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的警钟再次拉响,带着警告意味的喊了声,“吴琼!”
“用着我的时候喊哥哥,用完了喊名字是吧?”
“唔~哥哥!”
奸计被识破,星海连忙转过身安抚。一向桀骜不驯的吴琼脉被把的死死的,这声哥哥似乎可以用到任何场景,在他身上总能奏效。
“回去我能不能搬到主卧?”
星海想了一下,这么睡在一起谁也把持不住,好像第二天没法上班。
“不好”
“为什么?”
“太累了,影响工作!”
吴琼笑的狡黠,又不放弃的尝试着问,“就只是抱着睡?”
“你自己觉得可能吗?”
吴琼觉得好像确实不太可能。
“那周末我可以搬过去吗?”
“嗯……”
吴琼退而求其次的讨价还价,终于讨到一点甜头,媳妇总算赏点糖吃,见好就收,慢慢再想办法彻底搬进去。
半晌,吴琼的手在她腰间的一个位置摸索了半天停下来,
“我好像在你身上摸到一条疤痕?”
星海背部有一瞬间僵了一下,几秒后又松懈下来。
“小时候被我……妈打的!”
说到“妈”字的时候,星海迟疑了一下。
吴琼的手瞬间僵住,下一秒又紧紧的把她往怀里揽。
“阿姨……为什么打你?”
“那时候我还小,细节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她让我看着弟弟,我没看好吧!”
吴琼心脏一阵阵抽痛,“就因为这个,下这么重的手?”
星海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她大概也没想给我留疤吧,当时她拿衣架抽我,很痛,但是比起痛我更在意她为什么和别人家的妈妈不一样,不爱自己的孩子!”
吴琼一言不发,空气变得沉重起来。
接着星海又像是安慰的说,“其实也没下那么重的手,怪我后来没忍住把结痂扣掉了,要不然也不会留疤,其实也没那么痛!”
第一次听她提起小时候的事,是不好的回忆,吴琼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她头顶吻了又吻。
“我一直没给你提过我家的事,不是想瞒着你,是我不想回忆!”
吴琼顿了顿,喉咙有些酸涩,“我知道,那我们就不说了”
“可是我想告诉你,因为这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好,你说!”
星海开始回忆着。
“我的奶奶有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我的爸爸懦弱,妈宝,愚孝。在我出生后,奶奶和我妈的婆媳矛盾彻底爆发,而我成了她们的发泄工具……后来,我弟弟出生了,我彻底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邻居的孙姨就是陆子谦的妈妈经常带我去她家吃饭……”
说到这,吴琼深深的吐了口气,“那我下次对他客气些!”
星海接着说,“后来我弟弟三岁的时候,我妈妈带着他偷偷走了,带走了家里所有财物,我爸爸寻了多年杳无音讯,后来在我大一那年我爸出了车祸人没了。然后就是前段时间在医院遇到陆子谦的时候,他说我妈回来了,她没有找我,而是张罗着卖老家房子,她真的不管我死活……”
星海往温暖的怀里缩了缩,“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
吴琼在她头顶亲了又亲,“你有我,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宝宝。我能许诺的不多,但凡答应过你的,我都会做到。”沉默了一下,吴琼接着说,“许你一生的偏爱!”
星海窝在他胸前,心里暖的不像话。
“其实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有很多顾虑,怕我这样的家世连累你,怕你哪天会像他们一样不要我,我以为我会一个人孤独终老,但是最后还是败给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感谢你喜欢我,我如获至宝!”
星海食指在吴琼胸前重复着画圈圈,
“哥哥……”
吴琼笑的邪魅,似乎明白了什么。
星海不知羞耻的说,“你刚刚勾引我!”
听了她的话吴琼有点欲哭无泪,他确定自己手刚刚没有乱动,何来勾引?xǐυmь.℃òm
“我是不是有点冤,我刚刚都没动,明明是你在我身上乱摸乱画!”
“你说话勾引我!女人都是对声音敏感的动物!”
“这么听不得情话?那我下次多说点!”
说着,细密的吻已经落下。
“哥哥……”
“哥哥……”
那细细小小的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一次吴琼开了灯。
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
一夜风雨,一室旖旎。
运动完的星海终于困意来袭,蜷缩在她专属的怀抱里满足的睡去。
早上自然是错过了草原日出,再次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四天的时间已经过完一天半,星海意识到这样黑白颠倒好像不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风景没看多少都睡过去了?
于是和吴琼商量,“要不然我们晚上在床上画一条结界吧,你不来我不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后面一句,免得擦枪走火她没有说出来,她认为以他a大学霸的智商,应该能领会。
吴琼开着车,“我是没问题,就怕有人趁我睡着过来摸我!”
星海急着解释,“我保证今晚不碰你”
她能说什么,毕竟昨晚先动手的确实是自己。
吴琼扯起一边嘴角,活脱脱一副斯文败类模样,“可以碰,我又没说不让你碰!摸完负责就行!”
星海发现自己在他那里女流氓的形象是根深蒂固了,她决定以后矜持点,今天晚上绝不碰他。
车子再往前就是锡林郭勒大草原了。
驶下高速换了星海开车,吴琼开着导航,没一会儿便闯入了一片广袤的天地,相比昨天看到的,今天的草原尤为震撼。
正值水美草肥的季节,空气中夹带了淡淡的泥土味和幽幽的草香,远处低头吃草的羊儿们在绿色的映衬下像是散落人间的一颗颗珍珠,晚风吹过,草浪随风起伏,置身于广袤无垠的天地,如置身大海,却比海安静。
星海不由得感叹,太治愈了。
停留了片刻后,两人又驱车深入。远远的几个小白点在视线中不断放大,渐渐的看出形状来,
“是蒙古包!”
星海兴奋的大喊,并指挥司机,“开过去开过去”。
吴琼听话的锁定目标往前面开。
走近了发现是当地人开的农家乐,吃饭住宿一体,旁边还有个跑马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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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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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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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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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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