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可以将你按在身下,肆意妄为,而历史却书写成对你的施恩。”
白竭宛若赤裸特工,甚至原始运动后,似乎捅了出厂状态的篓子后,凶器上粘有滴滴殷红的鲜血,格外刺目。
“妹妹啊,你知不知道,你就像是一条狗。”
“给你一块啃过的骨头,就摇着尾巴团团转。”
“还想翘起狗腿,在我脚上撒尿画上领地标记,也太……愚蠢了吧?”
白竭捏着妹妹的下巴,贴近着那张稚嫩无神的脸,凝视着瞳孔中暗淡的眼白,不屑的肆意嘲弄着。
“你不是一直期盼着哥哥对你的恩赐么?”
“骨科?真够恶心的呢,你可真够卑劣啊。”
“你好骚啊,你怎么能有这么寡廉鲜耻的想法。”
“不过啊,我也卑劣得无法无天,你的欲望,会在憎恨中得到满足。”
“妹妹啊,憎恨吧,憎恨吧!”
“从今往后一万年,我只允你记住一个名字!”
“那是你的主人白竭,是我对你莫大的恩赐!”
“桀桀桀!”
白竭肆意的狂笑,一脚踹在那张稚嫩无神的脸,像是教训着家养的幼犬,眼中闪烁的残忍暴露无疑,脚下的力道越演越烈。
“疼痛是最好的记忆,憎恨是最好的伤疤,你这条狗,可不要忘了复仇啊。”
白竭吐了一口痰,精准的覆盖在那张摇尾乞怜的狗脸上,就像是结束了游戏庆祝的礼炮,将白色的脸蛋点缀得晶莹粘稠,恶心刺目。
而幻境中的白泽,沉浸在灭族循环中。
一天一遍,防止早恋。
直到一万年,她的身体不再颤抖,括约肌也早就麻木。
她眼中有的只是刺目的猩红,脑海中只有那个名字。
白竭,白竭,白竭!
杀了他!
用尽世间酷刑,用尽恶臭凌辱,用尽血腥灌体!
一万年的幻梦早已将白泽折磨得精神分裂。
以前对哥哥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她恨不得扒皮抽筋,渴饮鲜血,啖食骨肉!
那种憎恨已经凝结成实质,现实中的白泽睁开了眼,瞳孔早已被憎恨的猩红泯灭。殷红刺目的眼白占领眼眶,她成了憎恨的载体,在复仇中渴望浴火重生。
“白竭,杀了你,好想杀了你,好想,好想!”
“嘻嘻,好想好想!”
“和你在一起!”
白泽眼中的血泪夺眶而出,以前对哥哥的爱,已经病娇恶化,憎恨成施虐的情感,只想在那熟悉的脸上刻下自己的印记,只想将他像一条狗一样打晕拷走,留待正义的审判。
在那之前,剥皮抽筋,碎骨挖眼,斩肢成彘,放血留命,苟延残喘,尚存一息!
这就是白泽,现在对哥哥外露的“爱”!
她的世界已然堕落成殷红地狱,她想要抱着哥哥的头颅,让他颤抖的匍匐在胸前,堕入地狱折磨得不能忏悔,永生不灭!
这就是想要和白竭在一起的憎恨,想要将他再一次的占有,沦为地狱的殷红!
似乎是早已被幻境折磨得筋疲力竭,白泽说出狠话后,黑发瞬间银白,宛若白发魔女,身体却早已承受不住,毕竟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虽然早已金丹期,但现在就是小垃圾。
吴双沉默的抱起白泽,像是对待自己女儿一样温柔。
而白竭重塑的剑身也颤抖得嘶鸣,紫影流光忽闪忽灭,也被痛苦的记忆折磨得不成人样。
吴双提供幻境,而白竭负责雕琢!
妹妹承受的痛苦,他百倍承受!
他才是最大的狗。
那痛苦将他折磨得心神俱疲,却咧着嘴,佯装微笑。
“你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明明不需要那么强烈的憎恨。”
“叔父,鬣狗一旦尝到了血腥,就忘不掉那抹恶臭的腥甜。”
“既然要憎恨,那就没有洗白的可能,就要痛苦得彻底。”
白竭笑了笑,却岔了气,剧烈的咳嗽着。
眼前的血泪滴滴控诉着眼眶不能承受之痛,滴滴缕缕,皆是一万年来,不可磨灭的记忆。
吴双沉默了,张了张嘴,却吐出了无意义的词汇。
“这一切,值得吗?”
“至少她还记得我。”
“永远记得我。”
“永远,永远。”
雪夜中,少年黑发被紫芒包裹,宛若高贵的公子,笑得也是那么的纯真。
他还是在她的世界留下了自己的记忆。
虽然猩红刺骨,却也永不磨灭。
如此,也好过这雪。
无辜的白,踩上去留下的记忆污垢,终究逃不过被另一片所覆盖。
而他,白竭。
他是妹妹心中不可代替的恨,是永不磨灭的猩红病爱。
“走吧,带你回家。”
“叔父……带上我,会变得不幸。”
白竭苦笑一声,自嘲的说道。
他宛若天煞孤星,似乎这方面也去了夏威夷进修过,和滚筒洗衣机半斤八两,走哪哪死,也难怪自嘲遇见自己会变得不幸。
“你小子,休要自卑,不要多说话,跟我回去。”
吴双抱起昏睡的幼小白毛,神识闪过,太剑起飞。
白竭化作一缕紫光,融入进太剑中,成为人剑合一的器灵。
“和我回去,跟小菁成亲。”
吴双的瞳孔中闪烁着思索与无奈,最后甚至演化成了决绝与使命。
这一脉的火种必须延续下去,倘若熄灭,他吴双可成了罪人。
“成亲?叔父我这个样子,还怎么……”
“哼,还叫叔父?和我女儿成亲,你扭捏什么?剑体只强不弱,加上我特地将你本来的血肉融入进剑身蕴养,你还是曾经的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吴双轻笑着说道,将太剑别在身后,御剑芜湖起飞。
一抹银白划过夜空,剑影纵横,宛若流星,为雪夜平添一束银虹,转瞬即逝。
“小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白老弟托付我将小泽送入极霸宗修炼,拜入我师妹门下,成为真传弟子。”
“那很好,可以一直变强,不再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白竭笑着说道,却难免有些世事难料的苦涩。
“你啊,就跟着我回去,成为小菁的配剑,好好培养感情,等加冠之后就成亲!”
吴双笑着说道,雪夜飞速扑面的冷风,融不掉嘴角姨母笑的暖意。m.χIùmЬ.CǒM
“啊这!”
“哼,你和小菁本来就有婚约,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有配上她的血……资本,好好培养感情就是,就当我救你的恩情。”
吴双想了想,顿了顿说道。
有些秘密,还不到解开的时候。
“那么,叔……”,在吴双实质化剑意的威胁下,白竭从心的改口道:
“岳父大人,此欲何为?”
“下江南,缔新婚。”
“然后……”
“浴火重生!”
银虹在雪夜中留下了神圣的洁白。
黑暗,终究是磨不灭他心中的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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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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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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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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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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