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星辰高挂。
璃月请仙典仪所带来的巨大轰动极大的冲击了璃月人民,包括璃月七星。
岩神身陨,璃月同悲。
璃月人民难以接受,陪伴了他们千年的岩王帝君居然在请仙典仪这一天被刺杀身陨,
这一天,他们失去了自己的神明,他们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与迷茫之中。
他们仿佛看不见自己的前方。
璃月港,即将迎来千年来真正的混乱。
金碧辉煌的群玉阁中。
凝光一个人依靠在书房的椅子上,皱着眉头,用手撑着前额,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看着眼前的文件。
别说璃月的普通平民了吧,就连她都慌了,也是很迷茫。
岩王帝君被刺杀了?
太扯淡了一点吧。
若是她仅仅只是听说的话,那她屁都不信。
但是就这么赤果果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岩王帝君她不是没有见过,她可以确定,那就是岩神!
“头疼。”
凝光摇摇头。
“凝光大人,刻晴大人求见。”
百识敲了敲凝光书房半开着的门。
“刻晴来了?”凝光微微一愣,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刻晴这么晚了会来找她,优雅的话语如清泉流入百识耳里,“让她进来吧。”
“是。”百识退下。
不一会,一位扎着紫色双马尾的女孩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摩拉克斯真的死了吗?”
刻晴的第一句话就如此的大逆不道。
岩王帝君为璃月港带来繁荣昌盛,他的治世威名化作演义传记为人津津乐道。然而,身为离神最近的人之一,刻晴似乎是最缺乏敬畏心的那个。
“哼,说句不好听的,摩拉克斯他真的什么都懂吗?”璃月七星随时关注着港内的大小事情,岩王帝君每年却只降临一次。
千年历史已经证明追随帝君的脚步是正确之举,但刻晴始终认为,生而为“人”就该有“人”的骄傲,“人”的想法同样该被重视。
因此,她经常发表与帝君不同的意见,并一马当先地将其付诸实践。如此激进的做法确实取得了不少杰出成果,但也引来了诸多岩王帝君虔诚信徒的反对声。
璃月人都称岩王帝君为【帝君】、【岩王爷】等尊称。
就刻晴会叛逆地直呼岩王帝君为【摩拉克斯】。
“刻晴,注意一下言辞。”
刻晴开门见山的一顿操作直接让凝光很是无语,忽然感觉头更疼了。
“我早就说过,摩拉克斯已经守护了璃月千年,但下一个千年,十个千年,一百个千年,也会是如此吗?可你们始终都不听我说的话!”
刻晴傲娇地双手环抱这胸。
“谁能想到请仙典仪上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抱怨了一通也就算了,刻晴的主要目的还是来询问凝光下一阶段他们该怎么做。
“我暂时还没有下一阶段的计划,帝君的死突如其来,完全打乱了未来的计划。”凝光轻叹一口气,“而且,我们或许马上会迎来新的危机。”
“危机?你是指……”
“绝云间的那些仙人们。”
提到璃月的这些仙人,凝光又是一阵头疼。
在这种节骨点上,那些仙人就像是一把双刃剑,若是用得好,那么未来璃月的危机就并不难解决,可是,凝光怕的就是璃月的危机就是由仙人们引起的。
那些仙人百无禁忌,这时候一旦有异心的人主动挑起什么事端,可就不好办了。
“你不是已经差人前去绝云间了吗?”
“但是那位从蒙德而来的旅行者也去了,目的貌似也是绝云间的仙人。”
“她们去绝云间做什么?”刻晴不理解。
“暂且不知,但是我们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
璃月。
荻花洲。
在荻花洲的中心,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城镇坐落于此。
虽不比璃月港的繁荣,但是对更多出了一份宁静。。
而且,在城镇的中央,是一棵巨大无比的槐木,而闻名蒙德和璃月的望舒客栈就盘踞在这颗大树之上,几乎来往于璃月与蒙德的商人都会在这边经过。
即便此刻已经夜深,望舒客栈依然灯火通明,甚至传出几分喧嚣。
在望舒客栈高处的一块宽敞的露天木台上,一位身着云纹白袍的青发少年正仰望天空,看着天上的星星。
不一会儿,一道水蓝色的身影也出现在此——伐难。
“你身上的业障又加重了。”作为当初被业障折磨的伐难,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体里那足以遮天蔽日的恐怖业障,她有些担心。
毕竟如今,他是五人之中除了伐难以外,唯一还活着并保持清醒的夜叉了。
降魔大圣、护法夜叉大将——魈!
外表虽是少年人,魈的真实年纪却已超过两千岁。
比水夜叉伐难还要大上好多。
随着业障加剧,终有一天,业障爆发,魈也会同当初的伐难和弥怒等人一样,走上老路,疯狂或死亡。
曾有一次,彻夜战斗耗尽了魈的体力,他险些无法完成任务。
仅仅是离开战场而已,魈都已精疲力竭,身上沾染的魔神之怨,当即发作。
无穷怨恨冲击着魈的心智,他痛苦地倒在荻花丛中。可也正是在那一刻,突如其来的痛苦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并非魈自己压制住了邪念,而是一股笛声救了他。
清丽的笛声,掠过碧水重山,被风送至此地。
伴随拂晓第一缕晨光与远方惊起的鸟群,笛声趋于清晰。它守护着魈,安抚他躁动的心神,为他争取到片刻安宁。
是谁在演奏?魈虽然好奇,仍不愿深究,他心中已有了隐隐约约的答案。
恐怕就是隔壁那位街溜子了。
魈摇了摇头,语气平淡:“这是我与帝君缔结下的契约,纵使身死道消,魂飞魄散,若能守护璃月万家福和,我亦无悔。”
伐难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五人,应达姐姐因为夜叉发疯而死,浮舍大哥消失不见,弥怒也是不清醒的状态,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你身上的业障。”琇書蛧
“纵使是帝君和风神都无法清楚业障,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办法吗?”
魈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我相信许诺一定可以办得到!”
伐难对于许诺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逍遥真君吗?”魈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位俊美得有些不像话的少年的身影。
伐难身上的问题确确实实是被他解决了。
“但愿吧。”
“说点开心的吧,近来如何?”
不再去讨论那个沉重的话题,伐难强颜欢笑道。
说起来,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今晚还是特地约起来的。
“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小摇摇头,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只是最近璃月好像有些不太平?”
“你也发现了?”
伐难惊呼。
“嗯,最近璃月各地被镇压的魔神爆发出的怨恨与残渣好像过于频繁了一些。”
“确实是这样。”伐难点点头,她如今活动的范围大致是在海岸线附近,当然也包括了璃月港后边的璃沙郊,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尤以沿海最为频繁。
“我总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情。”魈紧锁着眉。
“如此大规模的暴动,不会是璃月港出现了什么问题吧?”伐难忽然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应该不至于吧……璃月港有着帝君和逍遥真君两位神明的坐镇,一般来说不会出现什么差池……”
就在魈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两人纷纷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什么情况?”
魈和伐难的目光同时投射到西南方向,那里,是层岩巨渊。
“如此浓厚的业障的气息……”
两人心中皆是一凛。
“是弥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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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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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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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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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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