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兰巧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有些担忧地开口说道。
林铁牛闻言,神情微微一变,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的确!
这一次,因为傻柱并没有成为秦淮茹的舔狗,所以何雨水对傻柱也还没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
而且,除了远在保定的何大清,在这个世界上,何雨水也只剩下了傻柱这么一个亲人。
要是傻柱真的吃了枪子,那何雨水指不定会多伤心呢?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情复杂地开口说道:“等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雨水的学校找她,让她请假回来看看傻柱吧!”
“嗯,那你可得多开解一下她,不要让她太过伤心了。”
兰巧儿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开口叮嘱道。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开解一下她的!”
林铁牛扭头看了兰巧儿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按理说,他身为傻柱的便宜妹夫,肯定得要帮忙想办法把傻柱给救出来才行。
可是,这件事实在是太严重了。
除非他愿意暴露初级生态空间,舍弃自己安稳的生活,然后远逃国外,否则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要怪就只能怪傻柱自己太过莽撞了,动不动就使用暴力去解决问题。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一次,傻柱也算是栽到自个的手上了。
想到这里,他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现如今,他只能希望何雨水自己能够想开一点了。
正当他和兰巧儿在家里说着话的时候,在医院的停尸房里,一对中年夫妻也正抱着许大茂的遗体哭个不停。
“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啊?你走了,让我跟你爸以后可怎么活啊?”
“你起来,你赶紧起来啊!”
“呜~”
“呜呜~”
过了许久,在派出所同志的劝解下,许富贵和邹绍梅终于哭停了,然后三步一回头地跟着派出所的同志离开了停尸房。
随后,在医院的大厅里,许富贵两眼通红地盯着阎埠贵,一脸阴沉地开口说道:“老阎,你现在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跟我再说一遍。”
阎埠贵闻言,也不敢拒绝,急忙开口把事情的经过又给许富贵说了一遍。
说完,他还不忘再次强调道:“老许,这件事真的跟我们家解成没有多大的关系,他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帮忙跟派出所的同志说清楚啊!”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要不是你们家解成跟傻柱说是我们家大茂传的谣言,傻柱也不会去找我们家大茂的麻烦,我们家大茂现在也不会死!”
许富贵冷哼一声,然后满脸怨恨地开口说道。
“没错,都怪你们家解成,我一定要让他给我们家大茂陪葬!”
这时,邹绍梅也跟着一脸疯狂地大声开口喊道。
虽然他们都知道阎埠贵说的是真的,可是这对于他们来说,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宝贝儿子许大茂死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间接导致许大茂死亡的阎解成呢?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证据表明阎埠贵也有参与,他们甚至都想把阎埠贵也送进去,好祭奠他们的宝贝儿子许大茂的在天之灵。
“你们.你们怎么能怪我们家解成呢?他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阎埠贵脸色一变,然后急忙开口辩解道。
说完,他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后悔,后悔当初干吗不跟着傻柱一起去找许大茂,这样至少他也能上前拦着点傻柱,不让傻柱有机会动手打人。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我心里都有数,我不怕实话告诉你,现在我的儿子没了,你也甭想让你的儿子活着!”
许富贵摆了摆手,然后怒声开口说道。
“你你怎么不讲理啊?”
阎埠贵闻言,心里顿时急了,然后有些气急败坏地开口说道。
原本他还想着,要是许富贵能帮忙说句话,那么应该就能把阎解成给救出来了。
所以,他才会眼巴巴地跟着派出所的同志,连夜赶到许富贵的家里,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许富贵。
可是,他没想到,许富贵不仅没有答应帮忙,反而还想要让阎解成给许大茂陪葬。
虽然他不像许富贵只有一个儿子,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又怎么舍得让阎解成出事呢?
怎么办?
现在应该怎么办?
说完,他有些焦急地在脑海里想着办法,想得脑袋都快冒烟了。
“你要讲理?那我又跟谁讲理去?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死了,死了你知道吗?”
许富贵眼睛一瞪,然后有些歇斯底里地开口吼道。
“.”
阎埠贵看到许富贵这个样子,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发憷,然后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阎老抠,你给我好好等着看吧!我发誓,一定会把那些害死我儿子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送到下面去给我儿子陪葬的。”
许富贵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咬着牙,沉声开口说道。
说完,他便带着还在哭哭啼啼的邹绍梅,直接扬长而去。
阎埠贵有些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想着许富贵刚才说的话,然后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难不成,除了他们家解成和傻柱,许富贵还想要把胡小桃、俞凤香和林铁牛他们都给杀了吗?
这.
这也太疯狂了吧?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后悔去跟许富贵说那么多了。
特别是,他为了争取让许富贵帮忙,可没少往胡小桃、俞凤香和林铁牛他们身上泼脏水。
如果真的是因为他说的话,让许富贵做出杀人报复的事情,那他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不行!
不能让许富贵乱来!
我得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林铁牛他们才行!
