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去他妈的妹妹!
额角青筋迸显,眼眶红得仿佛带上了几分血腥气,他沉默地坐在床边,任由医生替他包扎手上的伤势。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紧张忐忑起来,直到一人走了进来。
“二少爷,查到了,江小姐她前日晚上连夜坐的飞机离开,去了她现在的学校,您看要不要……”
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不过下一刻傅羽川就已经站了起来,冷着张脸往套房外面走去。
身后的人面面相觑,惶恐不安地赶紧跟上,并开始预定机票。
苏荷早就猜到傅羽川肯定会跟过来,她也没有刻意掩藏行踪,毕竟像什么白月光出国几年,总裁苦等的剧情只有小说中才有。Χiυmъ.cοΜ
正常人谁还等啊,更何况有权有势,再加上信息化时代,没有秘密。
苏荷只是去了国外,又不是死了。
不过即便如此,因为苏荷刻意躲避,傅羽川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逮到她。
还是因为苏荷没忍住诱惑,跟着新认识的朋友去了酒吧蹦迪。
玩得正嗨皮,后衣领便被一只大手用力拽抓住,再往上那么一提,差点给她勒断气。
酒意正微醺,苏荷气恼地要回过头骂人,露出来的那一截纤细白皙的腰身,被一只强硬的手臂环绕住。
往后一带,苏荷踉跄着,后背贴在泛着凉意的胸膛上,忍不住瑟缩了下,也恢复了几分清醒。
眉梢轻挑,有些散漫地往后看去,果不其然,正对上傅羽川那张冷得几乎要结冰的脸。
这人明明气得要死,眸中翻腾起伏的暴戾却没有当场发作。
而是先带着苏荷离开这喧闹,很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苏荷能让他得逞吗?自然不行。
她掰着他的手臂,正要叫人挣扎,傅羽川原本只是拎着她后衣领的大手,就落在了她细腻光滑的脖颈处,轻轻一按,胁迫十足。
有人似乎察觉到不对,朝这边投来疑惑的目光,傅羽川一手搂着苏荷的腰肢,身子贴靠着她的后背,下颌抵在苏荷的肩上。
呼吸落在苏荷的耳畔,引来阵阵酥麻痒意。
“乖,跟我走,别让我动粗,好不好?”
撕开羊皮的狼崽终于暴露出他最真实的一面,他搂着苏荷腰肢的手紧了紧,像是时刻防备着她逃跑。
苏荷注意到他的眼神,看似平静,实则幽深得近乎森怖。
“江,他是谁?”
一个对苏荷有意思的男同学穿过人群走了过来,盯着苏荷被禁锢住的腰肢,有些不悦地盯着傅羽川。
傅羽川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情敌,脸色仿佛冒着寒气。
“滚,你算什么东....”
还未来得及多说,就被苏荷捂住了嘴巴。
“这是我哥哥,脾气不是很好,你跟大家说一声,我酒喝多了,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要我送你吗?江。”那说着蹩脚中文的正太少年热情大胆,眼神里的亮光差点气死被苏荷捂住嘴巴的傅羽川。
杂毛,老子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苏荷注意到傅羽川那仿佛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她笑着拒绝了少年的提议,拉着傅羽川离开酒吧。
出了酒吧没多远,巷子口,苏荷就停下了脚步,嫌弃地一把甩开傅羽川的手,回身看他。
“你想干什么?”
傅羽川就站在那,一瞬不瞬地盯着苏荷,直盯到苏荷头皮发麻,他这才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下。
眉宇间的戾气消散,整张脸都柔和了下来。
他朝她伸出手,目光说不出的倔犟,还掺杂着克制的期待。
“跟我回去,月儿。”
苏荷像是被他的温柔蛊惑了般,眼神呆滞了片刻,慢慢走近,伸出手就要放在他的掌心之中。
可就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刹那,她的嘴角上扬起极其嘲讽的笑来。
抬眸,眼中清明一片。
“傅羽川,我的好二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非常的下贱?”
她踩着他的尊严碾压,不给他留任何情面,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表情,却笑得越发愉悦。
“你不是我的妹妹。”嗓音有些发涩,傅羽川咬牙说出这句话,受伤包扎的那只手,因为紧握成拳,伤口崩裂,纱布被血迹染红。
看起来触目惊心。
苏荷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总觉得傅羽川这副样子,随时可能会丧失理智,冲上来打她。
不过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她都如此辱骂了,他竟然在意的点,是妹妹?
难不成这家伙还有点受虐倾向?越恨越爱?
光是想想,苏荷看傅羽川的眼神就不对劲起来,原本后退的半步,又加上了半步。
眼尖地发现她的动作,傅羽川目光一沉,快步过来抓住了苏荷的手腕。
语气近乎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想跑?”
苏荷试图掰开他的手,嘴里还狡辩。
“没有,你想多了,我出来就是想跟你讲讲道理。”
不想再听到苏荷嘴里说出任何伤他心的话,傅羽川用力一拽,把苏荷搂进怀里。
脑袋抵在她的额头上,站在高一层的台阶上,将她牢牢锁住。
“我不想跟你讲道理。”
他开始无理取闹。
“一讲道理你就想分手,但我就是不想跟你分手,你死心吧。”
强行体会身高差的苏荷,心里有一堆国粹,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能不能要点脸?”
傅羽川用下颌蹭着她的发顶。
“我不要脸,要脸你就跟别的小白脸跑了,刚才那个黄头发的外国佬,看起来都未成年,你连小孩都不放过,我再要脸,头顶就得是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了。”
什么未成年,她是那种人吗?
“人家成年了,只是长得比较嫩,不像你,去年十八,今年二十八,老的快。”
推不开,苏荷也不泄气,用手指拧他腰间软肉,听他吃痛地闷哼。
就是声音有点怪。
一开始苏荷还没太在意,直到她感觉到...
脸色顿时就黑了。
“你想断子绝孙?”她冷冷地抬起膝盖。
傅羽川红着脸,有些慌张地松开了禁锢的怀抱,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还抓着苏荷的手腕。
时刻提防着她逃跑。
苏荷用看变态的眼神盯着他,嘴里也不留情。
“傅羽川,你现在是我二哥,我们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妹不好吗?”
“不好,妹妹可不能让我这样。”
他低头,苏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想刀人的冲动都有了。
就在这时,系统小助手发现了不对劲。
代表着傅羽川的数据变得有些奇怪起来,看走向,莫不是个是跟隐藏型病娇比邻的开发型病娇?
真要是那样可就坏了,宿主的病娇吸引体质越来越....
[嘘~]
背后突然传来这样一声,叫人毛骨悚然,系统小助手吓得差点尖叫。
僵硬回头,系统正笑眯眯,若有所思地看着它。
系统小助手连忙做了个封住嘴的动作。
看样子这个不能透露多说,否则小命难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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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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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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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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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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