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诗情大大的眼睛里露出了危险的光芒,肖鹤云顿时清醒了几分。
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肖鹤云张了张嘴巴,刚准备要说什么就被前者一个死亡凝视堵住了嘴巴。
“你还没回答我,昨晚上到底在哪过的呢...”
李诗情说话的同时,银牙紧咬,仿佛对方要是说出什么不中听的答案,她下一秒就能上去给他来一口!
“咕噜!”
肖鹤云重重咽了一口唾沫,疑惑的看了一眼李诗情身后的杳小小,见她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随即不解的挠了挠头发。
她俩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吗?
怎么突然来他家了?
想着他还有点不确定的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大楼,不会让司机拉到师范大学来了吧。
你瞧!
这就是熬夜通宵的坏处!
明明人家在跟你说东,你脑子偏偏去想西。
加上肖鹤云做梦看到预知的画面更加消耗心神,他熬一晚上比得上张成熬两晚了。
李诗情此时此刻心里强迫自己狂念静心咒,不生气不生气...但,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就算肖鹤云他昨晚就回来了也没什么;
就算他昨晚上出去鬼混了也没什么;
就算身上有香水味也没什么。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在自己问他昨晚到底上哪鬼混的时候拒不回答!
你哪怕是不说实话,跟她随便编个理由,也总比愣在那里,左顾右盼不回答来的好。
气死她了,肖鹤云这厮昨晚绝对没干好事,连正经回答都不敢,肯定是去偷了腥!
对方还用的香奈儿嘉柏丽尔,这款她还是在她妈妈闺蜜聚会中闻到的,成熟魅力女士的首选。
呸!
真是臭不要脸,还去找熟妇,怎么的,是她这个小可爱给不了他温暖了?还是给不了他爱的贴贴?
竟然跑去找老女人,他也能下得去手!
就冲肖鹤云身上的味道,自己刚近身就闻到了,两个人不是贴的特别近就是待了一整晚。
这不管哪个原因她都感觉自己脑袋上,浮起了一片青青草原。
啊啊啊,这个杂种!
下一秒李诗情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胸腔波澜起伏,强压心头的怒火。
肖鹤云看着李诗情越来越不善的目光,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怎么这么凶...
不对啊,他也没说啥啊,那为什么这么生气?
难道是...
想到某个可能性,肖鹤云顿时惊呆了。
这妮子...来亲戚了?
嘶!
来亲戚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快躲快躲。
想着他就给了李诗情身后的杳小小一个眼色,随即怪异的瞅了一眼身前气呼呼的李诗情,缩了缩脖子。
看到对方一脸看傻...的样子,李诗情心头怒火更盛,随即抱着肩膀冷哼一声。
“哼,你现在还真是长本事了!竟然都去找女人过夜了,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是不是!”
李诗情气鼓鼓的瞪着肖鹤云,一想起肖鹤云身上浓浓的香水味,她的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浓浓的醋意喷薄而发。琇書蛧
不行,她今天非得弄死这混蛋!
想罢,李诗情直接伸出手捏住了肖鹤云的下巴,使劲一扭,将对方的脸颊向上一扬。
这还是石兰兰教给她的防狼术,面对色狼百试百灵,一招制敌。眼下她也对肖鹤云使了出来,还别说,效果出奇的好。
“啊!”
肖鹤云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自己的下巴,脸颊上的疼痛感让他感觉自己的下巴似乎已经脱臼了。
“啊什么啊,你还知道疼啊。闻闻你身上这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已经习惯了跟老女人玩花样呢!
哼,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你做人,我就不姓李!”
听石兰兰说,如狼似虎的老女人,尤其是有钱的老女人玩的花样最多,什么蜡烛,什么钢丝球...
想着她心头怒火中烧,脑海里已经不自觉的浮现起了一幕幕令她作呕的画面。
虽然她觉得肖鹤云不会做出那种事,但依旧妨碍不了她脑子里闪过那种画面。
可肖鹤云闻言却一脸懵逼。
老女人?
花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等等,身上的味道...
想着他就低下了脑袋,闻了闻衣服。
嘶~
香!
不过...这味道,怎么,怎么跟杜局身上的味道那么像呢!
下一秒,看着眼眸含火的李诗情,他摇着头笑了两下,终于明白了前者为何会如此生气,看样子对方是误会了他昨晚的行踪。
可他刚准备开口解释,就听到前者一声怒喝,自己的耳朵也瞬间一痛。
“笑!你还有脸笑呢!”
说罢李诗情越看越气,伸手一把扯住肖鹤云的耳朵,用力的转了一个圈。
但因为一不小心太过用力,心里又紧跟着心疼了起来,下意识的给他揉了一揉。
一声嚎叫随即从肖鹤云的嘴里发了出来,随后连忙求饶道:
“诗情,你、你先听我说。昨晚...昨晚上真的没什么...”
肖鹤云急忙解释,却因为疼痛呲牙咧嘴,话说的支支吾吾,李诗情见状顿时一怒,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同样摸向了他另一个耳朵。
“我呸,没什么?我看你是不敢说,还是想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说吧,昨晚上到底去哪了?”
李诗情越说越气,一口就对着肖鹤云的脖子咬了下去。
这一出精彩的大戏让后面的杳小小看的目瞪口呆,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迷惑。
这...漂亮姐姐是在跟哥哥亲亲吗?
为什么要抓住耳朵亲脖子?
亲亲不是很快乐吗,为什么哥哥看起来好痛苦?
难道是...亲的太用力了?
想到这,小小不由得担忧的朝着肖鹤云望去。
愿哥哥,安好...
就在她为肖鹤云祈祷的时候,李诗情的大战还没有结束。
“哎哟...你轻点,轻点...轻点...”
被狠狠咬了一口的肖鹤云一脸痛苦的哀嚎着,但却没有挣扎半分。
他现在可不敢乱动,万一这小妮子再一发力,那可真是欲哭无泪。
咬两口就咬两口吧,反正又掉不了肉。
这一边,李诗情见肖鹤云被咬了一口后竟然放弃抵抗,就那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杵在原地,心头更恨。
嘴下的劲愈发变大,咬的越来越狠,似乎想将肖鹤云的肉撕烂吞进肚子里才甘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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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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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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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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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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