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月份不对,江恩是真想爬一下珠峰,体验一下站在世界之巅的感觉。因为珠峰每年最佳攀登的月份是五月份,一旦过了五月份,珠峰的雨季就会降临,攀登容易出现危险。
蜜月之旅,在江恩的设想中,除了走一次318,。他更大的想法就是带着周瑾,自驾沿着国境线来上一圈。
可惜,周瑾的假期太少了。这次能请一个月以上的假,还是她们院长格外施恩。而且周瑾也不想离开工作岗位太久,毕竟她作为一个副主任医师,经常需要上台主持手术。离开手术台时间太长的话,难免会手生。
周瑾这个副主任医师职称,能在三十岁的时候拿到,算是理论上晋升最快的了。这其中,不乏江恩的关系在其中。毕竟钱砸了一大堆,整个医院都在跟着受益,而且周瑾的课题论文数量和质量也合格,资历、评审条件一到,晋升的事水到渠成。
回程的路很简单,对于开车的人来说,去程要比回程更轻松。这种轻松,更多是体现在心理上。回家的路上,两人在心态上有了更为轻松的感觉,用来体验回程路上的美景。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底了。这一路江恩从系统那里收获了不少东西,有经书、舍利子、天珠还有嘎巴拉等。
不过嘎巴拉这玩意,江恩不敢收藏。嘎巴拉是指高僧大德天|葬之后,遗留的头盖骨。现在有一些高僧大德的眉骨指骨做成的串珠,也被称为嘎巴拉。
即便系统已经说明了这嘎巴拉和人GU串珠法器的由来,但江恩依旧不敢收藏。于他而言,这玩意实在是有些瘆人,毕竟那是天|葬之后的人骨尸骸。
所以在拉萨的时候,江恩就把嘎巴拉和人GU法器捐给了当地博物馆,具体博物馆如何供奉或展出,那跟他就没关系了。
至于舍利子,虽然这东西是高僧大德火化之后遗留下来的,但江恩同样也不敢收藏。回家之后,他第一时间捐给了博物馆。
而天珠,算是比较正常的,这是一种玉石类的文玩,主要成分是玛瑙,然后经过工艺加工而成。而天珠的名字,来源于湾湾那边。
这次系统奖励的天珠,多达数十颗。每个种类规格的天珠都有,从一眼到二十一眼的,有卍宇、如意、莲花等各种纹路的。
并且都是至纯天珠,大部分的单个价值在千万级。所谓至纯天珠,指的就是唐代或者唐代以前的天珠,有着千年历史的天珠。而且这玩意只有新老两种,一种就是唐代或者唐代以前的,另一种就是近代的。没有所谓的宋元明清时代的天珠,因为那年代不做这个。
江恩在来拉萨之前,他以为至纯天珠存世量不多,只有几颗。进了大昭寺和布达拉宫之后才发现,庙里释迦牟尼的等身像头顶法冠上,镶嵌的至纯天珠就不下二三十颗。
在江恩手里的这些至纯天珠中,还有几颗象雄天珠,这是天珠中最古老的了,存世量稀少。因为古象雄王朝在公元八世纪的时候,被吐蕃赤松德赞时期给灭了。
甚至在【象雄大藏经】中记载这个古象雄王朝存世一万八千年,而古象雄佛法的雍仲本教,就是从古象雄王朝开始诞生的,号称一切佛法的总根源。
江恩反正对这个【象雄大藏经】的记载,有些嗤之以鼻。一万八千年,都到旧石器时期了,文字都没有。
目前拍卖出现最贵的两颗天珠,单颗是一点五个亿,一个是三眼,另一个是九眼,论克价,一克能顶魔都一套房,这也是文玩界最贵的东西了。
“老婆,这天珠,你要不要戴?戴的话,我就给你搭配些翡翠、绿松石、蓝珀、金珀之类的东西给你穿个串子。”江恩手里捧着个紫檀木小箱子,对躺在沙发上吃东西的周瑾喊道。
“我看看...”周瑾穿着居家服,手里拿着苹果,脚下一双拖鞋,露着匀称秀美的蔻趾,哒哒的朝着储物房去了。
周瑾不是第一次进这个储物房了,但是每次进去,都发现里面有新东西出现。隔三差五的蹦出来些个物件,珠宝玉石、文玩字画、金银香木等。如果不是有些东西搬到私人博物馆去了,弄不好整个储物室还装不下。
