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现在这情况,这疯狗是想把他就地正法了???
徐振庭此刻就是这么想的。
本来只是想亲亲他就算了,毕竟是他的心肝,哪里舍得强来。
但这小混蛋刚才那句老死不相往来,戳到他心窝子上了!
像拿了一把小刀在他身上挖了一个洞似的,疼得他想要狠狠教训这不听话的臭小子!
这一刻,他疯了似的想要占有他,他想跑,他就先把他变成自己的人!
于是,他的吻便带了侵略性,在他漂亮的锁骨上留下一圈牙印。
“唔!哥,哥!我错了……”
顾长洲是真怕了,心底越发慌乱,不敢和他硬杠,连忙求饶。
他的声音沙哑,带了一分刻意讨好的味道。
徐振庭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地方,压制着心底的躁动,埋在他脖颈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吻着他:“叫我什么?”
低沉性感的声音就在耳边,顾长洲控制不住乱了呼吸。
他闭上眼睛,微微偏头,想要躲过他的吻。
发着颤的叫他:“哥,大哥,我错了,你放了我行不行?”
“我以后不说绝交还不行吗?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哥,你别闹我,我害怕。”
沙沙的,软软的,像小猫一样求饶了。
埋在他脖颈间的人低低笑了出来,低沉的嗓音砸在他心上,又痒又麻。
“现在才想起来服软,早干嘛去了??”
他从小点心脖颈处起来,垂眸看着他:“睁开眼睛。”
小点心此刻正面临被吃掉的风险,不敢再惹怒面前的大疯狗,颤巍巍睁开了眼睛。
他一双丹凤眼本就生得极好看,平日里就水盈盈的,挑眉眨眼间不知道迷了多少小姑娘的眼睛。
此刻被他欺负得更加雾蒙蒙,眼尾染了点红,像极了受委屈的小猫咪,好似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徐振庭心口一颤,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朝着某个地方汇聚。wWW.ΧìǔΜЬ.CǒΜ
染了情欲的眼本就猩红,此刻眸子里是明晃晃的占有欲。
顾长洲心脏都快被他给吓没了,带着哭腔叫他:“哥,你别这么看着我。”
徐振庭轻叹一声,终究还是舍不得。
他俯身,温柔的吻上他的眼睛。
路过他的鼻尖,最终停在他的唇瓣,细细研磨着。
“乖乖去睡觉,我不动你。要是想跑,你知道,哥的脾气很差。”
顾长洲哪里敢说其他的,胡乱的点头。
“亲我一下,我就放开。”
顾长洲:!!!
艹!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人在重压下,不得不低头。
就算他再不愿意,还是仰头在他唇上飞快的啄了一下。
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嘴角弯起,将他的衣服拉下来,松开他的手:“去吧。”
顾长洲都不带一点停留的,“嗖”一下跑回了卧室。
客厅里的男人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撑着额头苦笑。
明知道不会如意,却偏偏要逗他,他真是,自讨苦吃。
带上眼镜,回到主卧洗了快一个小时的冷水澡才出来。
黑发还滴着水,眼尾还有些未退的红,他换了一身藏蓝色睡衣三件套,晃晃悠悠的去了顾长洲的卧室。
房间里开着夜灯,人已经躺在了被窝里,见他进来,浑身紧绷,充满警惕,全身的毛都炸开了。
他拉了椅子在床边坐下,撑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顾长洲懒得管他,背过身去继续睡觉。
身后男人低沉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洲洲宝贝,我为了你,洗了快一个小时的冷水澡,不让我好好看看你?”
顾长洲嘟囔着:“我又没让你去……”
“我不给我看,我就上床了。”
话一说完,坏脾气的小猫咪立马炸毛:“给给给!给你看还不行吗!你就坐那儿,不许动!”
说完,气呼呼的一个大翻身,床都被他砸得弹了几下。
脸鼓得像河豚似的,和他大眼瞪小眼。
椅子上的男人依旧温柔的看着他,好似包容了他所有的坏脾气,但侵略性照样一分不少。
“看完了吗?看完了滚回去睡觉!”炸毛的小猫咪怒目而视,恶狠狠的,“赶紧滚蛋!别打扰我休息!”
说完,将被子一拉,盖过自己的头。
徐振庭的声音透过被子传进他耳朵里:“宝贝儿,把头露出来,否则,我就亲你了。”
“哗啦”,被子里冒出来一颗头,气鼓鼓的:“你烦不烦,烦不烦!”
“不烦,明天你就要出国了,足足一个月都不能见到你,我怎么舍得烦。”
顾长洲:…………
为什么世界还不毁灭?为什么还没有人炸了这个狗逼!
他本来是想和此恶毒人物瞪到天明,但没想到半小时不到他就撑不住了。
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徐振庭看着睡过去的小猫咪,伸手轻轻的揉了一下他的头。
俯身,在他唇上偷亲。
唇瓣相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一秒后微微退开:“宝贝,晚安。”
好不容易把人骗过来一次,这天晚上徐振庭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他。
一会玩玩他的手指,一会儿又忍不住偷亲。
某次偷亲完之后,听到他嘟囔:“狗逼…徐振庭…臭不要脸…打死你…不和你玩…”
“打死你…不要脸…”
徐振庭噗嗤一声笑出来:“是,我不要脸。别气了,乖乖睡觉。”
床上那人哼哼唧唧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徐振庭送顾长洲去机场,刚好和顾爸爸汇合。
顾霆钧一见徐振庭就乐呵,不停夸他事业有成,又照顾自己儿子。
顾长洲在旁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照顾个屁!分明就是想睡他!
等到飞机上,顾长洲摘了口罩,顾爸爸经过了世事沉浮的眼睛立马瞧出了不对劲。
视线在他身上就没下来过。
顾长洲一转头,对上他爸求知欲满满的眼睛,吓了一跳:“爸,你干嘛呀!这么阴森森的盯着我?”
顾爸爸一指他唇上的伤口:“小子,出息了啊,谁啃的?”
苏杰下意识转头,果然看到他唇上明显被人咬出来的口子,瞳孔瞬间地震:“卧槽!顾长洲,你要是谈恋爱了,你得先和我说啊!公关文案什么都总得先让我准备一下吧!”
顾长洲懒得理那两人,烦躁的戴上口罩,用空姐给得小毯子“哗”一下将自己从头罩到脚:“烦不烦!烦不烦!你一个老人家学什么年轻人吃瓜!”
老人家顾霆钧一巴掌拍他头上:“我怎么就不能吃瓜了!就你年轻,就你能被别人啃嘴巴!”
顾长洲:……
气到不想说话!!
吃瓜心切的顾老爷子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拍脑子,拿出手机给徐思宁发了条消息。
从亲儿子这儿套不到那就去别的地方套呗。
他在屏幕上打着字:【宁宁啊,你大哥和顾长洲这瓜,保熟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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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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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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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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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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