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斯一把捞起这个小家伙,抱着它赴约。有求必应屋此时变幻成一个舒服的茶室,奥塔窝在沙发里等她,西弗则拘谨地站在一边。
姑娘们也不理他,只是自顾自拿食物逗弄着刺佬儿。“西弗勒斯”已经和海伦斯混得很熟了,它不仅乖巧地接受了海伦斯喂食,还四脚朝天翻出了粉粉的肚皮让她戳。
西弗殷勤地凑过来想和妹妹说话,小刺佬儿不高兴了,见到陌生人,它警惕地竖起了浑身的尖刺。
“西弗!你吓到我的宝贝西弗勒斯了,退后!”
奥塔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西弗的脸扭曲了一下。呵,还真是同名不同命啊,他乖乖退了几步。
“你瞧,西弗勒斯的芯子这么柔软,但是它特别敏感谨慎。但凡有陌生人靠近,它生怕别人会伤害自己,就缩成一团竖起尖刺喝退所有人。
也或许,它是怕自己的刺扎伤别人才这么做的,谁知道呢?”
西弗的耳根子红了一片,兄妹俩都知道奥塔表面在说刺佬儿,实则意有所指。
“哼,某个人可不是个刺佬儿嘛,牙尖嘴利,自以为是,色厉内荏!”海伦斯转头看向西弗,“你以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你当着我们的面说……那个侮辱性词汇,不就是想要我、奥塔和莉莉对你生气,让我们干脆直接疏远你算了。怎么,你现在不是得偿所愿了吗?”
西弗低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我本来是这么想的,神秘人他会对我们摄神取念以确保我们的忠诚,我怕我的大脑封闭术瞒不过他,我怕……怕泄露了你们重要的信息。所以我觉得不应该和你们走得那么近。”
海伦斯嗤笑一声:“你果然是想和我划清界限!如你所愿,我把东西收拾好,明天就回蜘蛛尾巷住去,这界限才算划得清楚。”
西弗惊慌失措,他学着妹妹撒娇的样子扯着她的衣角:“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要是生我的气,也应该是我去蜘蛛尾巷住。我错了,我做不到和你们划清界限,我……”
一个见过光的人,又怎么甘于再堕于黑暗?他终于意识到,和海伦斯、奥塔切割,无异于在切割自己的灵魂,切割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一瓣。
把话说开事情就明晰了,三人约定会帮助西弗进一步强化大脑封闭术,也会更加注意在外人面前相处的界限——至少在外人面前做出一些疏远的假象。
最后要解决的就是——泥巴种。西弗承认这是他故意说出口的,但也不否认他潜意识确实受到食死徒的影响有不好的念头。
“黑魔法是会腐蚀人心的……”海伦斯叹了口气。她提出陪西弗去道歉,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莉莉都受到了伤害。
面对西弗的歉意,莉莉迟疑地看着海伦斯和奥塔,迟迟没有开口。
“莉莉,这个道歉是他欠你的,你有权利决定原不原谅他,不必顾忌我们。这件事我哥哥的错,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理解。”
海伦斯看出了她的忧虑,目光清正地拍了拍她的手。奥塔认同地点点头,善解人意的补充道:
“放心吧莉莉,你和西弗的关系绝不会影响我、海伦斯和你之间的友谊。好啦海伦斯,我们俩回避一下。”
奥塔和海伦斯离开了,莉莉明亮的绿眼睛闪烁着:“抱歉,西弗,我认为你既然你吐出那个词,你对我们——麻瓜出生的巫师就已经带上了偏见。我相信你以前没有,但是已经受到他们的影响了,是吗?”
西弗没有回答,他默认了。
“普林斯先生,你选择了你的路,我也选择我的,我们分道扬镳。”
暑假里海伦斯托费格太太为她联系了一位麻瓜心理医生,兄妹俩都定时接受她的心理疏导。
海伦斯自认为自己很有必要接受这种专业的帮助,作为拉文克劳,虽然海伦斯足够理智和冷静,但她面临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她的情绪已经压垮过她一次,她可不想在这上面再浪费时间了。
这也是西弗答应妹妹的,为克服黑魔法的副作用和食死徒的影响的措施之一。
假期里西弗已经毫不掩饰和食死徒们的来往,阿兰恩和艾琳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大家都没有预料到,那天来得如此之快。
马尔福庄园门前,卢修斯热情地迎接着西弗的到来:“我的朋友,西弗勒斯!好久不见,欢迎再次光临马尔福庄园!”
西弗对他拥抱避了一步,他不习惯和别人那么亲近,只是用那双深邃的黑眸盯着卢修斯。
“普林斯家族必须出一个食死徒,如果我不加入,他们会继续无休止地纠缠海伦斯,是吗?”
海伦斯以为瞒住了他,可他知道,在海伦斯住院期间,为摆脱那些恶心的觊觎她的食死徒,她甚至服用了憎恨魔药。
卢修斯的表情正经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
“我恐怕是的,西弗勒斯。海伦斯的事情我在主人面前提过,听说已经有其他人对此表示不满,但是,你知道,主人在等你表态。”
西弗阖了阖眼,再睁开时,目光坚定了起来:“走吧。”
(最近有点刀,给大家甜一甜)
元旦小剧场1:
1975年圣诞节期间,伦敦唐人街上出现了两个衣着奇异的怪人。一个男人和一位少年拿着一张字迹优美的中文字条,请求路过的每一位华裔面孔解释那个字条的意思。
某路过的路人甲:“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啊!古诗文让我翻译成英语,还要给老外解释清楚,让我梦回六级考场,又想起了被六级翻译题支配的恐惧!”
(ps:开个玩笑啦,大家不要较真,事实上中国的四六级考试1987年才开始。)
元旦小剧场2:
我叫帕拉雷斯•马里厄斯•布莱克(polaris•marius•black),我还有个孪生妹妹,她叫德莱娅斯•杰蕾妮厄姆•普林斯(dryas•geranium•prince)。
我们的妈妈是个取名废,我们的名字都是爸爸取的。不过,我们兄妹俩教名、中间名和姓氏,拢共只有我名字里的“布莱克”几个字和爸爸有关系,其他的部分,全是爸爸在向妈妈表白!xǐυmь.℃òm
好吧,其实不只是我,就连爸爸都差点姓普林斯啦。
爸妈是真爱,这我们一直知道,后来我才听教父说,我们兄妹俩也真的是意外。
因为妈妈特别喜欢华夏文化,爸爸还给我们取了中文名,我叫沈离离,妹妹叫沈昭昭。
妈妈说离离和昭昭都是明亮,光明的意思,我想,这个名字总是爸爸对我们美好的期待和祝福吧。
后来,有一次爸爸喝醉了,他从珍藏的小箱子里拿出了一张书签向我们炫耀,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兄妹俩的中文名,都是取自妈妈送给爸爸的书签:“昭昭若日月,离离如星辰。
原来我们兄妹俩的中文名字,也是纪念妈妈送他的礼物啊。\(〇_o)/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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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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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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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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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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