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睡了接近八个时辰,换成后世是16个小时。
等孙娇来到作坊他还没醒呢。
“来财,你去喊他起来啊,都什么时辰了,还要不要练了?”
“这才一天呢,你们做下人的也要起到一个监督提醒的作用,可别等会他醒来还怪你们没喊他呢。”
孙娇对着两小厮不满的提醒道。
“多谢孙姑娘提醒,您稍等一下,小的这就进去伺候表少爷起身。”
来财也不敢耽误,马上端着水进了房。
没一会厢房内传来一阵狼哭鬼嚎的嚎叫声。
正当孙娇要过去看出什么事了,小厮急急忙忙出来跟孙娇告罪:
“我们表公子今儿身上不利索,起不来了。”
“浑身酸痛,特别是两只脚根本不能移动,实在不好意思孙姑娘,今儿怕是要姑娘白跑一趟了。”
小厮说罢急忙赶着马车请大夫去了。
孙娇后面还是从易平之与曹仪常口中得知。
小胖子当天躺床上根本下不来,上厕所都是被两个小厮架着的。
第二天能咬着牙轻轻的翻个身。
第三天才扶着墙慢慢的下床。
当看到趴开双腿像一只螃蟹一样缓慢移出门的曹仪堂,易平之与曹仪常都惊呆了,这也太狠了,当初打铁铺老光棍余黑子娶的新媳妇第二天出门都没这么惨。。。。。
第四天出现在孙娇面前的小胖子小脸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整个人还是颤巍巍的缓慢抬脚,只是不需要再扶墙。
第七天,曹仪堂才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却是再也不敢在尝试跳绳减肥法,虽然周边人都说他瘦了,但是自己在也不想尝试这种躺着不动浑身都在酸爽胀痛的感觉了,简直是生不如死啊,就这么多天了,自己茶不思饭不想的,能不瘦吗。
“孙姑娘,还有其他方法吗,要不我们换种法子,这个我真不行了。。”
小胖子像只小奶狗一样讨好的跟孙娇撒娇。
“有是有,你这跳绳都坚持不来,别的我觉得你估计也是不行的。。。。”
“不会,只要不是你说这啥绳的,其他的我都可以。”小胖子坚定道
“那好吧。”孙娇勉为其难的答应,低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当天孙娇就要求小胖子吃完饭后催吐,用筷子压舌根,把曹仪堂鼻涕眼泪胆水都给摧残出来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午,下午孙娇又让来财等人架上铁锅倒上水,烧上火,上面放大木桶,让曹仪堂进去蒸,美曰其名汗蒸排毒法,打通他的什么鬼毛孔穴位。
后面还让来财两人拿着筷子对着他耳后下面来回猛刮,说什么给他淋巴排毒促进啥新陈代谢。
当天晚上疼的整个头发都竖起来的曹仪堂,又是绝食的一天,一收工又被小厮抬到床上睡了八个时辰。。。。。。
第二天一脸青白被摧残过的小胖子继续前一天的对话:
“孙姑娘,还有其他法子不,要不我们再换种法子试试,咱们来个正常点的,温和点的,温柔点的,在不要这么大动静了。”
“正常点的?你的意思是蛔虫疗法?辟谷?”
孙娇扶着下巴趴坐在座椅上,眼睛溜溜转。
“什么是蛔虫疗法?辟谷又是怎么回事?”曹仪堂满脸好奇。
“蛔虫疗法就是在你肚子里面养蛔虫,不管你吃多少进去大部分养分都会被蛔虫分走,这样你就不会胖,还会慢慢的瘦下来。。。”
孙娇看着小胖子阴森森的给他耐心解释道。
“那。。那。。辟谷呢?”曹仪堂惊恐的瞪大了小眼睛,感觉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太吓人了。
“辟谷就是断食打坐咯。”
“还是你陪着吗?我选择辟谷。”
曹仪堂就不信了,自己还坚持不过一个小姑娘,等她熬不住了,自己就趁机提出解除减肥约定。Χiυmъ.cοΜ
啥鬼梨花压海棠,都没自己活着重要,要不是被赶鸭子上架了,自己绝逼不会干这种蠢事。
可太痛苦了,自己家又不是吃不起,干嘛去受那罪,人生短短几十载,能吃就吃能喝就喝,遇事别往心里搁,洗着澡,看着表,得舒服一秒是一秒不是?
既然那些个什么,喜欢玉树临风的小娘子,肤浅,估摸也不是啥好玩意。
不介意自己长相的那才是真爱,自己的长相就是来考核爱情的,那些个不纯粹的感情不要也罢。
但是曹仪堂万万没想到啊,才辟谷第二天他就又晕倒了。。。。
“姐,孙姐,以后你就是我姐了,我再也受不起你折腾了。。。。”
“我。。。我娘,可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还得给家里传。。传宗接代,还得好好给他们养老送终呢,你,你饶了我吧。。”
“可别啊,你再坚持一段时间呗。”
“你看才这么几天,你都瘦了不少呢,你看脸上的横肉都开始松弛下垂了,眼睛都好像大了一些了。。。”
孙娇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曹仪堂心里一阵可惜,这效果多明显?就这么放弃也太可惜了。
“不要不要,我只想好好坐着躺着舒服吃,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了。”
“我想通了,世间万物皆可抛,唯有自由和吃喝。。。”
总结,小胖子曹仪堂雄心壮志的减肥计划彻底失败,历经十天,真正实行时间三天,其余时间不是睡了就是晕了,要么病了,下不来床。。。。
来寻孙娇的小灿看着拦在面前的男人心里一阵无名之火燃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
“再说那也不能全怪我,明明是你自己跟在我身后滑倒绊倒的我,我还没怪你一正常男人站都站不稳连累了我呢,你倒是没完没了。”
小灿气鼓鼓的瞪着易平之,自己好好的铲个马粪用来堆肥,这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就一直追在屁股后面喊自己在玩屎。
本不搭理他的,他却说自己的马也拉屎了,说那屎送给自己了,叫自己去玩。
想着前几天他与另一位公子买了两匹马两头小黄牛到孙爷爷孙二爷家换回了他们的马,可能真有马粪,就随着他去铲了一起用于堆肥。
谁知这城里来的贵公子走个路都站不稳。
跟在后面脚一滑,自己往后仰倒就算了,两只脚还蹬到了自己的脚后跟。
弄得自己也往后一倒,一簸箕刚铲的马粪全倒到他脸上,然后这梁子就结大了。
“玩屎的,你说的多容易,道歉就可以了?道歉有用的话。。”
易平之指着小灿满脸凶狠,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闭嘴,我说了,不要叫我玩屎的,你才玩屎,你全家都玩屎。”
小灿一脸怒火的对上了易平天。
这大户人家的工资太恶心了,真让人讨厌,给人取的外号跟他一样恶心人。
“不得了?越来越出息了,从不说话到躲躲藏藏。”
“现在都敢跟爷对着干了,都会张牙舞爪了?”
说着易平之对着小灿气愤的举起了巴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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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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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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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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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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