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丈夫,你不会是不行吧?”
娇花似的薄唇轻掀,宛若美人蛇吐出鲜红的信子,语气极尽轻快却又极尽嘲讽。
地下室内。
s国第一财阀总裁苏御跪倒在一位年轻女子的石榴裙下,一脸愤恨地看着她。
坐在他面前的女人,眼角下米粒般大小的对称泪痣藏在眼睫毛的阴影中,纤细瓷净的手腕上束缚着银制锁铐。
清澈的双眸黑白分明,消瘦的身子根本连他一拳都经受不起,偏生手还被铐住行动受限。
女人就犹如待宰羔羊般等待他的攻击。
但就是这副模样,让苏御越发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即将面前的女人大卸八块。
事情,还要从刚回家说起。
如往常一样,苏御生拉硬拽地把何穗岁拖进了地下室,吩咐所有人在门外守着。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总裁这是又要用一些奇葩手段折磨夫人了,还不让别人看见,看见就要挖眼睛。
但,像夫人那样弱小的人,又有谁会为她出面作证呢?
总裁真是多心。
不过,他不知道,就是这位总裁的“多心”,才让何穗岁有机可乘。
地下室内,门被牢牢锁上,四面隔音,就算是喊破喉咙门外的人也不一定能听到。
苏御已经握好了鞭子打算仔细“疼爱”自己这位叛逆的妻子。
可后者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微微靠近他的身体,对他甜美地笑道:“准备好了吗,我亲爱的丈夫?”
那眼神中,八分是冷,余下两分是能够击穿人心的精明。
骨子里溶不开的桀骜恣意,叫人打眼看去便如冷水浇头,寒意透骨。
要他准备好?
苏御蓦地冷笑:“该准备好的人是你吧?”
话音未落,何穗岁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轰了上来,打得他猝不及防、眼冒金星。
“感觉不错吧?”何穗岁冷笑,“像你这样只会欺软怕硬的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
“死、废、物!”
话语落地的一刹那,她猛地抓住苏御的衣领,往前一拽,五指成拳,一拳砸到他脸上。
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
苏御头晕眼花,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跌在地上倒地不起。
“女人,你竟敢!”他现在脑子嗡嗡的,头晕眼花,只能看见面前人红润的小口开开合合,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看着苏御满脸是血的样子,何穗岁还是觉得不解气,抬手给他来了一记葵花点穴手。
苏御无论怎么挣扎,身子就像木雕一样,硬邦邦的动不了一下。
想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的哑穴也被点了,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看着如木雕般一动不动的苏御,何穗岁从一旁拿起他用来吊起顾瑾的绳子,哼着不知名的轻快小曲,三下五除二地将他绑成了个大粽子。
薅着他的头发将他拽到屋子里唯一的椅子前,又去一边找了个银质手铐,转着花圈来到了他身后。
苏御原本以为女人要将她的手拷上,结果对方给他解了穴后悠悠然做到椅子上,将自己的手拷进手铐里。
如此,就出现了刚才的那副场景。
看着她满是嘲讽的眼神,苏御面容狰狞地吼道:
“贱女人,赶紧放了我!你信不信我立马让你们何氏破产!”
“呦,苏总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逃出去吧?”何穗岁讥讽地笑,“你也不看看,现在被绑在我脚边下跪的人是谁?”
她眼底的冷嘲,成了让苏御情绪崩溃的导火索。
“何穗岁,别以为你搞这些小把戏,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这辈子,只配在我身子底下卑微求饶!供我消遣!!”
苏御破口大骂道。
“是么?”
何穗岁略略推了下金丝边眼镜,眼角下米粒大小的对称的泪痣格外撩人。
心脏传来窒息感,是原主躯体里下意识的反应。
不过,现在的何穗岁早就不是原来那个懦弱胆小的何穗岁了。
她轻蔑地看着眼前被春药弄面色潮红男人,慵懒地向后靠了靠,一哂。
左腿随性地叠在右腿上,整个人透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老公是对这个游戏不满意么?那我们要不要继续进行咱们婚礼晚上的那个游戏?”
