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啊,难受啊,只能在屋子里“唉唉唉”的叫着。
刘喜儿在边上伺候着她妈妈,还要干活。
她叫哥哥帮忙,结果哥哥嗤的一声,说道:“我是家里的宝贝,能干那些活吗?你要不干就别干,小心妈打断你的腿。”
刘喜儿气呼呼看着离开的哥哥,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就要干那么多活,她哥哥每天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用做,而且伸手朝她妈妈就能要钱,而她呢,想要一分钱都不给,
刘喜儿越想越生气,正这时,好几个婶子走进院里。
“喜儿,你妈妈呢?”
刘喜儿指了指屋子里头,“在屋里头呢。”
“我听说你妈妈被那蜜蜂蜇了,怎么样了?还好吧?我和你冬婶过来看看你妈。”
刘喜儿不清楚此刻眼前大人的心思,指着屋里头,“我妈在里面,你们去找她吧!”
她刚说完,那里头的张梅花就听到这声音,她刚想喊那死丫头别让人进来,可瞬间,两个妇女走了进来。
“梅花,你没事吧?”
来人一个叫牛牛妈,一个冬婶,比梅花大那么一点,比她早几年嫁到村里来的。
平时,三人经常聚在一起,也没少说人闲话,但是,他们只说别家的闲话,可不想别人看自家的笑话,毕竟,他们嘴上亲,但是心里各自看不起对方。
比如这牛牛妈,梅花不喜欢她那抠搜整天想占自己便宜的性子,那冬婶呢,嘴上整天说的好听,没少在别人面前说她坏话。
几个妇女,也不过是面和心不合。
所以,梅花自然知道,这两人可不是真心来看自己的。
这不,两人嘴上说看,却什么东西也没拿,明知道她现在下床都困难。
张梅花知道他们是看笑话的,所以面对两人的时候,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可她哪里知道,自己好不好脸色,肿的跟猪头似得,谁能看的见啊?
更何况,肿的厉害,再加上一番假装没事的话,更让两人觉得好笑,而且还得强忍着。
冬婶坐了下来,问道:“怎么就让蜜蜂给蜇了呢?你身上这是有糖吗?”
张梅花:“……”
她现在真想给冬婶一个大白眼,可因为疼的难受,她也只能盯着冬婶。
一旁牛牛妈连忙劝道:“你可别这么说了,梅花现在可难受着呢,还说什么糖不糖的,估计那蜜蜂疯了吧!”
可不就是疯了吗?
正常的蜜蜂,怎么会主动蜇人呢?
那蜜蜂尾部的针,一旦蜇了人,就会没命的,不到万不得已,又怎么会随便攻击人呢?
那么,如果不是随便攻击人的,那又怎么会出现呢。
梅花越想,越觉得是那扫把星惹出来的,一定是她身上的晦气霉气让她被蜜蜂蜇的。
而牛牛妈也正好问这个问题,“你当时是不是还遇到那扫把星了?”
梅花点头,“就是遇到这倒霉孩子了。”
说一句话,梅花就觉得嘴巴疼的厉害。
冬婶连忙道:“我说怪不得呢,这蜜蜂平时又怎么蜇人啊?咱们去把一窝拿回来,也不至于蜇成这样,你倒成了这样,怕是和那倒霉鬼脱不了干系吧?”
梅花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可她现在走路都难受,坐立不安,又怎么能够去找他们算账呢?
正当两人替梅花感到难受的时候,陈丽和弟媳大娇,正在门外头。
陈丽直接笑话道:“还有力气说话呢,看来这蜜蜂还没把你怎么样了。”
屋内三人看着到来的妯娌,脸色顿时不好了。
张梅花指着他们,嘴巴蠕动,刚想大骂,陈丽却比她快一步回道:“我看,扫把星的人不是我家豆豆,是你自己吧?如果豆豆真扫把星,也不会克到外头去,大娇,你说是吧?”
大娇笑着点头,“对啊,梅花嫂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要豆豆真是扫把星,也不至于蜜蜂就叮你,不叮其他人,你说是吧?”
“你……”
“别不承认,还有啊,你一个大人了,逮着几个孩子打,蜜蜂不蜇你蜇谁啊?我看你下次要是还欺负小孩子,估计不是蜜蜂了。”
陈丽撂下话,就和大娇离开了。
看着梅花被蜜蜂蜇成这个猪头样,她也总算为豆豆的事情稍微解气些。
而梅花被蜜蜂蜇成这个样子,上下村都听说了,还听说这事情和豆豆那个孩子有关。
不过,当大家听到梅花欺负几个小孩子,加上往日与她的恩怨,顿时又觉得梅花被蜜蜂蜇是活该。
至于梅花这个样子,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出了不门了,听说因为被蜜蜂蜇的太狠,还去镇上打了针,才好一些。
而在梅花没有出来的这段时间,村子里头,可都是梅花的传说。
当然,这传说中自然也包含了豆豆这个主角。
从被梅花揪了耳朵之后,豆豆有好几天都留在了家里,要么就是跟着周东夫妇一起去田里,就在边上坐着,或者是帮他们一点小忙,乖的让人心疼。
至于家里抓的那些鱼,周东全部晒在了屋后的方向,打算晒干了做鱼干,当然,他也腌了些,因为容易闷坏,剩下的只能晒起来了。
屋后的方向阳光充足,也是比较少人经过的地方,他又在上面盖了个东西,所以大部分人只要不是凑的很近看,就看不出是鱼了。琇書蛧
秋冬的太阳猛,天气干燥,所以鱼也很容易晒干了。
这几天,白天陈丽的状态都很正常,到了晚上,偶尔会发疯,但是似乎是有了豆豆在身边,小家伙上前安慰着,陈丽基本不吃药都能恢复正常。
这天,他们把家里能收的粮食都收完了,剩下就是老张叔两口子留下来的,刘勇大队长那边,表示他们把豆豆接了过去,就一并这粮食也让他们收了。
当天下午,周东先是去田里看了老张叔家的粮食能不能收。
陈丽留在家里,给孩子们把破掉的衣服缝补好。
豆豆坐在她身边,认真的看着她一针一线的缝着,好奇的紧。
陈丽一边缝,一边拿余光看豆豆。
她问豆豆,“豆豆想要新衣服吗?”
豆豆闻声,看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说话。
陈丽又接着说,“明天妈妈带你上镇上去,看看有没有布,给你买点。”
明天是赶集日,很多人上镇上去的,有些人家有鸡蛋,也会偷偷带到镇上去卖掉。
这年头还有在打击投机倒把的,不过似乎比以前放松了,但是镇上还是不能随意的乱卖东西,乱了市场。
听说是去镇上,豆豆顿时满脸欣喜。
她连忙点头,“嗯嗯。”
她想去。
“那行,等明天咱们带上你小哥哥一起去。”
过了会,周东从田里回来,说了老张叔家的粮食这两天差不多就可以收了。
陈丽说道:“我明天打算带着豆豆他们去镇上添点东西,明天可不行了,给豆豆做两身衣服,马上天要冷了。”
“没事,不差这一天,那明天就先去镇上买东西吧!”一边说着,周东还掏了掏口袋,“这布票也不知道够不够?”
“够了,给孩子做衣服,用不了多少。”
“嗯。”周东点点头,想到之前抓鱼的地方,又道:“那今天没什么事,我去山里转转,给割点猪草。”
陈丽知道他的心思,应道:“行,你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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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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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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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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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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