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得离得开啊。
今天她只是脱离了一下他的视线,他就发了疯一般。
Kings会所的那个沈时枭很可怕,诱因多半跟她有关。
这要是再跑,被他抓回来,他疯不疯她不知道,但就如他所说,她可能真的会永远被关在小黑屋里不见天日了。
他咬了她一下,带着一股酥麻感。
现在她双手都被束缚住,她的身体只由他来掌控,想躲都躲不了。
她只能乐观地想,沈阔那么机敏的一个人,总知道把车附近的人都清了吧?
他的舌尖点着她的耳垂引得她发颤,一只手压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
“你知道红酒怎么喝最香醇吗?”
他的热气吞吐在她唇边,江晚闭眼咬唇,意志力有些飘忽了,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微微起身,拿过吧台上的醒酒瓶,直接喝了一口,然后低下身去,捏开她的小口,迎上去四唇相接,悉数灌给了她。
“咳咳……”事出突然,本就斜躺着的江晚有被呛到一些,咳了一些出来。
酒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沈时枭包着她的小唇掠夺了一番她唇间的香甜后,视线下扫,唇角微勾:“别浪费。”
他舔过她唇角的遗留,下巴,脖颈,一一擦拭,唇峰所到之处,红酒皆被清理干净。
他与她十指相扣,勾着她的腿。
他道:“晚晚好软,像棉花一样。”
“……”江晚无言,这是什么比喻。
车外。
沈阔已经命人将车周围十米的人都给清完了,在无线电里说了一句:“给我死守!放进来一只苍蝇都别想活了!”
他站在丛林边,忍不住往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那车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随后,又是一段持续的摇晃。
耳边隐隐还能听见些旖旎之声。
“咳,”沈阔清咳一声,摁住耳机,道,“所有人背过身去!再退十米!”
……
事过之后的车里,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周围温度很高。
江晚靠在车窗上,两只手遮着自己的脸,一副不想见人的样子。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见不得人了。
这车就摆在沈家的庭院里,附近得有多少人路过,他们一定看到了!
又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能猜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江晚咬着唇,从指缝里瞪了沈时枭一眼。
要不怎么说他脸皮厚,完全像无事人一样。
江晚看起来还是有些狼狈的,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绯红,小唇都有些红肿了。
身上的小红点越来越多。
“你能不能……”江晚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提个意见,“别给我留这么多痕迹!”
她不想大夏天的穿着长袖长裤!
“我控制不住,”沈时枭衣衫整洁如无事发生,好好地坐在一旁,活脱脱像个衣冠禽兽,眼微眯,“我就想吻遍你全身。”
“打住——”江晚避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生怕又点着他什么。
像是转移话题一样,她瞄了他一眼问:“你为什么每次事后都戴着这种金丝镜框?”
“你不是老说我像个斯文败类?特别——”他食指一挑,弹了一下镜框,凑过去笑,“是‘爱’过你之后。”
“我什么时候说——”
江晚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听他这意思,是那个“她”说的吧?
“既然我家宝宝都那么说了,我自然要扮给你看,”他两只手压在车身上,整个人靠过去,“好看吗?”
他忽然的靠近,让江晚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但她背后就是车门,根本无路可退,被迫地迎上了他的视线。
那张没有任何缺点的脸就这样放大呈现在她面前。
单从外观上来说的话,戴了眼镜的沈时枭,的确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
他又凑近一些,暧昧地问:“好看,还是不好看?”
“……好看。”她敢说不好看,这车可能会被摇废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有些发红的手腕上,眉目一皱,拿起桌上的那对银色手铐看了看:“弄疼你了吗?”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江晚摇了摇头:“没有……”
“不行!果然还是得定制!”他拿起手机给谁发了信息的样子。
“……”江晚一时噎住,“你不用不就好了?我能跑到哪里去?”Χiυmъ.cοΜ
它们根本就是多余的!
用不用都一样,她不禁想,这怕不是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罢了?
“不行,”沈时枭发着信息,看了她一眼,“我喜欢。看着你被铐起来的样子,我太兴奋了。”
“……”
她是不是该夸他至少诚实??
你还真不要脸地说出来了?!
变态!!
·
洗完澡,江晚在房里看了会儿新闻。
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之前在雁大兼职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在校生:晚晚,我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肥差!有个私人party招侍应生,你去吗?时薪很高!
江晚回:好啊,哪里,什么时候?
对面秒回:后天晚上!地点我发给你。
后天晚上……
她记得没错的话,沈时枭明天要出差,还扬言要带她一起去。
他一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去也不确定后天是不是能回来,所以她回:明晚可能不行。我再看看吧,如果可以我再联系你好不好?
房门被推开,沈时枭回来了。
“沈时枭,明天——”
他大步流星走过来,忽然抓起她的左手,一把扯断了她那条粉钻手链。
“你干什么!”
看着那些碎钻在地上蹦跶着,江晚听到了自己心痛的声音。
她并不贪图他送的昂贵礼物,但亲眼看着它被毁掉,这种心痛的感觉却分外清晰。
沈时枭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一枚白金手镯,上面还嵌着晶莹闪烁成色极好的碎钻,啪嗒扣在她手上,然后“嘀”的一声,他用手机按了什么。
“你试试打开。”
江晚狐疑地去开,试了好久发现不对劲。
“是不是取不下来?”沈时枭嘴角弯起,“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江小晚,你现在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知道你在哪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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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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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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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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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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