“不过这次,我要在上面,我要让你像我那样哭着求饶~”
记忆里,新婚的那晚上,是顾瑾人生中最耻辱的一天。
那天,顾瑾被苏御死死禁锢在身底下。
那人钳制着她白净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看着她如受惊的小兔般红红的眼眶,吞噬着她炽热吐息声。m.χIùmЬ.CǒM
剧烈的运动使他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轻薄的白衬衫像是涂了胶水一般黏在自己身上。
身底,顾瑾不停挣扎哭喊着。
黑色连衣短裙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不断地扑腾着,柔弱的身躯不断颤抖,拼命想要逃离他的禁锢。
苏御腾出一只大掌,将女人躁动的腿按住。
“顾瑾,你要是敢反抗我,我就让何家不得好死。”
苏御眼中满是暴戾轻蔑,完全没把顾瑾当做人来看待
女人不过是个暴发户的女儿,背后根本没有势力可言,自己扳倒她父母的企业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抱着这种有恃无恐的念头,他邪笑着,在女人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刻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几处大面积的淤青和红褐色的血痕在肌肤上斑驳,格外显眼。
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却还是抑制不住地留下痕迹。
在两人全垒打后,他忽地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那一晚,顾瑾吞下了所有的委屈与耻辱,强忍着泪水收拾好屋子,自己去书房过夜。
第二天早上,她又贤良淑德地为苏御做好早餐,期盼着他能对自己好一点,哪怕一点点。
“揍嘛呢?贱不贱啊?”
这是何穗岁知道故事细节后的第一反应。
她就知道,虐文里必有一贱种,前期女主犯贱,后期男主犯贱,总之都是贱!
但毕竟顾瑾和她都是女人,就浅浅心疼一下吧。
“啪”
清脆的响指声伴随着锁链断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直播间里,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何穗岁会说出这般虎狼之词:
“哇,穗姐太霸气了,这不是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
“女人?女人怎么在上面?主播不要太天真,除非……【狗头】【狗头】【狗头】”
“这波穗姐在大气层啊,即让渣男忍受身体上的疼痛,又要他忍受心灵上的耻辱,尤其是那句‘是不是不行啊’简直太爽了!”
“姐姐要开车?我流量够,我要看!”
……
【宿主,读者爽度加二20,请再接再厉!】
系统的声音忽地响起,叫何穗岁心情舒畅了那么一瞬,但……
“贱人,你不要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屈服!”
“我警告你,轻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耳畔,苏哲还在不停叫嚷,跟初遇的时候一样,何穗岁恨不得把他的脑袋塞进马桶里。
但现在没有马桶,她并不能实施自己的伟大计划。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现场挺安静的,整个屋子都回荡着声音。
苏御的头偏了半寸。
“女人,你竟敢打我?真是给脸不要脸!”
“你信不信等我出去,我会杀了你,不仅是你,就连你的父母我也不放过!”
“那太好了。”何穗岁一脸轻松,甚至还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你千万别放过他们,最好打死,反正活着就是一坨垃圾。”
她缓缓起身,干脆利落地脱了苏御的鞋,拔了他的袜子,揉成一团后狠狠塞到苏御叭叭不停的嘴里。
“妈的,要不是他们逼着我不让我离婚,我也不至于和你这么个废物过日子!”
“像我这样年轻又有钱的女人出去包养小鲜肉不好?非得守着你这么个老腊肉。”
“呸!赶紧死赶紧离,我还想和年下弟弟或者年上学长过上幸福生活呢!”
何穗岁皱紧了眉头,从一旁拽出一张湿巾,擦完手后狠狠仍在苏御脸上。
“啪叽”湿巾黏在了他的脸上,格外滑稽。
何穗岁木着一张脸冷冷道:“苏御,你折磨我一次我忍,折磨我两次我也忍,但你记住我是美女,不是忍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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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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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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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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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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