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移步去了客厅,想把行李搬到房间,但不知道睡哪间?

  上次那间?

  算了,还是问下主人吧。

  做人得有礼貌。

  扬声问道:“蒋序淮,我睡哪?”

  蒋序淮不急不慢的走过来,指着右手边,“这间。”

  唐潇嗯了声,就是上次睡的那间。

  拿出衣服准备洗澡时,他进来了。

  唐潇下意识拿被子盖住内衣,“你进来干嘛?”

  蒋序淮看到她的小动作,“自欺欺人有用?你内衣我都买过。”

  “三围我也知道。”

  唐潇:“……”

  掐了下他胳膊,凶巴巴道:“你快出去,我要洗澡!”

  蒋序淮:“拿了枕头我就走,”又转身在衣柜里拿了套睡衣。

  唐潇不太懂,“你平时睡客房?”

  蒋序淮瞅她一眼,“这是主卧。”

  唐潇闻言一愣,“啊?”

  顿了半秒,她拿走他手上的枕头放回原处,“你睡这,哪有去别人家睡主卧的道理。”

  蒋序淮听到这话把睡衣扔到一边,打算跟她掰扯掰扯,“你来跟我说说什么叫别人?”

  “是你是别人,还是我是别人?”

  唐潇:“……”

  她抬指扫了下鼻尖,“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

  蒋蒋序淮提提她耳朵,“先回答我,我是你的谁?”

  唐潇拱了拱鼻子,“男朋友,满意了吧?”

  蒋序淮摇头,“不满意,”抬起她下巴,“叫声老公听听。”

  唐潇耳根不可见的发红,语气软甜娇嗔,“不要,”拿上藏在被子下的衣服,“客房是哪间?还是可以随便睡?”

  蒋序淮把人摁下,“要么你睡这间,要么我跟你一起睡这间。”

  既然这样,唐潇也不推辞了,堆着笑说:“那就谢谢蒋总款待,改日你去我家,我一定让你睡上沙发。”

  蒋序淮拿眼看了她三秒,“你家沙发镶了金子?”

  唐潇顺着他话说:“嗯,金镶玉的那种,专门用来款待蒋总。”

  蒋序淮没吭声,先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随后把这个小谎话精推倒,接着慢慢俯身,显示出侵略性的攻击。

  很快,两人的气息互相缠绕起来。

  唐潇指尖揪着床单,就在她慢慢闭眼时,男人忽然发出闷笑声,接着慢慢起身,眼里带着笑意说:“想什么呢,我只是拿个枕头而已。”

  唐潇:“……”

  尴尬了。

  迅速从床上爬起,用力地把人往外赶。

  烦人。

  越想越气,那小脾气蹭蹭的往上冒,猛地拉开房门,蒋序淮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朝她扑过来,本能的抱住她。

  因为在家,蒋序淮的领口微敞,正好也方便了唐潇。

  唐潇踮脚一口咬在他肩膀,几秒后,离开。

  又勾起他的脖颈。

  这大概是唐潇第一次这么主动亲他,还这么热情。

  呼吸彼此交错。

  她的手指探进他的里衣,指尖跳跃地轻点他后背,一下下地逗弄。

  暧昧的不能再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氤氲着。

  唐潇像个妖精,故意诱惑他。

  直到他身体的炙热传遍她的全身,她才收住手,也退出热吻。

  蒋序淮的眼神危险如海,而唐潇笑的璀璨明艳,指腹在喉结处轻轻滑动,学着他的语气,“想什么呢,只是跟你接个吻而已。”xǐυmь.℃òm

  撂下话,高傲的转身,随后又像个胆小鬼似的拔腿就跑。

  蒋序淮被气笑,他重重地吐了口粗气,随后低头扯了下裤子。

  他的小秋儿已经上房揭瓦了。

  唐潇提着一口气,关上门那一刻才放松下来,差点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须臾之间,嘴角漾起一丝笑。

  那笑容,似狡黠,似捉弄,似得逞。

  蒋序淮进来的时候唐潇没听到敲门声,她正在吹头发,看到来人,她关了吹风机。

  男人穿着睡衣,头发半干半湿的,松松软软的搭在头上。

  蒋序淮拿走她的吹风机,替她继续吹。

  唐潇抬眸看他,他神情温柔,还很认真。

  细心地吹干她每一缕头发。

  忍不住抱住他的腰,真好。

  蒋序淮吹好头发,拿指尖轻敲了敲她的发顶,“松手,别占便宜。”

  唐潇没松,语气湿糯糯的,“干嘛这么小气的。”

  蒋序淮侧过身,正对着她,“谁小气?撩完就跑,看我起反应你很开心是吧?”

  唐潇起身,抬指戳了戳他胸口,“这都过去快半小时了,还拿出来翻旧账,丑不丑的?”

  蒋序淮无语地发笑,“这么点时间还叫翻旧账啊?”

  他随便举了个例子,“我有次接你晚了十分,被你念叨着了一个月,这事你记得?”

  唐潇一脸坦然,“当然记得,我得记一辈子。”

  停了半秒,抬起下巴,“干嘛?想造反?”

  蒋序淮:“……”

  还真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配合了句:“小的不敢,”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房门我就不关了,我在隔壁,有事喊我。”

  唐潇拽着他睡衣下摆,两边摇晃,“明天给我做早餐。”

  蒋序淮低头看她一眼,“你这使唤的还真顺手。”

  女孩柔顺的头发垂在肩头,她扬起小脸,笑的肆意,“你做不做吧?”

  蒋序淮弯下脑袋,两人的距离只隔着一个拳头,他低着嗓音戏虐道:“要不…其他的也顺便做了?”

  这话让人不想歪都难,因此唐潇的脸颊肉眼可见的变红,正准备嗤他,他已经开口,恢复一本正经样,“又瞎想了,是吧?”

  唐潇:“……”

  这人还真是烦。

  操起小拳头捶了过去,“赶紧走,我要睡觉了!”

  蒋序淮走到门口,指着桌上的牛奶,“记得喝。”

  唐潇嗯了声,她没肚子,只喝三分之一,刷完牙后给沈橙发了信息,约着明天把东西给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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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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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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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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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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