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进山了?”

  这时来财也带着两个人冲冲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孙家姑娘,听说你们那个叫小灿的姑娘也没有回来?”

  “对,现在正找人呢。”

  来财一拍自己手掌“这就对了,公子这段时间一直缠着那小灿姑娘玩儿呢。”

  “你们知道小灿姑娘去哪了吗?”

  “我们现在怀疑她们可能进了山,正准备组织人上去找呢。”

  来财看了看天色担忧不已。

  “那可得快些,等天黑透了,山里的野兽都该出来了。”

  。。。。。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孙氏族人举着火把一一散开了往山上寻去。

  “少爷,你在哪?少爷~听得到吗?”

  “六顺~”

  “爹,你在哪啊~”

  彼此起伏的呼喊声,传的很远很远。

  易平之看着抽泣的小灿,艰难的一点一点的蹭过去,手足无措的哄道。

  “你,你别哭了,怕什么,小爷在这里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是不是怕,要不你慢慢的移过来,到小爷后面,要是真有野兽进来也是先吃了小爷。”

  “听他们的谈话,我与孙家老爷都是被你牵连的呢,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夜色下,小灿抬起来头,抽噎的不行,在匪徒的谈话中,她听到了几次陈公子的名号,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姓陈的公子啊。

  自己一家倒是姓陈,会不会是?不会的,他们都是普通农户,哪里能有这能耐,小灿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

  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

  洞口的小黄牛也时不时的打着鼻腔,一下一下的扯着缰绳,那树枝哗啦声在寂静的山里异常响亮。

  远在府州的陈家偏房内,陈家主要的当家人正低声商量着什么!

  陈二柱兴奋道“成了,哥成了,还是你厉害,这叫什么,不动一兵一卒,就把事情给办成了!”

  “二叔,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覃家两兄弟的意思是要先把他们的事给办成了,才能把那杂种交给我们呢!”

  “松儿,这还不简单,他们俩的调令不是早下来了?这不你爹压着没送呢,直接让他们拿那赔钱货的人头来换不就成了!”

  陈大柱思索了片刻。

  “这事不能急,要是他们一来信我们就把调令放了,只要不傻都知道,肯定是我们动了手脚,这覃正旺两兄弟虽然远了权利中心,但毕竟还是覃家正经的血脉,这要被他们惦记上了,虽不是什么大事,但他们要抓住机会给我们使个坏还是很容易的。。。”

  “爹,那你说怎么办?”

  “先把事情拖个两三天,明儿给他们回个信,就说我们这就送礼托人找关系办事,记得,这话得说的圆滑些,要把这事往难处说!”

  “弄得好,这次要能把这覃家兄弟给收了,往后还能为我们所用!”

  “大哥~真是妙啊!”陈二柱对着陈大柱竖起了大拇指,心里佩服不已!

  “这赔钱货只要解决了,我们陈家起势指日可待啊!孩他娘已经与郡主身边的贴身嬷嬷套上交情了,只要我们的身份在郡主面前过了明路,以后就可以借着将军府的名头在贾家横着走了!”

  “哈哈哈~”

  屋内的人笑得很放肆!

  趴在屋外窗台下的喜来胆战心惊蹑手蹑脚的往后退去!

  小跑着跑到柴房,关上门,坐在草堆中看着手臂上新旧交错的伤痕暗自思索起来,这也许也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她后悔死了,肠子都悔青了,这陈家一众女眷都把自己当那不要钱的奴才使唤,平日不是打就是骂,自己一天到晚忙活个不停,还吃不饱,每个人心情不好都来找自己发泄!

  而带她回来的陈松早把当日誓誓但但会对她好的誓言忘的一干二净!

  对她的遭遇那叫一个冷眼旁观,自己的一腔心思早在他淡漠中被磨的一干二净!

  喜来眼中渐渐凝聚出浓烈的恨意!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枝照进山洞,与小灿并肩靠在一起的易平之缓缓睁开了眼!

  扭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低声咒骂着!

  还在打瞌睡的孙六顺与小灿也各自睁开了眼睛!

  “哟,醒了啊,睡的挺好的嘛!”

  一大汉走进来丢下一个水囊和两个窝窝头打趣道!

  而牛川村来财几人再也坚持不住了!

  易昌朋严肃的劝着来财!

  “必须得往上报了,少爷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们都兜不住!”

  说完易昌朋也不理会来财难看的脸色,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

  “赶紧快马加鞭,把少爷失踪的消息给家主送去?”

  喜来下了决定后,借着去陈松房间收脏衣服的机会,偷了陈松的衣服荷包,就往外跑!

  出门后想到了什么,又倒了回来,牙一咬,跑到厨房把一桶食用油全拎着,提进陈松房内倒在了地上,然后点了一把火,才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出了门找了个地方,把陈松的衣服换上,在免了个男人的发鬓,包了一辆马车就往富桥县太平镇而去!

  牛川山隐秘的山内,孙六顺对着洞口几个刷锅子的劫匪满含悲愤破口大骂!m.χIùmЬ.CǒM

  “畜牲啊,畜牲,放开我的小花!”

  “你们会遭天打雷劈的,你们最好弄死我,不然我就让你们给我小花陪葬!”

  “啊~卧槽你祖宗十八代。。。”

  “不要动我的小花,有什么你们冲着我来,只知道欺负一头牛算什么男人!”

  而忙活的劫匪对孙六顺的叫骂声充耳不闻!

  只见他们把手中锋利的匕首在捆绑了四只蹄子侧卧地上的小黄牛臀部拍了拍!

  “看样子还不到一岁,也就八九个月龄的样子!”

  “这种小黄牛最是鲜嫩可口,刷锅子那是绝了!”

  “对,而且我听说啊,这肉在活牛身上刚取下,马上下锅刷,那才是仙丹不还呢!”

  说着壮汉手上的匕首很快在牛臀肥胖的部位,把牛毛给剃了!

  手上的小刀一用力,就划开了皮,皮一欣开,刷刷两个,飞快的割下一块薄肉片,弹进了旁边的锅子里!

  小黄牛疯狂的挣扎着,发出凌厉的嘶吼声!

  孙六顺悲痛欲绝得看着这一幕,见到小黄牛臀部露出的白骨时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喷出了一口血,脸色青白的昏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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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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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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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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