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容晏安的脸打歪,侧向一旁。
“放肆!你竟敢……”
心绪起伏间,她恼厌地抬起手背用力擦拭嘴角。
抿一抿,嘴里都是铁锈般的血腥味,一时间,胃酸翻涌,难受得她皱了眉头。
容晏安突然亲她,让苏荷应激地又想到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那些她如何也忘不掉的黑暗回忆。
在很久以前,她还天真单纯时,被那些病娇欺骗诱哄,以为找到可以真心托付的人。
却不想真面目撕开的那么快,他们囚ji她,对她洗脑,甚至还想杀掉她,将她做成人偶。
那些绝望无助的日子光是想想,都心颤得很,特别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被抓与逃跑,弄得她身心俱疲,曾一度想过自杀。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她以为是救赎的教授导师,哄着她吃下有安眠药的牛奶。
在她发觉逃跑后,发了疯地追尾那辆她坐的车,等将她抓住后,直接开车到海边。xǐυmь.℃òm
任由无人驾驶的车辆在他的故意操作下一点点往海里滑去,而他在后座上禁锢着她。
嘴里还一次次逼问着她爱不爱她。
‘如果还是不爱我,那就一起去死吧,以这种方式死去,我们永不分离。’
海水进入车内的那瞬间,她最终还是在求生的意志下服了软,答应了他所有卑劣的要求。
而这种情况,发生的不只是一两次,所以,她真的很讨厌这样,与其如此,还不如……
“陛下这一巴掌还真是毫不留情。”
容晏安轻笑地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正要再说些什么,衣领突然被一只小手蛮狠地往下扯。
他踉跄弯下腰,迎来苏荷报复疯狂的吻。
不仅仅是如此,她还扯开他的领口,在他的脖颈处嚣张凶狠地咬了一口。
嘴里充满着血腥味,让她觉得有些恶心,但却执拗地不肯松口。
最好就这样咬死这个王八蛋。
双手原本虚扶在空中的容晏安神色微愣,神情深邃起来。
诡异的是,苏荷明明咬了他,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可他唇角却缓缓上扬起一个不显眼的愉悦弧度。
隐隐有些诡谲的兴奋。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往内室走去。
床幔掀开,他刚将她放下来,后腰便被一只小腿勾住,往前用力一带。
她抓着他的手腕,翻身将他推压在床榻上。
“不许动。”
坏心眼地坐在他的腰上,语气暗含威胁之意,眸中却划过一丝慌措。
从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哼,容晏安抿着被血迹染得殷红的唇,眼角被逼出几分水光山色的潋滟与嫣红。
鸦青色的长发柔顺地与明黄色的被褥相衬在一起,是极其艳丽勾人的色彩。
苏荷目光幽深起来。
本该高山仰止,清贵似玉的人物被她拉下神坛,只能无奈地沉溺在这声色犬马之中,这是多么令人亢奋又禁忌的一副美景。
恶劣的心思在他有意无意的纵容之下,变得越发膨胀,失去理智,苏荷现在只想要更加狠狠地欺负他。
卸掉他往日虚假的面具,让他不得不为她折下高傲如竹的脊骨。
她拔掉头上的凤凰步摇金簪,随意抛丢在一旁,再用他束腰的带子缠绕住他的手腕。
银线勾勒出君子兰绣痕的月白腰带,低调又奢华,只是此刻被女帝缠绕在他的手腕间,便变得不再出尘不染。
“陛下是想要欺师犯上吗?”
他呼吸有些凌乱,明明是在责怪她,可眼神却很是妖冶。
挣扎间,手腕上束缚的腰带在他白皙如雪的肌肤上留下了红印。
像极了雪地里的落梅,勾缠着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去。
只一眼,苏荷脑海中残存的意志便被彻底瓦解击溃,身体变得热烫,口干舌燥。
“太傅真是生的一副好容貌。”她深吸一口气,咬着舌尖的痛意,强行恢复几分冷静自持。
倾身而下,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腕骨攀沿往上,握住他捏的不够紧实的拳头。
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指腹又在他掌心处轻挠几下。
在他耐不住痒意瑟缩时,五指相扣,湿软的吻落在他的手背,柔情缱绻。
可没多久,她就用那缠绕在他手腕上的月白腰带将他绑于床头。
“陛下。”他的声音变得倦懒,更多的是无奈。
苏荷应了一声,却没去看他,她起身去拿了把金剪,一点点剪开他严紧密拢,又复杂难解的衣衫。
笨拙又小心。
无法阻止,容晏安只能僵硬着身体,看着她将他一身昂贵的新衣剪的稀碎,没有一块好料。
淡淡的呼吸拂过他的腰腹,冰凉的金剪不小心蹭过他胸前的肌肤。
在苏荷有意的撩拨下,太傅大人不堪刺激,浑身一僵,似是羞耻难当地将头撇向一旁,闭上了双眼。
“太傅这是怎么了?”
发现他的异样,苏荷一个劲地明知故问,有种把人逼到绝境墙脚的感觉。
那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小虎牙,更是把素来沉稳端重,掌生杀大权的太傅大人都弄得恼怒起来。
“哎呀,怎么划伤了,这剪子也太锋利了些,太傅别怕,寡人这就对你负责。”
她笑吟吟地弯眉,落在身下人严重,却是极其的恶劣坏心眼。
“陛下!”
暗哑的声线,容晏安胸膛随呼吸起伏,面染红晕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恼羞成怒。
“在呢在呢,太傅唤寡人何事啊?别生气嘛,这还只是个开始。”
苏荷手指划过他的脖颈处上下滚动的喉结,不舒服地挪了挪坐姿,又扭了扭腰。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睫羽轻颤,身体气得发抖的样子。
她玩得兴起,处处留痕,但又毫不理会他的忍到极致的可怜。
当瞧见他眼角睫羽上垂颤的泪花时,更是失了理智地践踏他的‘尊严’。
含笑的圆眸轻眯着,以一种睥睨高傲的姿势,瞧着他汗浸鬓发的惨状。
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呼吸跟视线,变得非常不对劲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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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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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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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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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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