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大理寺查出来齐凌霄还真做了那欺男霸女之事。
起因是那刺杀者的妻女,擅长制香之道,在三王爷府邸做事,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料某一天出门,就被逛街的齐凌霄给盯上了。
之后没过多久,母女二人就消失无踪,直到机敏的女儿通过一些丫鬟用帕香传递了消息给父亲。
其父这才知道女儿身处险境,意图搭救,却露了行踪,好不容易逃脱,妻女却死得凄惨,他也被暗中追捕。
本来这事还不好查,仅有的几个知情人也突发急症,暴毙而亡。
但好在那刺杀之人有先见之明,将证据和前因后果都写在了纸上,还藏了一名知情人在郊外的乱葬岗。
顺着线索顺藤摸瓜下去,这才查清了一切。
不过即便事出有因,但由于受害者已经全家而亡,而齐凌霄又是东云国的国君,又受到了极其难以启齿的重伤,所以掰扯来掰扯去,还是东璃国这边不占理。
这已经不是小小的刺杀案了,而是关系到两国是否开战的朝政大事!
只是一旦开战,受苦的必定是两国百姓,虽然东璃国的子民还是很有正义感和善心,一些人不但组织起来在玄武门叫喊,希望朝廷能够为那可怜的一家申冤做主,还义无反顾地参军。
“打就打,怕他丫的不成!本来就是他们东云国欺负人在先,真当我们东璃国的百姓都是软骨头,好欺负不成?”
这是武将的主心骨代表,嗓音吼得整个大殿余音绕梁。
“莽夫,这岂是说打就能打的,东云国这些年的国力大涨,而我们东璃国的军队,耽于安乐太久,国库也并不充裕,真要打起来,麻烦啊!”
这是文官的一名大臣代表,吹胡子瞪眼地怼着那武将。
自古文官武将分庭抗礼,互相看不顺眼,理念就几乎没有和过,特别是涉及到战事。
往往这个时候,最头痛的,就是被夹在中间的帝王,因为他们互相怼完骂完,动手过后,就会出奇一致地看向她。
武将:“陛下您说怎么办吧,臣都听您的。”wWW.ΧìǔΜЬ.CǒΜ
文臣:“陛下,您倒是说句话啊,让臣等在此议论干着急,有何用?”
苏荷恍惚回神,端正坐姿:“啊?都吵完了是吧?那就....”
一双双期待的小眼神。
“就...散朝吧,此事容后再议,众位爱卿们现在太不理智了,还是回家冷静冷静些再说,此事急不得。”
“陛下!!”
“陛下!!”
期待转为失望和恨铁不成钢,等苏荷不管不顾地走了之后,半个时辰后,几个换下官袍的文臣武将,都出现在了太傅府邸。
俩拨人撞了个正着,一番眼神厮杀后,谁也不理谁地“哼”了声。
武将鸡贼,拔腿就快跑,等文臣反应过来,气得连骂“有辱斯文”,“无耻小人”。
自个脚下也没慢,生怕被对方领先一步,用慷慨激昂的话蛊惑了太傅同意宣战。
门房:“那什么,我家大人...”不在啊。
一波人跑的太快,他压根拦不住。
此刻刚到皇宫的容晏安正在宫女的引路下,前往凉亭寻找苏荷,想要商议一下还滞留在驿站的东云王一事。
若是战,那就不能再放他归国,若是不战,那就得讨论出两全之法。
却不料他满心的国家政事,某个没心肝的女人却在与那位东云国的小殿下眉来眼去。
不仅如此,她还抓住了人家的手,爪子十分不安分地摸来摸去,眼睛里面全是色眯眯。
正在安慰小可怜的苏荷还想着掏出帕子给他擦泪痕,动作到一半,就感觉背后有些....不得劲。
直觉到危险,她放下帕子扭头看去,便见那紫藤树下的阴影处,有个男人正用那双冰冷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那无声又阴沉的视线,森寒可怖不说,还让苏荷有种脖子即将要被掐住的窒息感,见她望过去,陡然凌厉地落在她与旁人相握的手上。
真不是苏荷怂,她就是下意识松开了手,等反应过来,已经那么做了。
齐晨熙有些失落地低垂了眉眼,但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多留,不然容易被殃及池鱼。
而容晏安那边,不知他是满意还是怎的,原本驻足的脚步终于又朝这边走了过来。
只是那眼神,依旧透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之色。
苏荷有些不寒而栗,又一次下意识地起来,想跑。
但很快,她就又重新坐了下来。
跑什么跑,真要跑了,她还要什么面子里子?
不跑,来就来,当谁怕他似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便被逼入绝境,只要她在他想虐待她之前,先弄死自己,他还能挖坟鞭尸不成?
[宿主,监测到任务目标的病娇指数又提高了不少,建议您接下来最好不要硬刚。]
系统小助手用如沐春风的语气提醒着试图想不开的苏荷。
都到这一步了,任务已经可以说布署完成大半了,可不能摆烂。
[好不容易忍到了现在,宿主,给他人做嫁衣的事我们可不能干,憋屈。]
苏荷:[!!!]
好有道理,任务可以失败,但她决不能让容晏安这狗男人占便宜。
木桥上仅容两人擦肩而过,容晏安在经过齐晨熙身边时,眼神有一瞬翳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从前是轻蔑不屑,如今是杀机暗伏。
即便只是无足轻重的替身,但若是女帝并非虚情假意,而是真心有些在乎,那就不能留。
他容晏安的东西,即便只是放在高位仅供把玩的昂贵花瓶,那也只能被他一个人所拥有欣赏。
旁人若是想要染指,就要做好被剁手挖眼的准备。
“这都快晚上了,太傅怎么有闲心来皇宫溜达?”
“臣是来与陛下谈国事的,不比陛下,竟还有闲心与小侍在这凉亭中看落日夕阳。”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挤兑对方,苏荷看着拿起帕子细致擦她手指的男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再用力捏,寡人的手骨就要碎了。”
“谁让陛下总是碰一些肮脏,不该碰的物件。”
“太傅是在说你自己吗?”
“臣若肮脏,那与臣亲密无间的陛下,岂不是...唔...”
“打住,寡人不爱听。”
掌心一股湿润痒意,苏荷激灵地缩回手,惊羞地瞪着眼前的人,咬紧后槽牙。
“不知羞耻。”
唇角微微勾起,漾起好看,意味深长的弧度。
“陛下喜欢吗?臣还能更...”
话还未说完,那原本飞速离开的小手再次回到了他的嘴唇之上。
这次捂得更严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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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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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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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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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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