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岚见挣扎无效,只好软在他怀里默默抽泣,“我又不是不让…可你为什么要那么凶…那么久…”
她双眼红彤彤的,可怜至极,“我现在都下不了床了…”
边说边哭,香肩一颤一颤的,令人疼惜。
这般可爱模样令司景渊看得又心动又好笑。
她这般看似是委屈哭诉,可在一个刚刚完婚的男人眼里,那便不一样了…
那是在诱他上瘾。
他轻咳了声,捧起慕岚的脸,温柔的为她擦去眼泪,轻哄着,“岚儿说的是,是本王错了,只要岚儿解气,想怎么罚本王都行。”
“…”慕岚一噎。
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心里不平衡……
为什么折腾了一晚,她浑身酸痛无力,人家却生龙活虎?
想着,她又委屈起来,哭腔软糯,“我不想罚你什么,只是你不知收敛……”
那是整整通宵一夜啊!清晨起来又折腾了那么久……
那时有多欢乐甜蜜,她现在就有多酸痛无力。
她真的……
“岚儿。”
司景渊嘶哑低沉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话语有些严肃,“本王是个男人,面对心爱的女子时是会心动的。”
“因而先前与你相处时,本王……”
他目光炽热,神色有些复杂,“这些时日以来,本王忍了很久…”
见慕岚面色愕愣,双耳发红,他忍不住低头轻吻了下,“昨夜…或许是本王失控了些,不该那般对你。”
抬手理了理慕岚额前的乱发,轻声道:“今后若是不舒服便说出来,本王会注意的。”
他在一步步退让,一步步隐忍。
他也知晓岚儿身子娇弱,昨晚明明控制了极轻的力道…
看来他今后应该更轻些。
同时也要让秦乐开些药,给岚儿多补补身子。
“…”慕岚脸红心跳。
他他他……
她为什么感觉不到?而且他还忍了很久…
现在又这般向她解释、求全…
不知为何,心中又甜又疼,她咬了咬唇,点头道:“嗯…我、我知道了……”
于是二人言和,皆大欢喜。
司景渊思量好后,去端来吃食喂给慕岚,待那人儿吃饱喝足后,他便脱衣随她一同躺着,不停的为她按揉,缓解疼痛。
于是在贴心细致的按摩下,慕岚舒服得慢慢沉睡了过去。
而神色温柔的司景渊则默默为她按揉了一下午,未曾停歇。
…
入夜,琴乐倚在屋门边,抬眸看向半山腰处那亮着灯光的竹屋,若有所思。
她今日难得贪睡,待起床收拾好后已至中午。
她是想去看看慕姑娘,可走到门口时,却看到了在院中忙碌的王爷,还被王爷拒绝了……
说什么慕姑娘还在休息,无法见她。
她不知道该不该信。
“在想什么呢?”夜谨走至她身旁,目光随她一同看向那半山腰的竹屋。
“我在想…王爷是不是讨厌我了?”
琴乐神情有些委屈,继续道:“我去见慕姑娘,却被王爷拒绝了,还说慕姑娘还在休息。”
她转脸看向夜谨,很是无辜,“可是我跟了慕姑娘那么久,我知晓她的作息,这般时辰她应该起来了的……”
而且她也不傻,之前在竹药寨与他们重逢时,她太过激动忘了礼数而上前去抱了慕姑娘,王爷脸色就不善了……
后来她又缠着要和慕姑娘一起睡,他发现王爷脸色都彻底冷了,可能都想罚她去挑粪了……
“你莫不是忘了,昨夜新婚,慕姑娘贪睡些也不无可能。”
夜谨轻叹,拉她入怀,“虽说大早赶去确有不妥,但你思人心切,情有可原,所以王爷只是跟你说了慕姑娘还在休息,不宜打扰,并非讨厌于你。”
先前跟在王爷身边时,他便知晓王爷对慕姑娘的事在乎得很,他与王爷洁身自好,虽说不曾碰过任何女人,但对男女之事还是有些了解的。
可王爷竟为了洞房之时照顾到慕姑娘的感受,硬是去看了一本又一本的…春情册子。
在王爷感染下,他不禁想到了琴乐,于是也从王爷那讨了几本,上面图细字详,纵使淡漠如他依旧看得脸红心跳。
可是真到了这新婚之夜,他早将那些忘的干净,全靠本能,就那么与琴乐折腾了一晚。
琴乐习武在身,身子比一般女子强些,仍是贪睡了些会才起来。
而慕姑娘身子娇弱……若是日上三竿仍在昏昏欲睡,倒也情有可原。
可是王爷那般精心准备,又自控超群,他怎么会舍得让慕姑娘……
罢了,他也想得很矛盾。
而听得他的话的琴乐心情却好了起来,“当真?王爷没有讨厌我去见慕姑娘?”
见她神情喜悦,双眼冒光,夜谨目有暖色,“嗯,真的,我们只需收拾好行李,待明日王爷与慕姑娘下来汇合后便该离开竹药寨回去了。”
琴乐点点头,有些不放心,“那王爷叮嘱你的事都办妥了?尤其是解药可都从朱老处拿来了?”
“嗯,都办妥了。”
夜谨静静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这夜深了,我们睡吧?”
“嗯,是该睡了。”
琴乐抬眸看了眼夜色,心下赞成。
可当她回眸看向夜谨时,却发现他目光灼灼,炽热无比,不由得心上一紧,脸红道:“不、不是,我、我是说……”
“我知道。”
夜谨等不得她吞吞吐吐,直径将她抱起关门后便向卧室走去,“就一会儿。”
他突然想起来话本上所教的了,或许可以试试。
……琇書蛧
山腰间竹屋内,慕岚傍晚醒过一次,吃好洗漱过后又躺在司景渊怀中睡了过去,一夜好眠。
待早晨起来时,身上的疼痛早已消解了十之八九,令她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待收拾好后便同司景渊下山去与琴乐夜谨汇合,四人便在全寨寨民的拥送下出了寨门,骑着寨民送的两匹黑马离开了此地。
路上,慕岚发现琴乐兴致缺缺,神情困倦,不由得担心起来。
在她印象中,琴乐向来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这般模样实在少见,莫不是生病了?还是没睡好?
司景渊自然能察觉到她的失神,将手中勾画地形的图纸收下,低头问去,“怎么了?”
慕岚往他怀里蹭了蹭,“也没什么……只是琴乐似乎很疲倦,莫不是最近生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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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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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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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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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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