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正忙着备物品,可烟霞山傍的聚集地却乱成了一锅粥。
一夜之后,人们突然发现环境发生了剧大变化。
很多人都对之前的风和日丽,清荷飘香恍若隔世,似乎一夜之间,已至深秋之时,那满池荷叶枯黄,莲蓬摇曳风中,草坪中,长草金黄,身后的大山上,枫叶如血,空气也骤冷起来,给人们带来阵阵寒意。
所有人都将随身行礼中的御寒衣帽穿戴起来。
今天,听说暂时无法逃出去,要作长时间生存准备,人们一下惊了营,有些年老的人和一些女人都忍不住大放悲声。
在靠荷花池边约百余米一棵大树下的帐篷内,叶秋枫、柳墨默正在手足无措地安慰同住的两个正抽泣着的姑娘。
“两位姐姐,你们别伤心了好不好?你们再哭,我也想哭了。”柳墨默是乘务长肖诗韵让来安抚人的,但这时,小姑娘似乎自己也忍不住了。
“姐姐,我们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高高兴兴出来玩,却玩到这里来了。不知奶奶和妈妈会多担心我们呀!”一个年纪约十八九岁的姑娘,拉着另一个比她大一两岁的姑娘的手,泪眼婆娑地抽泣着说。
“哪知道会这样?早知道该听奶奶的,她早说过要出事,要出事,可我们还嫌她话多呢。唉……”年纪大的姑娘也叹了口气。
“我说你们姐妹悠着点吧。看把人家小妹妹也招惹要哭了。这不是还没到绝路嘛,就哭哭啼啼的,让人笑话呢!”叶秋枫倒是镇静。
“叶姐姐,你不怕?”那小姑娘问她。
“怕呀,落这田地了,谁不怕呀?但怕有用吗?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索性胆放大些,就咬牙挺过去了。”叶秋枫镇定自若。
等她们情绪平复稳定下来,叶秋枫问:
“两位妹子,姓什么,叫什么,哪的人?”
“哦,叶姐姐,我叫苏舒,我姐叫苏锦,是江浙省的。”那年纪小点的姑娘回答叶秋枫。
“你们亲姐妹?”叶秋枫问。
“不,姐是我大伯的女儿呢。”她看了看那个叫苏锦的姐,回着话。
“她……她大姨妈来了,人不舒服,又没那什么,什么,所以……”苏舒又吞吞吐吐。
“哦,这有什么呀。我让柳墨默想法给你多弄点开水喝,差那什么东西,问我们嘛,我们都带着呢!”叶秋枫算明白了。
“姐,就纵然有些东西我们没了,不还有楚先生吗?我们可以让他帮忙呢!”柳墨默天真地说。
“小妹妹,有些我们女孩子要的私密物品,好意思向一个大男人开口?”一听这话,那叫苏锦的姑娘忍不住了笑了。
“也没事嘛,我们不好意思给他说,也可以和他夫人和女儿说哦。我看那何夫人和雪清姑娘都挺好相处的。”叶秋枫接过话茬。
“哼,才见了几次面,你好象对他们一家人挺熟的。哦,我知道了,未来的叶大律师崇拜上了那个姓楚的小律师了吧。”苏锦故意取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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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注意上他了,否则,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个律师?”叶秋枫也口齿伶俐。
“嘿嘿,他身边有个神女级小迷妹,又神通广大,想叫人不注意他也不行呐!”苏锦倒是坦言。
“唉,唉,姐,你之前说,我们和姓楚的有些渊源,不会就是这个姓楚的吧?”突然,苏舒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那小脑袋瓜真会想象。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你以为只要是姓楚,就真会扯上什么渊源了?”
苏锦笑话着苏舒。
“这不是你昨天提到这一嘴了嘛,还怪我?”苏舒一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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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先生,听机组的人员讲,我们要在此长住了,那你要拍的电影不能开机,损失可就大了,那怎么办?”在另一个帐篷里,冯楚翘与四个保镖同住,那个稍年轻的保镖忧心忡忡地问着冯楚翘。
“小崔,这有啥办法?这是人力不可抗的因素,也不管算我们违约嘛!”冯楚翘虽也心里焦虑,但总算还想得开。
“要我说,那姓楚的可不是一般人,他和他那帮人肯定有办法。要不我们向机组交涉交涉,让机组求他想想办法?”这个叫小崔的给他提了个议。
“这怕为难人家了吧。出了这事,人家机组肯定比我们还着急呢,就不要去添乱了吧?”那个吃过大亏的阿丘这时也不冲动了。
“这样,大家都忍一忍,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自讨别人嫌,大家都低调点,有什么可以帮别人的,还要。我看这里有些老人和孩子,带的东西又少,行动也不太方便,也让人可怜呢。”冯楚翘终究还是个蛮有同情心的人。
“好的。”阿丘和几个人都应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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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山边方向的一个大帐篷里,肖诗韵正陪着五个年龄跨度在四十多岁至六十余岁之间女同胞。
这5个女士是航班上年纪较大的几名乘客。
“肖乘务长,你就别在陪着我们几个老姐姐了,你还有多少事要忙呢!”年纪最大的大姐和颜悦色地对肖诗韵说。
“是呀,章大姐说得对。我们老姐妹几个伤心伤心就过去了,没事的哦。你各人去忙吧。”另一个中年女士也紧接着说话。
“没事,没事,是机长专门让我来陪陪你们几位大姐姐哦。你们有什么担心和困难,就告诉我,我们会全力以赴解决的。”肖诗韵陪着笑脸,非常真诚。
“让机长你们费心了。其他我们不担心,主要是放不下孙子、孙女,还有章姐姐有高血压,这一遇到事,血压高了,但降压药又不多了,有些担心呢!”还是那个中年女士向肖诗韵吐露真情。
“不要担心哦,相信我们让大家出去与孙儿孙女团聚的。至于药物,我们一定想办法。”肖诗韵态度十分肯定。
一听这话,姐妹几个一下放下了心。
过了两分钟,还是那个叫章碧的女士鼓起勇气问了肖诗韵一个问题。
“肖乘务长,听说机上有个神通广大的楚先生,能帮到大家,他真的有这能力?”她紧紧看住肖诗韵。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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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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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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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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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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