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她不是来找苏烟撕逼的吗!?什么情况?
沈时枭一口气提上去下不来,脏字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草!江小兔你踏马在关心谁呢?!
你老公在这!
沈时枭大步流星走过去,微微弯腰一把扣住江晚的手臂拉她起来:“江晚!你知道她刚才都干了什么吗?!你要是知道你一定不会原谅她!她居然想勾引我!!”
看着沈时枭那一脸“我被人玷污了”的表情,仿佛在跟她告状,江晚忍住笑的冲动。
现在这个场合,笑是最不合适的,她不能破坏气氛!
江晚点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算是安抚:“我知道我知道,你先等一等啊。”
沈时枭:?
她知道什么她知道?!
江晚想把苏烟拉起来,被苏烟轻轻地推开了手。
苏烟始终没有看江晚,别过头去,侧着身,低声道:“别管我。”
看着这一切的沈时枭冷哼一声。
还知道自己没脸见江晚了?!早干嘛去了!
“你手都受伤了,”江晚皱眉,“你想让我讨厌你,你直说,别用这种法子,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还是来晚了。
她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就很担心苏烟。
依沈时枭那被女人碰到就仿佛被病毒沾上了的性子来说,她生怕他反手就把苏烟的手给拧断了!就像她在洗手间听到的那些传闻一样。
经过昨天他对安妮的态度,她有充分理由相信会发生那样的事!
所以她才急忙过来。
手倒是没断,但看起来是摔倒的时候压到碎瓷片了。
“我没有,”苏烟否认,“我只是奉战爷命令,他让我去勾引谁我就去勾引谁,就跟往常一样,我也知道他是你的男人。”
“那你看着我。”
苏烟不动。
江晚把脑袋一歪,凑到她跟前看着,问:“你没有,那你哭什么?”
苏烟抬手擦拭了一下:“摔倒了,疼。”
“不是手疼,是心疼吧?”江晚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他能忍得住没拧断你的手,那一定是骂得厉害,很难听的那种。”
一肚子的火一定是要撒的,没动手,那他肯定动嘴了!
沈时枭:???
沈时枭一脑袋的问号,想骂一句,奈何她居然说对了!
可恶!他被江小兔摸透了么?
不等苏烟开口,江晚凑过去,抱住了她,轻拍她的背,声音低得只有她们听得见:“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我就是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尽管你也在努力说服自己,但内心一定还是很纠葛。
“我多少能明白一些你的感受,我相信,你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讨厌那样的自己。
“我看到你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如果某天你可以解脱,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但苏烟,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如果,如果你以后真的有机会逃离那个恶魔身边,请你活下去好吗?该死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你。
“我们今天就回去了,你不用再担心我会蹚你们这趟浑水了。我是来跟你道别的,再见苏烟。”
他们没听见江晚说了什么,只见一会儿过去,压在她肩膀上的苏烟却忽然呜咽起来。
苏烟哭得很厉害,大概是因为这么些年了,就只遇上江晚这一个能看透她内心的人。
她仿佛什么都知道。
她原以为她早已看淡了一切,却没想到被江晚这一番话破防,泪水决堤。
战棠眸色愈发深了。
他得有多久没见过苏烟哭成这样了?
仿佛上一次哭得这么崩溃,还是知道她兄长失踪父亲入狱而她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
这种崩溃,是心理堡垒的坍塌。
江晚跟苏烟道完别,回身看着沈时枭问:“你吃完了么?”
“不吃了!”沈时枭气愤地道。
他哪里还吃得下!
江晚拉过了他的手,微微一笑:“那我们走。”
沈时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晚牵着手拉出了包间,留下一屋子的人呆的呆傻的傻。
战野还被撞了一下肩膀,他站稳看着这一切,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是?!”
他不是来看戏的吗?!好像被迎头喂了一嘴狗粮??
战野要追,被战棠喝止:“站住。”
战野只得停步。
下次,下次他一定要让江晚好看!
这时,战棠站了起来,朝苏烟那边走过去。
他在苏烟面前蹲下,拇指拭去她脸颊上的泪:“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怎么哭。”
战野想,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烟就不会哭了!
无论怎么弄她,她都像个活死人一样。
没想到今天又哭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江晚可以啊!
江晚走了,苏烟的眼泪便也停了,她很快收拾了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战爷,我失败了。”
战棠微微一摇头,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烟儿很乖,这就够了。”
安妮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战棠哥哥好可怕!
战棠这话听着带点温柔,但战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哥永远都不会对苏烟温柔!他哥哪怕是对她笑,那笑里都一定是藏着刀的!
·
叶小夏看着前方两人过来,都没受伤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晚——”
“小夏,雁城见,再联系。”江晚没有停顿,经过叶小夏身边的时候快速地说了一句。
沈时枭一路懵逼,他是被拉着走的,低头看着他被江晚牵住的手,脑海中闪过一条条的弹幕:江小兔牵我了!她牵我手了!四舍五入她是不是终于爱上我了!
沈时枭直接被拉回船舱,江晚一回头,关上门。
沈时枭故作矜持地道:“宝宝,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这火急火燎的,是想上他吗!
刚才一直装着大方的样子,其实她还是吃醋了对不对!
江晚狐疑:“大白天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
说着,江晚推开浴室的门。
“行!”沈时枭开始解扣子,“既然你想要,我轻一点!”
昨天那样都没事,看来她肚子里的小崽子也知道它爹忍得很辛苦,乖得很!
只要他够温柔,三个月的禁忌就约等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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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晚:你在想peach!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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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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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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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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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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