“这些天珠你是什么时候在拉萨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周瑾看着紫檀木箱子内,几十枚大小纹路不一的天珠,眨了眨眼睛对江恩问道。
“不是买的,是个喇嘛送的。就你上洗手间那会,一个喇嘛说我与佛有缘,就把这些天珠送我了。”江恩信口胡诌。
周瑾撅了撅嘴,她可不相信江恩的鬼话。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家里钱多,怎么造都行,她无非就是担心江恩被人忽悠而已。
“我身上挂着这些东西不合适,不过我爸应该挺喜欢天珠的,他手里不拿个东西盘一盘就难受。”周瑾拿了颗天珠放在手里拨弄了下,说道。
“那回头让老周过来挑。”江恩笑道。
“什么老周啊,那是你老丈人。”周瑾拧着眉头,瞪了江恩一眼,嗔怒道。
江恩嬉皮笑脸的笑了笑,说道:“是他自己上次喝多了,让我这么喊他的。而且你不也这么喊我老丈人嘛。”
“我也就平时开玩笑的喊一喊,你不喊。上次我爸是喝多了,是醉话。他还要跟你拜把子呢,难不成你真要跟他斩鸡头喝血酒啊?”周瑾两只手捏了捏江恩的脸,噘着嘴说道。
“唉,当时我就应该录个视频,留着发给老丈人,让他自己看看。”江恩有些后悔的感慨道。
“哈哈...你太坏了。”
其实江恩和周岁尧的关系,颇有些知己知音的感觉。周岁尧一个历史学副教授,学识渊博。如果不是为人有些佛系,正教授早就是板上钉钉了。翁婿俩凑到一块,下棋喝茶之余,聊着经史典籍,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人在储物室里,一边看着珠子,一边聊着天。周瑾帮江恩挑选着给天珠的配饰,不然江恩指定会搭配一些五颜六色的玉石珠宝上去,把天珠串弄得花里胡哨。
“这天珠贵不贵?”周瑾随口问道。
“不贵,大部分都在千八百万以上,这东西都是炒上去的。”江恩拿着一颗二十一眼的天珠,擦了两下,天珠表面映献出点点朱砂红。
周瑾听着一愣,随后张大了眼睛,说道:“这么贵吗?我看有的不是才几十块钱吗?哪怕是老的,也就几万几十万而已。”
“那不一样,几十块钱的那是近代新天珠,或者是假的。这箱子里的都是唐代或者唐代以前的至纯老天珠。而且,这些品相都非常不错,颜色、质地、咬色,尺寸都是极品。甚至有一些都是有来历的,在庙里供奉过。”江恩解释道。
周瑾听完,痴痴地看着箱子里的珠子。她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这些珠子,居然能达到八位数的价格。在这一刻,她更担心江恩被人忽悠。
“那这一箱子天珠岂不是得十几个亿?”周瑾惊讶道。
“不止,像我手里的这颗,还有箱子最下面的隔层里的象雄天珠,目前是没有拍卖记录的。你手里的那颗九眼天珠,倒是和以前拍卖会上出现的品相差不多,拍了一点五个亿。”江恩讲解道。
“这以后,谁还敢说华夏没有奢侈品啊,这动不动就是买不起系列。”周瑾惊诧过后,玩笑道,
“这么贵的东西,可不能让我爸来挑。老公,你帮我选个最便宜的,送我爸就行。”
江恩听着,一脸蒙圈的看了看周瑾,随后笑道:“不是,干嘛送个最便宜的啊,这我老丈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心里怪我小气啊。”
“我爸玩个千八百的核桃,天天擦天天盘。这上千万的天珠,他到时候可不得着了魔。”周瑾皱了皱秀气的鼻子,说道。
“瞧你这说的,我老丈人不抽不赌,就这点爱好。你这个当女儿的不支持就算了,我这个当女婿的必须支持一下。”江恩一边笑着,一边动作娴熟的把千万级以下的天珠挑了出来,打算把这些让老丈人选。
中午,江恩做好午饭,两口子坐在餐桌上。周瑾刷着购物车,对江恩说道:“老公,我打算买个大一点的泡脚桶,双人的带熏蒸按|摩。你觉得怎么样?”
