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很大,我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从车上摔下来,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体,他就微笑着关上了车门。
车子随之而动,明明刚才司机的座位上还没有人,此时却缓缓浮现出了一个女子,冰冷地看了我一眼,就将车开走了。
我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名片,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喜欢默读的我在看到这个名片的时候,却轻轻地读出了上面的名字。
“秋雨。”
随着我念出这个名字以后,名片上的字竟然缓缓消失了,但是秋雨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却记在了我的脑海里,极为神奇,甚至有点像练秘籍用的小册子。
那名片变成了一张白纸,我若有所思地看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
什么叫做十七年前推翻过一次?
莫非十七年前冷秋意的灭门之案和他们有关系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会突然接触到这种事情,这让我一下子有点反应不及。
我呆呆地回到了楼上,上来以后林天生还在睡觉,他侧躺在床上,用腿夹着枕头,舒舒服服地睡着。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静静地等着他醒来。
约摸四个多小时后,林天生总算是醒了,他发现我一直坐在旁边,揉了揉眼睛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坐在这,你是要找我单挑吗?”
我说:“在你的脑子好一点之前,我是不会跟你单挑的,我刚才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坐在这里想了许久。”
“什么事?”
我说:“我刚才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
我正想把秋雨这两个字说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尝试着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我的脑袋竟然一下子变得特别疼痛,几乎是头疼欲裂。
我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咬牙切齿道:“奇怪,我头好痛。”
林天生见到这一幕,惊喜地一拳朝着我的侧脸砸了过来,我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到了床下,然后抬起脚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痛苦地说:“我疼得很,不要任性了。”
他倒在地上挣扎了几次,想要爬起来却被我用力地踩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早就已经看透了你。
此时雪儿从他的纹身里面窜了出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林天生,忽然她打了个响指,只见她身上的衣服竟是迅速变化,变成了一件西装套裙,脚上也是穿了渔网丝袜。
她坐在床上,脱下了高跟鞋,饶有兴致地将自己的脚朝着林天生的脸伸了过去,我皱起眉头看着她,而她也看了看我,微笑着说:“不可以吗?”
我摇头说:“不可以。”
雪儿有些不高兴地哦了一声,只好收回了自己的腿。
我说:“你身上的衣服还能变来变去的吗?”
她说:“对呀,只要我想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还打了几个响指,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变成吊带裙,一下子变成旗袍,又一下子变成jk服。
真的是奇妙不已。
雪儿低头看着林天生,笑眯眯地说:“贱狗,终于被打在地上了吗?现在是不是要教你怎么做人?只要你叫我一声好姐姐,那我或许可以给你看看我裙子里面是什么样的,跪下求我……”
我说:“给他传达一点正能量,不要整天教他这些东西,没有人对你裙子里面是什么感兴趣,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雪儿惊奇地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是个丑逼。”
“你瞎了。”
“我没瞎,你外貌确实不错,但你的灵魂就是个丑逼,恶心死了,你这样的女人最让人觉得恶心!”
雪儿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她似乎想讲些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而我松开了林天生,说:“你先回去,我在这里有些事情要办。”
林天生说:“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我说:“别讲废话,这是队长的命令,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哪来那么多话?”
他哦了一声,爬起身之后安静地换着衣服。
我坐在旁边沉思着刚才的事情,这时正在换衣服的林天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短刀,朝着我的肩膀刺了过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扯,他失去平衡,朝着我的怀里摔来,而我提起膝盖,正好将膝盖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鼻子上。
林天生捂住了脸,忍不住说:“为什么你又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说了,因为我懂你。”
林天生起了身,嘟囔着说:“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猜不透我。”
“不,我永远猜得透你。”
他换好衣服带着雪儿走了,而我拿起手机,忍不住给那秋雨打去了电话。
等电话接通以后,那边传来了秋雨的声音:“你电话来的真快啊。”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说:“因为我的手机号从来不会乱给人,没有人知道我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办信用卡的也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吗?”
他沉默了,在良久的沉默过后,他说:“那种一般是座机。”
“可有的时候也会用手机号码打进来呀……”
“如果你打电话过来是跟我争论这种事情的,那我觉得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讲的了。”
“我想和你见一面,和你聊聊,我想知道你说的十七年前推翻了三途河是什么意思?”
“有趣,好奇心那么重的吗?但我现在很忙,这样吧?今晚九点,我们在Hello,beautiful酒吧见面。”
我犹豫片刻,又说:“你应该知道这个酒吧的语法明显是有问题的吧?”
“我说了,我不想在电话里跟你争论这些东西。”
他挂断了我的电话,而我也是整理起了行李,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是下午一点多,我虽然还有七个小时,但来不及了,眼下事态紧急,要把重要的事情都办一遍。
我先补了个觉,然后去城南买了杯四季奶青,因为在网络上就看到这家店的味道很好喝,之后我又去城北买了一杯西瓜啵啵,用来解决我心里的恼火,接着我还去城东买了一杯厚厚芋泥牛乳,最后捧着牛乳来到了酒吧门口。琇書網
秋雨已经在这等着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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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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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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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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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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