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勾引他了他还能无动于衷,她是没想到的。
这样一停,她刚才突然涌上来的那股冲动便也慢慢消散了。
许是看完那几条信息后,失望,难过,赌气,一切的一切,让她急于想证明自己的价值。
冷静下来过后想,她刚才大概真的是疯了吧。
其实她应该不是没勾引到他,他分明是中招了,却在控制自己!
为什么呢?
良久,沈时枭终于冷静下来。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抱着她,幽怨地道:“宝宝……我好饿啊……”
“饿了吗?我看看有没有食材,给你做点好吃的?”
他摇摇头,依然埋着:“我想吃你,就只想吃你。”
“……”江晚无语,我让你别吃了吗?刚刚都送到嘴边了,是谁矜持着不要的?
她难得发一回疯主动一次!
他还不珍惜!
没有下一回了!
“可是我不能……”他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可恶。”
该死的竟然还有两个月!
他两天都忍不了了!
“你这样是对的,”见他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似的委屈巴巴的,江晚母性光辉散发了一下,rua了rua他的脑袋,“加油,以后都忍住就更好了。”
这样她就不至于天天跟折了腰似的。
“难受死了……”沈时枭哀怨地吐槽了一句,一脸的不满,爬了起来,并将她也拉起来,“你刚刚怎么了?吃错药了?”
现在冷静下来想,也还是想不明白她突然之间是怎么了。
他靠过去拿过那杯牛奶看了一眼,仰头喝了一口,品了品:“是奶啊,不是酒。”
江晚目瞪口呆,她……她喝剩下的诶……
说好的洁癖呢?
沈时枭满脸的问号,看看手里的杯子,又不可置信地看看江晚:“江小兔,你……醉奶??”
“噗——”江晚笑了出来,“可能是吧。”
她也觉得她刚刚是醉奶了!否则无法解释她为什么突然发疯。
“别喝了!”沈时枭转身拿起酒店内的电话,拨了前台,“马上滚过来!”
不一会儿酒店的高层就过来了,无限赔不是,试着解释说:“这都是今天刚摆上的鲜奶,按理说不会出问题啊……”
“难道我还为了一瓶奶冤枉你们?!”沈时枭站起来,“你当我沈时枭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奶没问题为什么我女人喝了跟磕了药似的?”
江晚:“……”
经理吓坏了。
“我女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拿什么来赔!”
江晚拉拉他的手:“算了,应该不是奶的问题,别为难经理了。”
经理感动地看过去,好人一生平安!
经理劫后余生般离开了这个房间。
“不行,”沈时枭不放心,“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
他太夸张了吧。
江晚拉住他一只手坐在床上,面对面看着说,“沈时枭,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他愣了一下,“你问就是。”
“你觉得血缘重要吗?”
“狗屁不是!”
江晚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回答……
“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晚低着头,抿了抿唇,“或许你说得对,它什么都不是。”
沈时枭一下子反应过来,眼眯起来:“霍家人给你打电话了?”
她不答反问:“门面真的高于一切吗?我有没有音乐天赋,对他们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就因为霍新蓝跳的一身好舞蹈,她就比我这个亲生女儿还重要,对吗?”
“对个屁对!”沈时枭怒道,“她算什么玩意?!跟只猴子似的在台上上蹿下跳,那就叫好?不是瞎子就是没品位!”
“……”江晚的悲伤一下子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猴子?
哈哈哈哈,什么比喻啊!
其实客观来讲,霍新蓝能当上首席肯定是有实力的,不至于太差。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沈时枭的话有安慰到她。
“是吧?她霍新蓝有什么好!”江晚忽然笑了起来,“她勉勉强强考了个十级钢琴,弹得却还不如一个小孩子,要不是没钢琴天赋,她会转去学舞蹈吗?”
她也是前不久无意间听到了霍新蓝在家练琴,弹得不能再差了!
在那之前,她还以为霍新蓝有多厉害,这么瞧不起人。
以为是个王者,结果连个青铜都不是!
然后便想起来佣人们议论时说的话,说偌大一个霍家,没有一人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老爷子一直觉得很遗憾。
爷爷才是霍家最应该讨好的那个人,霍新蓝如果有那个本事,怎么会退而求其次去跟母亲学舞蹈?
“呸!一群没眼光的傻子!”沈时枭,“金子就在面前却不认得,活该他们后悔莫及!”
江晚心底的悲伤已经所剩无几:“你真的觉得我是金子吗?”
“那当然!”他抓着她的肩膀,“江小兔,你听着!你是我沈时枭的女人!我挑女人的眼光很高的!你能被我看上,就证明你很优秀!你给我打起精神挺起胸膛!以后在霍家人面前抬头挺胸,不许输给那只猴子听到没有!”
他是听过她弹琴的,就这专业水平,一看就是极具天赋型选手。
霍家却死命地抱着一只野鸡,不要她这只金凤凰,眼科和脑科,他们总得去看一个!
江晚失笑:“以后应该不会见了吧,他们不想认我。”
那几条信息实在是可笑至极,到底是霍家人脑子有问题,还是他们以为她脑子有问题?
她再怎么缺爱,也不会为了迎合一个根本就不欢迎她的家庭,而把自己当做联姻工具送出去。
他们拿她当智障忽悠吗?
“呵!”沈时枭像听了个极大的笑话似的,“呵呵呵!不想认你?你别认他们才是!这群煞笔玩意!”琇書網
江晚笑了,他怎么比她还激动?
沈时枭忽然一把抱住她说:“你给我听着江小兔!他们霍家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更多!”
江晚愣愣:“沈时枭……”
“为什么以后不见了?见!见TM的!让他们睁大狗眼好好看清楚,他们霍家不要的草,是我沈时枭捧在手心的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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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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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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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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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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