很快,阎埠贵就匆匆离开了医院,然后朝着四合院跑去。xǐυmь.℃òm
可怜他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还要这么奔波。
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他一定要让阎解成把伙食费翻个倍才行。
如果让阎解成知道到了这个时候,阎埠贵都还没忘记算计他那点儿伙食费,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此时,他独自一人待在小黑屋里,看着脚上的镣铐,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明明他只不过就是收钱帮许大茂办了点小事,怎么就突然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管他怎么想,他都没办法把自己做的事情,跟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会因为那两块钱断送自己的小命,他就不禁有些欲哭无泪。
特么的,这两块钱也太难赚了吧?
现如今,他唯有把希望寄托在阎埠贵的身上,希望阎埠贵可以想到办法救他出去。
不然的话,估计他以后就不用再想着赚钱了。
就在他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担忧的时候,许富贵和邹绍梅他们两口子,也踏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此时,院子里早已经没有了那些八卦的街坊邻居,连灯光也没有多少。
大部分人,在吃完瓜之后,都美美地钻进被窝里睡觉,完全没有意识到四合院里,来了一对准备复仇的夫妻。
许富贵和邹绍梅一脸悲痛地经过前院和中院,最终走进了许大茂命丧黄泉的屋子里,看到了饭桌上和地上残留的血迹。
下一刻,他们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哭声从门缝传了出去,很快就把不少人给惊醒了。
其中,对门的二大妈是最早听到哭声的,也是最快来到许大茂家门口的。
她站在门前,大声开口喊道:“梅子,梅子是你回来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屋里的哭声瞬间为之一缓,然后便看到邹绍梅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梅子,真是你回来了啊!我刚听到声音就觉得挺熟悉的,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
二大妈看到邹绍梅的身影,眼睛微微一亮,然后急忙迎上前去开口说道。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邹绍梅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哽咽地开口问道。
“没,我就是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二大妈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同情地开口说道。
虽说现在她的男人刘海中被关进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可是不管怎么样都好,至少还能保住小命。
而且,她的三个儿子也都还在,不像邹绍梅,唯一的一个儿子都死了。
相比较之下,她倒是觉得自己比邹绍梅要好多了。
“你有心了!要是可以的话,你就先换块烧着的煤球给我吧!”
邹绍梅闻言,顿时有些感激地开口说道。
“成,那我现在就回屋给你拿来!”
二大妈点了点头答应一句,然后便迅速转身回了自个家里。
没过多久,她就用火钳子夹着一个红彤彤的煤球走了回来。
邹绍梅见状,急忙带着二大妈走进屋里,然后在二大妈的帮助下,把煤炉给生起火来。
随后,她又请二大妈坐下,准备跟其了解一下院里的情况。
“二大妈,我听说你们家老刘被关进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哼!这还能是怎么回事啊!都是傻柱那个贱人媳妇给害的!”
二大妈一听,马上就一脸气愤地开口说道。
接着,不等邹绍梅和许富贵开口询问,她就有些添油加醋的,把整件事情给说了一遍,最主要就是说刘海中是被冤枉的。
“那照你这么说,老刘怎么还没放出来呢?”
许富贵眼神一凝,然后一开口就是直击要害。
“这这我哪里知道?说不定是那个贱人使了什么阴谋诡计陷害我们家老刘,所以我们家老刘才会一直没被放出来。”
二大妈支吾了下,然后有些愤愤不平地开口说道。
其实,以她对刘海中的了解,她基本上能够百分百地肯定刘海中是被冤枉的,只是一直都找不到证据证明而已。
“那你就没想过要替你们家老刘讨回公道?”
许富贵闻言,稍微沉吟了下,然后试探着开口问道。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既然他打算要替许大茂报仇,那就必须尽可能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争取一次性把那些跟许大茂有仇的人都给收拾了。
而二大妈,就是他想要拿下的第一枚棋子。
“怎么没有?我现在做梦都在想着替我们家老刘讨回公道,可是,就凭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又能拿什么去跟人斗?”
二大妈眼睛一瞪,然后有些愤恨地开口说道。
说完,她有些古怪地看了许富贵一眼,心想许大茂这次死了,倒是让她心里好好出了口恶气。
“没事,只要你以后能够听我的,我保证很快就能让你帮你们家老刘讨回公道。”
许富贵闻言,心里一喜,然后急忙开口说道。
“真的?那你打算要我怎么做?”
二大妈微微一愣,然后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你这样”
许富贵也没有故意卖关子,很快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要想凭借普通的办法,把胡小桃、俞凤香和林铁牛等人都给弄死,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唯一比较可行的办法,就是让傻柱指认胡小桃、俞凤香和林铁牛等人为帮凶,借助国家的力量,把胡小桃、俞凤香和林铁牛等人都给送进去。
到时候,他再花点钱,请人进去制造一点意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给弄死了。
说起来,这个方法,还是阎解成的例子给了他灵感呢!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让傻柱主动开口指认胡小桃、俞凤香和林铁牛等人?
想来想去,他最终却是把主意打到了胡小桃肚子里的孩子上面。
他相信,为了保住胡小桃肚子里的孩子,傻柱肯定会同意配合的。
而要想用胡小桃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傻柱,那就得要借助之前的那个谣言才行。
“这这能行吗?”
二大妈听到许富贵的话,一时间也不禁被许富贵的计划给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许富贵居然会让她主动承认胡小桃肚子里的孩子是刘海中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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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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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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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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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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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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