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学着她的语气说:“可是小糯米团都这样了,我不配合一下不太好唉。”
温年没使劲压她手,时岁便很自然的把手抽了回来,眨了眨眼睛,跟他讨价还价:“我觉得好得很唉。”
“那小团子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
一阵沉默后,时岁丢下了一句:“到底做不做,难不成还想让我跟你说——”
“来,别客气,您请随意???”
“你你你这脸还要的嘛?”
少年被她的话逗笑了,时岁心道你这狗东西居然还有脸笑,于是一使劲把少年推开了,烦道:“大热天的别压着我。”
少年躺在凉席上笑得不行,时岁觉得他有些毛病,您这笑点在哪啊?
时岁:“我警告你别笑了,小心我打你。”
少年果真不笑了,歪着头看她:“打我?”
“对,你再笑我就打死你。”
“你舍得打死我啊。”
时岁一噎:“……”
少年见她果然吃这套,又说:“打吧打吧,反正没有人爱我。”
时岁:“……”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你能不能闭嘴。”
“嗯。”少年又可怜巴巴的叹了口气,“现在连话都不让说了。”
时岁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于是干脆装聋,翻了个身,又把脚压到了他身上,说:“你就委屈着吧,我睡觉了。”
温年:“……”怎么不吃这套了。
“糯米团?”
时岁不理人。
“岁岁?”
时岁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温年这才意识到这小团子真的生气了,刚坐起来想看看时岁现在的表情,袁有道就在门外喊了一声:“陛下。”
温年起身去开门,看到袁有道,神情漠然,问:“你来干什么?”
袁有道:“赵侍郎就今日朝堂上说的放开女子参政权的政策,想同您讨论一番。”
温年偏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睡觉的时岁,眸光闪烁了一下,跟袁有道说:“你先让他在那等会儿吧。”
袁有道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但是看着温年现在的样子还有些严肃,便寻思着估计他是有其他要紧事吧,也不便多问,结果转头就听人说:
“糯米团生气了,我先去哄两句,你若没事就退下吧。”
袁有道:“……”
于是袁有道决定不在这里自取其辱,果断选择了退下,少年见他走了,便走回了时岁旁边,还没开始说话,时岁突然就坐了起来,问:“赵侍郎找你啊。”
温年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怎么比我还关心朝政啊,想替我分担一下?”
时岁说:“你别跟我贫,赶紧去吧。”
“那你还生气吗?”少年又问。
时岁说:“我等你回来再生气。”
说着时岁微微前倾了一下,在温年脸上亲了一下,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够了吧,去吧去吧,别天天跟我欺负你似的。”
少年轻轻一笑,戳了戳时岁的小梨涡,说:“好,等我回来哄你。”
*
温年的那项允许女子学习、参政议政的政策在朝内引起很大的反响,一方面他扩大了女子的生存空间,一部分朝臣是赞成这个政策的,但是以赵侍郎为首的一些朝臣,对此进行了反对。
他的观点无非便是,此类政策此前从未有先例,他们对女子的刻板印象还停留在女子的存在本该相夫教子、繁衍后代,似乎让这样的人也去做官、也去学习,是一个不可置信的事。
温年早就料到了这些老顽固可能会反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种改变落后思想观念的事不能操之过急,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落实下来的,温年不急,也有耐心慢慢去改变现状。
他很晚才回来,房间内,时岁又躺了一下午,睡的迷迷糊糊的,温年有些疲惫,他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小姑娘枕着青丝,领口很大,露出白皙的皮肤,睡的很不踏实。
少年缓缓走近,手背贴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问:“你睡一天了晚上还能睡着吗?”
时岁又翻了个身,牵住了他的手,只觉得安心了许多,眼睛都困的睁不开,蹙着眉说:“我不舒服。”Χiυmъ.cοΜ
少年也蹙了蹙眉,沉思了好久,又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已经空了的刨冰碗,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刨冰那么凉,你全吃完了?”
时岁:“……太热了。”
其实是她没算好日期,她喵的这生理期居然提前来了,她都差点忘了女主生理期腹痛这个事儿了,又吃了那么凉的刨冰,她只感觉这肚子不是她的了。
少年可能只是想给她捂一下,便把手搭在了她肚子上,结果时岁却说:“你别乱摸好吗?”
温年扬了扬眉梢,笑道:“你少冤枉我,是不是提前了?自己不记着还敢吃凉的?”
时岁干脆耍赖了:“那你说怎么办吧,我感觉我要疼死了。”
温年:“我让人给你熬点药,缓解一下疼吧。”
时岁:“还不如你给我打一顿来的快,那药苦的不行。”
温年笑道:“你家暴啊。”
时岁:“你不是说回来要哄我开心吗?”
温年捏了捏她的脸,说:“正在哄啊。”
“哦。”时岁抬眸看着他,认真道,“你会哭吗?要不然你哭一下给我看看,我心情应该会好很多。”
温年:“?”
“你没良心啊。”少年气笑了,“你居然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少年说着看了一眼门口的桑云,桑云果断会意,去给时岁熬药去了,温年想了片刻,还让她多带了一些甜糕和果脯来,省的小团子又总说苦。
时岁躺在床上,仰着脑袋看着温年,觉得他明显有些累,又有些心疼他,便说:“你想不想听听我们世界的故事啊。”
温年笑着说:“嗯,你说。”
“每个时代不是生来就是最好的样子的,那是无数先辈前仆后继努力的结果。”
“在那个时候,他们也是孤独的,不被理解的。”
“我们那个世界,也不是最完美的时代,也有国家以肤色区分贵贱,也有国家不承认历史,也有的国家扯着正义的旗帜去侵略别的国家。”
“每个国家都在不断探索着发展,他们一开始以环境为代价发展着科技,可是后来工业化的污染,让人们忘记了以前的天空是如何干净漂亮。”时岁指了指窗外的天空,眸光闪烁,淡淡道,“就像是在这,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蓝的天。”
“一切发展都是有代价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小殿下他脑子有坑更新,第95章 还不如给我打一顿来的快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