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溯以为他在生气,就软声去哄他,“宝贝儿,我真的不会再跟别人演亲密戏了,”
“……”
“你相信我,我只有你一个人。”
谢佑把头埋进他胸膛,也不吭声,自个儿郁闷着呢。
“宝贝儿,你是不是偷偷哭呢?”姜溯捧着他脸,看他只是眼尾有点红,就亲昵地蹭了蹭他,“不要生气嘛啊,我也想养你,虽然挣得没你多,但我也想做点什么。”
没有回答他,谢佑只是拿过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然后才说:“那经纪人还是给你配Abina行吗?”
姜溯想了一下,赶紧摇头,“她要骂我!很凶!”
“那就她了。”
“?”
姜溯赶紧抢过他手机,“不行!不要她!她管的太严了!都不让我给你打电话!”
“没人管你,你怎么演得好?”谢佑冷静地把手机拿回来,果断给助理下达了命令,把姜溯丢给魔鬼金牌经纪人。
“你是不是不想再见我了!”姜溯一看他把自己交给Abina,就想起了被Abina支配的恐惧,怒吼道,“你就是想把我关在剧组里!那我永远都不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她管得有多严厉!比我高中教导主任都严!”
“你凶我?”谢佑垂下眼,要哭不哭的,眼泪水直打转。
“诶诶!不是,宝贝儿你听我狡辩!”姜溯一看把美人弄哭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魔鬼经纪人,把美人抱入怀,胡乱的亲了两下,“我哪敢凶你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Abina可好了,手段强本领大,我最喜欢她了!除了她,其他经纪人我还瞧不上呢!”
“真的?”
“真的!宝贝儿你对我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把最好的给我!”
于是谢佑眨眨眼,把眼睛里那点泪水挤出来,瞬间又恢复到平日里那股清高样了。
姜溯都看呆了。
他不该当演员的,应该让谢佑去。全世界都欠谢佑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姜溯生无可恋,就说:“你再这样逗我,我以后就不哄你了。”
话音刚落,谢佑眼里又溢满了泪水。
姜溯:“……”
求助,老婆装哭,到底哄不哄?在线求,挺急的。
眼泪一颗又一颗地落下,谢佑眼尾泛红,灰蓝色的眸子浸泡在水光之中,越发氤氲。
去他妈的装哭!
哄!
必须哄!
姜溯看不得他哭,又一次道歉道:“我刚刚逗你玩呢,我怎么可能不哄你呢?老婆,我爱你,我最爱你了!”
“录音了。”谢佑眼泪又一次收好,举起手机,神情淡然,“以后也要哄我。”
“……你这样真的好吗?”
谢佑哑然失笑,搂过他腰,低声说:“睡吧,明天再谈。我会给你安排好的,相信我。”
他这样说了,姜溯也不好再说什么,就乖乖的闭眼睡觉。
等他睡得很熟了,谢佑低头在他额头吻了一下,那些不敢显露的爱意才疯狂的涌出来。
他起身去泡了咖啡,又转身进了书房。
一天的工作,现在才刚刚开始。
又卡着时间,六点钟回到姜溯身边,装作一整晚都陪在他身边的样子。
姜溯醒来后看见他在怀里,果真就没有怀疑过他,正想着去亲他一下,忽然就闻到一抹很淡的烟草味,跟玫瑰花的冷香掺杂在一起,莫名地多了几分冷感。
这小子还学会抽烟了!
他一下子把谢佑从被子里揪出来。
谢佑这人有起床气,本来很不高兴,皱着眉头就要发作。可当他看清楚是姜溯,又没脾气了,嘟哝了几句,就伸手抱住他的腰,嗓音有些许低沉,“怎么了。”
姜溯把脑袋埋进他颈项处,不高兴地说:“你现在抽烟喝酒打架样样都沾,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昨天晚上谢佑太困了,为了防止自己睡着,他就抽了一根烟。又怕洗澡声音太大把姜溯吵醒了,所以只是简单的洗漱,没想到还是被姜溯闻出来了。
“学坏了。”
谢佑小声说:“我没有瘾,我可以改。”
“怎么学抽烟了?谁教的?”姜溯捏着他的后颈,心里只剩下难过。
如果当初在那艘船上,他愿意冷静一点,也许他们就不会这样白白的分开三年,他也不会错过谢佑的所有软弱。
只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自己学的。”谢佑温顺地把脸贴着他的脸,眉眼低垂,“没有人教。”
“为什么要学这个?”
谢佑沉默片刻,耳根子慢慢地变红,本来清冷的眉眼染上几分春意,低着头,大方地把自己修长的后颈袒露在姜溯眼前。
他声音很小,像羽毛扫过心尖,轻柔的,含羞的,不安的,落在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因为想你。”
姜溯大脑一瞬间空白了。
想他?
他猛的把谢佑抱紧,差点热泪盈眶,想立刻去给祖宗十八代烧高香,告诉他们这个比国足夺冠还离谱的事情!
不行,不能太激动了!
以后谢佑还要跟他表白了!
光是听见一句想你,他就这样没出息,以后被表白,还不得三百六十度旋转螺旋升天!
姜溯努力地想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心,还是没忍住,翻身把谢佑压到身下,鼻尖抵上他的,眼神炙热地快要把人融化。
“再说一声。”
“求你了,谢佑,再说一次。”
谢佑撇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眸,颇有点欲迎还拒的意味。
姜溯的手指慢慢攀上他的脸庞,最后落在他耳垂上,眸色越发深沉,嗓音也跟着沉下来,“好烫。”
“……”
“所以你也会脸红,对吗?”
“姜溯……”谢佑抬手挡住眼睛,艰难道,“下来。早上很容易……我不想。”
他们昨天才做过,今天再来,明显不适。姜溯就乖乖下来了,“跟你商量一件事呗。”
才发现撩他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就故意掐着他的颈部,贴着他的耳廓问:“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设定,叫做abo。”
谢佑迷茫地看着他。
“就是,我可以通过咬你的后颈,给你留下一个标记。”
“……”
明白了他的意思,谢佑低声问:“你想咬我?”
“我保证不会咬得很用力。”姜溯期待地看着他,“你好香,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香。那个设定里,后颈里就有一个腺体,有一种叫做信息素的东西,特别特别香。”
“……”
其实谢佑很想说,少看点狗血小说,现实生活中哪有人没事咬后颈的?
可他不想扫姜溯的兴,就坐起身,低下头,雪白的后颈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姜溯的视线里。
“咬。”
姜溯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低头靠近他,距离越近,那抹玫瑰冷香就越发浓郁。
尖锐的犬牙靠近他平滑的皮肤,姜溯想了一下,不忍心让他真的疼,就小心翼翼地吻上那块肌肤,湿热的吐息落下来。
谢佑却不耐烦地说:“快咬。”
“可能有一点疼。”
“嗯。”
姜溯狠下心,咬上那块微微凸起的骨头,把那坚硬的骨骼,当做设定里最暧昧的部位。
他尝到一点铁锈味,便知道把谢佑咬破皮了,赶紧松嘴,心满意足地蹭了蹭谢佑的脸。
“谢谢老婆!”
后颈那块皮肤火辣辣得疼,被人生生咬破皮肉,而且是在后颈那么脆弱的地方,这种感受并不好。
但姜溯很开心,抱着他,笑得傻乎乎的,“这个叫标记!以后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wWW.ΧìǔΜЬ.CǒΜ
“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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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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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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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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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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