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竟有点欲罢不能又难舍难分的劲儿。

  林芯蓝感受到腰上的力量,虽然被锢的呼吸困难,心里却很满足。

  而江韩一面红到耳根子,一面死死抱住怀里的人儿不撒手。

  他的吻,没有技巧可言,更多的是原始和本能,还有一颗后知后觉的真心。

  深深的吻,搅动一池春水。

  江韩整个人像被烈火燃烧,连带着林芯蓝也浑身滚烫。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林芯蓝快要昏厥过去。

  两个人似乎都是生手,不会换气。

  尤其是她,气息本就不长,又是理论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更是缺氧到脑袋发懵,趁着还有点理智,勉强推开江韩。

  “呼,呼,停。”她涨红了脸,不敢看江韩。

  只怕一眼,又沦陷。

  更何况那里一柱擎天,硌得她生疼,实在难以忽视。

  江韩突然被推开,有些怔然。

  缓了缓,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低头看见趴在自己胸前的林芯蓝,怜爱顿起。

  ‘可恶,我怎么就不能控制自己了,一定吓坏了她。’

  “芯蓝,对不起。”

  江韩悄悄收腹,往床里面陷,想要隐藏那份‘跃跃欲试’的渴望。

  “你不要总跟我说这句话。”是我勾引的你,你有什么可抱歉。

  林芯蓝用手背凉了凉滚烫的脸,嫣然一笑,从江韩身上翻下去。

  林芯蓝小小满足后,渐渐平静下来,躺在床上,默默回味;

  可怜了江韩,他才被挑起那份心思,那点浅尝辄止哪里能够。

  他快憋到爆炸,又不敢动。

  只能钉在床上,生怕自己的小动作会被发现,不想才新婚就在媳妇面前丢人。

  两人各有心思,一时无话。

  殊不知,两人热吻之际,被逮个正着。

  “你说什么?”正在厨房弄醋汤面的陈小冰大惊,立刻转头看向小儿子。

  “妈,你别不信啊!”江斌言之凿凿:“没骗你,我真的看见嫂嫂躺在我哥身上,在叠罗汉,两人还扭来扭去的,我本来想喊他们起床吃面,结果……”

  “嘘!”陈小冰闹了个大红脸,一把捂住小儿子的嘴。

  我的儿啊,你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又在说什么吗?

  “小斌,就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陈小冰严厉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以后早上不许进那屋,你哥他们自己会起床。”

  江斌晃着小脑袋,他明明是好心。

  “可是我都听见哥哥和嫂嫂快闭过气去的声音了,我感觉他们快喘不上气了,真的没事吗?妈,你要不要去看看?”

  陈小冰:……

  “妈,哥哥和嫂嫂不会在亲亲吧?”江斌恍然大悟地问。

  陈小冰: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别瞎说。”陈小冰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但有一点,叫她放心:自己儿子不是不行。

  不但行,有可能还和他老爸一样行。

  “你收拾书包了吗?上学快迟到了。”陈小冰对着小儿子发出灵魂拷问,因为她知道江斌的小毛病。

  “啊!忘了,我这就去。”江斌惊呼一声,慌忙跑开。

  陈小冰看着小儿子转身的背影,觉得是时候找老师谈谈了,才8岁,竟然知道亲亲,学校都在教什么?

  醋汤面刚做好,陈小冰正犹豫要不要在客厅弄出点动静,就看见新媳妇开门出屋,后面紧跟着大儿子。

  “妈,早安。”

  “起啦。”陈小冰没注意到自己刻意的声音,同样,也故意忽略掉林芯蓝脸上的红晕。

  只是瞅着自己大儿子,走路的姿势有亿点点怪。

  心里当即了然:竟然没吃到。

  陈小冰偷偷在二人身后瘪嘴:这大早上的,天雷勾地火,竟然没实战,可惜啊!

  ——

  在江家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三日回门这天。

  按照习俗,新媳妇出嫁,三日回门。wWW.ΧìǔΜЬ.CǒΜ

  不仅如此,还要带上瓜果蔬菜和粮食去探望娘家人,能有点荤腥最好。

  这天,两人早早起来。

  江韩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林芯蓝挎着的篮子里放着新鲜的蔬菜和时令水果,甜蜜蜜的出门。

  而这些,都是昨天下午林芯蓝出门一趟后带回来的。

  用陈小冰的话说:这么好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人家回门的礼都是婆家出,就他家芯蓝会给江韩省钱。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林芯蓝随手在空间里取的。

  鸡鸭也是在后院附近的地里抓的,有小黑帮忙,一点力气没费。

  狐狸抓鸡,老本行。

  坐最早一班公交到镇上,不幸很快就到桂花村。

  因为赶早,这时候,还没到上工时间。

  一路上不少人家都敞开门户,正做早饭,看见林芯蓝领着江韩回门,纷纷出来打招呼。

  要说之前桂花村还有不少对江韩的家世嚼舌根的人,现在,大多也该收敛了。

  毕竟,拿人手短。

  要说迎亲那日,生产队谁家没拿江韩的红包,只怕找不出来一个。

  “妈,爸,我们回来啦。”

  林芯蓝先一步进院子,定睛一看,竟然都在。

  想必是知道他们今日回门,隔壁大伯一家,还有爷爷奶奶都来自家吃早饭,唯独林建军不在。

  “爷爷奶奶,大伯大妈。”补充打了声招呼,收敛起笑脸。

  林芯蓝知道他们会来,只是没想到一进门,他们的目光都只集中在自己手里的篮子上,这些人等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回门礼。

  “芯蓝,回门就带了这么点东西,是迎亲那日江家都要家底花光了不成?”

  大妈飞速放下碗筷,站起来朝篮子的看,皮笑肉不笑的问。

  她等着看林芯蓝的笑话。

  刑春花此话一出,林家人都明白:回门礼,没有荤腥。

  爷爷和奶奶的脸第一个垮下来。

  赵云霞与他们不同,想的却是这几天,她的宝贝女儿在江家习不习惯,累不累。

  仔细打量一番,安抚似的说:“回来就行,带什么东西,不讲究那些旧礼。”

  林芯蓝:“妈,我……”带了,在后面呢。

  刑春花一嘴夺过去:“老林家怎么不讲究了,没买就直说。”说完,看向老两口。

  陈凤年:“哼!”

  林大夕:“哎!”

  “妈,爸,我这……咕咕咕,嘎嘎嘎。”

  气氛凝结中,江韩高举左右手,跨进院子。

  众人:仿佛听见啪啪打脸的声音。

  刑春花:……别看我,正风中凌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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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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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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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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