模子的弟弟。直接问道:“你们都做如此想?”
孙新和乐和异口同声道:“我等想上梁山搏个出身!”
见都是一脸坚定,孙立钢牙一咬。
反正也无路可走了。拼一把!
……
滕戣和邹润领着人马,悠哉悠哉的出现在登州城外。
身旁一个心腹头目,不解的问邹润道:“哥哥,咱们早些混入城去,里应外合不比强攻省事?”
邹润和滕戣哈哈一笑,回头对他道:“不用着急,这登州城迟早是咱们的。”
滕戣开口道:“就看这孙立演戏演得怎么样啦。”
城墙之外,大军落下阵脚,不攻城,也不上前叫骂。
城墙之上,登州知府一脸苦涩的对着孙立道:“孙提辖,如今梁山大军来犯,你是如何想的?”
“相公安心,这点人马根本不足虑也。”孙立正色道:“这只不过是先锋,却不知道后头还有多少人会来啊。”
“我已经往四处发了求救文书,孙提辖只需谨守城池便可。”
孙立摇头道:“这附近州府就怕不敢来援啊。”
登州知府大惊道:“怎么会?”
“前些日子,朝廷高太尉领着十万大军都败在梁山手上了。”孙立道:“其他州府官员,只盼着守住城池便好,哪里敢出得城来?”
登州知府心中不禁点头认同,若换成是自己,也不会让手底下仅有的几千人马,舍了城池去救援。
“这可如何是好?待得梁山大军攻来,咱们这登州除了跳海,可是连逃的地方都没有啊。”
见他急色模样,孙立拱手建议道:“还有一支人马,或能解今日这围。”
“孙提辖速速说来!”
孙立往东一指,道:“那平海军有上万人马,虽然可能有些缺额,五千总是有的。若是相公能求得他们来,哪怕梁山再来几万人,咱们这城池应当也守得住。”
知府心头一喜,忙道:“这平海军虽然在登州驻防,却直接受命去东京,他会不会……”
孙立坚定的道:“不会,那平海军指挥使呼延庆,乃世代忠良,绝不会看着贼寇犯境而不管不顾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吃了他这先锋营,也让那梁山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拿捏的。”
“好,我现在立刻写信。”
孙立送走了知府相公,看着远处的梁山人马,心头不禁道:这大宋朝廷最好的水师,就要不复存在了!
……
呼延庆把信件交给手下心腹,有些愤怒的骂道:“这孙立不也号称是一员虎将么,区区两千贼寇,居然也向咱们求援!”
“可能也是光有名头之辈罢了。”心腹将领笑道:“咱们是管还是不管?”
“自然要管,若是不去,将来登州城破,这些文官难道不会将失地之责推给咱们?”
“可咱们皆是水师!”
呼延庆喝道:“水师又如何,守城而已,不比那百姓强?”
这呼延庆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想那梁山连个济州府都一直不敢去招惹,肯定攻城之事却也不是擅长的。只要守住这登州城,不也是一件大大的功劳。Χiυmъ.cοΜ
既然决定,也不再迟疑,留下一个副将留守,自己领着大军往登州城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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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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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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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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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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