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起身活动活动身子,随后移步厨房,“阿姨,要帮忙吗?”

  张姨摆摆手,“不用,还一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指指客厅,示意她歇会儿。

  唐潇继续站在旁边,“还一个什么菜,我想跟您学。”

  张姨笑笑,“红烧鸡翅。”

  唐潇会这道菜,但做的不怎么样,正好。

  正准备着手开始,蒋序淮把她拉出,“没事帮什么倒忙。”

  唐潇皱了皱鼻子,“谁说我帮倒忙,我是学手艺的。”说着转身,还没踏出两步又被蒋序淮拽回,“不用学,有阿姨,实在不行我做给你吃。”

  唐潇漾笑,拽住他的手指,左右摇晃,“这么心疼我呀?”

  她的手心冰凉柔软,蒋序淮不由的反握,说着不由心的话,“你想多了,我是心疼食材。”

  唐潇:“……”

  来个人把这狗男人收走吧。

  不要了,不要了。

  狗男人挑起她下巴,扯唇笑道:“生气了?”

  唐潇毫不留情地拍走他的那只大爪,“这有什么好气的,”反唇相讥道:“像你这么会过日子的男人还真不多,不过我无福享受,因为我爱做饭。”

  “回头找个舍得食材的男人嫁了去。”

  气人嘛,谁都会。

  蒋序淮微微眯眼,“敢不敢再说一次?”

  唐潇:“呵!”

  表情仿佛在说,怕你不成?

  满满地挑衅。

  蒋序淮看她三秒,什么话也没说。

  先是指头腹在喉间解开衬衣几粒扣子,然后趁她不注意,一把横抱,阔步的往房间走去。

  决定用行动治治她。

  唐潇敏锐的感到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认怂道:“我错了,真的错了。”

  蒋序淮继续无言,推开房门,又猛地用脚带上门,没掌握力度,房门发出‘啪’的声响。

  声音挺大,惊动了厨房的张姨,她好奇的望了过去,余光看到掉在客厅的拖鞋,像明白什么似的,笑着摇了摇头。

  卧室内,暖黄的灯光贴着灯壁覆在两人身上,天花板映着两人紧贴的影子。

  此时男人嘴角噙着难得一见的坏笑,“逼我对你做出夫妻之实?”

  话说的太直白,唐潇都不知道怎么回他,白皙的脸颊也缓缓地染上几缕绯红。

  这个时候也不敢逞口舌之快,她软声软语,“你才舍不得我哭呢。”

  蒋序淮呼吸紧了几分,“舍得,”唇瓣游走到耳边,热气拂耳,“现在就想让你哭。”

  再暗示不过的话,唐潇听懂了。

  满目桃色,小心脏也跟着乱跳。

  “可现在没吃饭啊,会饿…”

  蒋序淮垂下眼眸,看她的眸光变得炙热,抵着她的唇,“累的是我。”

  时间仿佛静止几秒,一股难以言说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氤氲着。

  唐潇一点也不敢看他,长长的睫毛轻颤,细声道:“那…你轻点。”

  蒋序淮一愣,随即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他的喘息急促灼烫,全部落在她的脸上。

  辗转反侧地厮磨一点点加重。

  像是有股电流,唐潇的身体酥酥麻麻,莫名的发软。

  意乱情迷时,嘴角不自觉溢出嘤咛声。

  随着呼吸越来越重,两人的吻越来越深。

  难分你我。

  最终,这个吻化成了虚无。

  蒋序淮困难地撤出热吻,抬指蹭了蹭她的樱唇,被他肆虐的痕迹不要太明显。

  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几乎探遍她全身。

  此时的唐潇已经软的像一滩水,双眼迷离地看着他。

  无声的勾引。

  蒋序淮紧了紧喉咙,带她到浴室。

  男人的喊她的声音带着嘶哑,喉结不停上下滚动,“今天舍不得你哭。”

  抓住她的手不放。

  唐潇一张小脸红到能滴出血。

  她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只求快点。

  再又一个十分钟后,她终于得到解脱。

  蒋序淮轻笑,“谢谢小秋儿。”

  唐潇眼睫低垂,脸颊依旧是红彤彤的,娇嗔道:“谢你个头,你烦死了。”Χiυmъ.cοΜ

  她拧开水龙头,故意往他身上泼水,接着又把冰手往他里衣钻,冰死他。

  蒋序淮好脾气任她闹。

  客厅里,饭菜早已摆上桌。

  张姨走之前又给两人洗了点水果,放在茶几上。

  唐潇本来不是很饿,可经过刚刚那一茬儿,还真有点饿。

  吃着吃着想到明天上班,叹了声气,“假期过的真快。”

  蒋序淮唇角溢出一丝轻笑,“你可以继续休息,半个月够不够?”

  唐潇咬着鸡翅,含糊道:“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上班。”

  又补了句:“在家也没事什么干,不如去公司多看看你,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抬眸朝他看去,“蒋总,这话满意不?”

  蒋序淮很满意,“以后这话多来点。”

  “要求不高,每天早中晚各来一句。”

  比吃饭都准时,还要求不高。

  唐潇给了他一个眼神,这眼神不难意会,让他少得寸进尺。

  蒋序淮忽略,当没看见,“就这么定了。”

  定个鬼,你自己跟自己说去吧。

  唐潇应都不想应他。

  吃完饭,两人沿着河边散步。

  唐潇慢腾腾地走在后面,乌龟都比她快。

  过了会,蒋序淮指了指前面走来的一大一小,调侃道:“像不像我跟你。”

  爸爸牵着女儿。

  唐潇难得听话,配合地喊了声,“爸爸~”

  语调又甜又软。

  蒋序淮脚步一顿,扯了扯她的脸,“别乱喊啊。”

  唐潇也扯他的脸颊,“是你乱比喻的。”

  蒋序淮偏过脑袋,嘴角似有若无蹭了蹭她唇畔,语调带着浅浅诱惑,“那喊几声老公。”

  比起恶趣味的爸爸,他更想听到她喊老公。

  唐潇抿唇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老…”故意停顿一秒,“男人。”

  撂下话,头也不回的跑掉。

  蒋序淮:“……”

  眉尾一扬,要这丫头喊声老公,那么难?

  刚准备追上去,电话响了,不由得放慢脚步。

  唐潇没跑多久,只有几分钟,但就这么一会累的直喘气。

  这身体素质还真差。

  她靠在湖边石柱等着蒋序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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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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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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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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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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