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着小曲回到了房间,正好管家也在这里喝茶。
“怎么了,看见人了,终于放心了?”管家笑道。
“哼,那臭丫头,就是要教训一番。”陈修文虽然嘴上骂着,唇角却没降下来。
“得了吧,你就口是心非,也不知道这些天,你翻来覆去的,是为了谁?”管家行云流水,拎起茶壶冲着茶。
“我那可是不是为了她。“陈修文才不承认自己担心那个丫头。
管家笑而不语,专心泡着茶,有些人不承认就不承认吧。
大厅内,万隆还没吃几口菜,姜堰就开始擦嘴了:“你今天就是为了看我在不在?”
他夹菜的手一顿:“当然啦,可是我的好兄弟,不然我还能看谁呢。”他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似的,连说好几遍。
“快点吃,等会我还有事。”姜堰道。
万隆只好低头吃着饭,没吃几口,他就扔了筷子。
“你很久没回来,我和白姐姐都很想你。”他笑嘻嘻的说道。
“是吗?”就他收到的消息,白霜霜已经订婚了,不出意外,下个月回家结婚,根本不存在他说的那种想念自己的事情、
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私心,他打着哈哈:“当然啦。”
“白霜霜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吗?”姜堰反问道。这几日他与白霜霜日日在一起,按照她的性子,多半会和万隆说。
万隆长大了嘴巴,像是头一次知道这个消息似的:“啊,我怎么不知道,白姐姐这么快就结婚了,她没告诉我。”
他有些不在状态,这些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自从那天在清燕面前说了那样一番话以后,自己的脑海就反复回想这件事。他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无论是谈生意也好,还是算账也好总是提不起劲来。
这种状态直到他听见姜堰回来的消息,才像活过来似的。
“那我要去给她选礼物。”万隆匆匆离去。
姜堰走到房间内,就看见清燕对着几张皱巴着脸。
“怎么了,这是?”姜堰问道,刚回来,应该正是闲暇的时候,清燕怎么还忙起来了。
“老师让我写检讨。”她苦着个脸:“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写。”
他看着清燕,古灵精怪,也难怪万隆会如此作态。wWW.ΧìǔΜЬ.CǒΜ
“万隆喜欢你。”姜堰肯定道,同是男人,那点子爱慕的眼神,很好分辨。
想了想,他又接了一句:“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清燕放下手中的笔,一脸严肃:“他并不是喜欢我,只是有些好奇,有些新鲜感,没见过我这样的女人罢了,想来他之前除了白霜霜,应当觉得这城里的小姐乏味的很,说不上几句话。”
她说的很有道理,姜堰不知道,清燕居然是这么想万隆的。
“小孩子得了新鲜的玩具,那玩具还落不到自己的手上,自然惦记着,真要落到他手里,不过三天就觉得没意思了。”说到这,清燕嗤笑了一声:“你们男人都是这个德行。”
姜堰大呼冤枉:“这可扯不到我身上,我一直觉得有意思的很。”说着他的手不安分起来。
衬衫的扣子不知何时被姜堰解开了几颗,露出那细细的肚兜带子。
“你见过有谁在喜欢的人面前对另一个女人这么好的。”她的手指在姜堰脖颈处打圈。
姜堰坐在她身后,让清燕整个身子贴在自己怀里:“你这衣服,忒不好解了。”
清燕安安稳稳的窝在那:“这不都是你自己选的。”
“要不要换身旗袍。”姜堰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吐气。
“就你花样多。”她嗔怪道,身子很诚实的换了身红色的旗袍,在姜堰面前转了个圈:“如何。”
“玲珑有致,肌肤赛雪。”姜堰轻轻拉了一把她的胳膊,清燕顺势就坐在他的怀里。
“这裙摆开的有些高了。”清燕搂着他的脖子,忍不住扯了扯裙子。
姜堰摸了摸鼻子,这可是特意让店主裁高的,他可忘不了店主看他一言难尽的眼神。
手不老实的在裙-摆处探-着,像是摸到了什么,他的眼神暗了下来:“怎么没穿?”
“这不是方便了你?”都是老夫老妻了,她还能看不懂姜堰的眼神?
姜堰觉得喉咙有些干,他也不客气,将清燕抱了起来,她的腿稳稳的缠在了姜堰的腰间。
感受那一抹灼-热。
青天白日,两人就在屋内厮混,清燕被亲的气喘吁吁,姜堰满唇唇脂的印记,她用手沾了沾:“姜大帅也涂唇脂。”
没想到这个时候,清燕还有心思想别的,下床,一件一件的除去身上的衣物,床上横躺着的清燕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真是无论看几次,都会脸红心跳。
不过,她再想求饶,可就太晚了,白玉的手紧紧的缠在帐间,却被另一只手一根一根的掰了下来。
姜堰一脸餍足的搂着清燕,乌黑的头发披在身上,隐隐约约的盖着那身子,他捏着那发尖,往下一滑,与清燕紧紧-贴-着。
半睡半醒间,清燕狠狠拧了一把姜堰的胸口,每次都和狼似的,自己怎么求饶都不放过,还硬是逼着自己说些荤话。
亲了几口清燕,被她一巴掌打过来后,姜堰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衣服。
晚饭时间还没到,就让某人好好睡个午觉吧。
进来收拾的丫鬟,根本不敢往床上看,从帐中垂下的手臂点点红痕,触目惊心。
姜堰也好不到哪去,脖子上尽是些红痕和牙印,美其名曰以牙还牙。
顶着这样一股样子,他来到书房办公。
“何至于此啊。”姜文竹老远就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痕迹:“我比阿黄还不如,阿黄好歹还有只小母狗陪着。”
“你也可以找只小母狗陪着。”姜堰一本正经道。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姜文竹气到跳脚,但他又打不过姜堰,只好生闷气。
“景修,你该想想自己的事情了,不必总是待在暗处,是时候出来见见太阳了。”姜堰似是无意,看了他一眼。
姜文竹有些心动,能出来招摇,谁想一直这样在暗处见不得人呢。
“现在的情况,我还是不要出来吧。”大局为重。
“没事的,你出来也没影响,现在那几个人心知肚明,比谁棋高一招罢了。”姜堰道。
“好。”姜文竹急吼吼的往外跑,跑到门口的时候,他狡黠一笑:“那我就是你的远房表哥了。”
见他高兴,姜堰也就随他了,左不过口头上的便宜,他爱占就占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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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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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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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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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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