江恩夹着菜,点了点头说道:“你开心就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以后低于九位数的买卖,不用跟我说。”
“哈哈,九位数。你就不怕我把卡里的钱花光了?”周瑾哭笑不得的说道。
“花光?咋地?你要买福特级航母啊?你要是真花光了,我高兴都来不及...”江恩扒拉了两口饭,笑着说道。
吃完饭,两人睡了个午觉。下午江恩公司有事情要谈,和周瑾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往公司去了。
开着车,一路到了公司,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马运带着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人过来了。
“许总,坐。”江恩打了声招呼,不急不忙的泡着茶。
三个人先是一通寒暄,半天没说到正题。这个许总慢慢的有些扛不住了,谈生意有求于人,向来都是求人的先张嘴。但他以前风光惯了,面对江恩这个小年轻,架子一下子拿不下来。
“江总,其实这次让马总引荐,主要还是有事相求。”许总微微有些僵硬的笑容中,带着些苦涩。
“怎么了?我和马叔都是老朋友了,许总和马叔关系匪浅,那也就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作为晚辈,您就不要说求这个字了,有事不妨直说,我能帮上忙的,肯定不会推辞。”江恩揣着明白装糊涂,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有江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直说了。”
“想必江总也知道,目前我们集团因为战略问题,现在出现了资金周转的事,缺口比较大。国内现在有实力能帮到我们集团的,现在也只有贵公司了。所以这次是专门想找江总来融资的,希望借助贵公司的财力来渡过难关。”
许总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自然了一点,他一个六十多岁的人,求到江恩这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头上,他心里着实五味陈杂。当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今时难同往日语。但是没办法,谁让国内有资金能力救他的,只有江恩的恩格了呢,现在有钱就是草头王。
江恩听着,心里却是冷笑不断。投资入股是不可能投资的,弄不好他前脚投资入股之后,许总集团的高管就会借势套现跑路。
“许总,说实话,我们公司除了奥门的几块地皮自用以外,恩格是不碰地产的。而且公司这边的资金目前有做好了战略归属。投资你们集团,着实有点困难。你们要是资金有困难的话,我这边和银行有点关系,要不我帮你们试一试?”江恩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之色,苦着脸说道。
许总一听这话,脸上的尴尬之意更是藏都藏不住了。他们集团负债近两万亿,净负债率超过了百分之一百五,银行又不是傻子,谁敢再贷款给他,有再硬的关系也白搭。
他知道江恩的话只是托词,其实他压根也没想过让江恩投资入股,他这次来是另有目的。
“这样啊,那确实不好打乱贵公司的战略部署。江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希望贵公司能借一笔过桥资金,供我们集团周转一下。利息都好说,并且我们集团会按时归还,绝对不会打乱贵公司的战略部署的。”
许总说着,并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马运,意思就是让江恩放心,我边上有马运作担保呢。但马运只是一门心思的玩着手机,不知道是在给谁发信息,都没有抬眼看江恩和许总,装聋作哑着。
江恩看到这,面色如常,心里却是开始有些骂娘了:借钱给你?银行都不敢借,你们当我是冤大头、傻大胆啊?
“许总,实在抱歉。我们公司今年的资金投入有点大,都已经做好了规划,牵一发而动全身。过桥资金的事,实在是难办。”江恩面带歉意,给许总和马运倒了杯茶,缓缓说道。
许总看着江恩倒茶的动作,还以为江恩会把茶倒满赶人,心里不由得哀叹了口气。但好在江恩没有,随后听到江恩的话音一转,不由得喜从悲中来。
“不过,我们公司有一项计划,是想收购一批住宅资产,专门用来解决员工家属的住房问题。魔都的住宅,即便用公司名义购买,没有社保条件限制。但太贵了,数量也不够,并且不符合我们公司的需求。”
江恩动作轻缓的拿起茶杯,轻抿了口茶水,风轻云淡的神情之中,带着些淡淡的微笑。这笑容,看在许总眼里,简直如春雨般可亲,似秋风般清爽。
“江总,我们集团在全国各地都有楼盘,你看中了哪一块?尽管开口,价格都好说。”
江恩都还没说要不要买他们集团的,这许总却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接打蛇上棍,迫不及待惊喜道。
“我们公司在长三角和江州的工厂、科创园已经在动工搭建了。所以是打算在长三角和江州购置一批住宅,数量比较大。说实话,许总今天来的也是巧。也开了金口,住宅的事,就买你们集团的。”江恩笑着说道。
马运听着都不由得放下了手机,调整了下坐姿。许总更是喜出望外,喜不自胜,都想拉着江恩的手,情不自禁的亲上两口。
“江总,你可真是我们集团的及时雨啊,真是太感谢了。”许总感激道。
“客气了,我们公司也是正好有这个需求。”江恩摆了摆手说道。
“江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许总看着江恩,笑容中带着些难为情。
“许总,请直言。”江恩笑了笑说道。
“江总是我们国内最年轻最有才学的企业家,对经济学和财务金融有着独到的见解,我想请你担任我们集团的经济金融顾问。”许总吹捧过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恩说道。
江恩听完,心里不禁吐槽道:真是死性不改,这迷信经济学家的癖好,怎么到现在还改不了?以前请个姓任的做顾问,出谋划策,把集团弄成负债两万亿,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许总,这事就算了。我今年刚结婚,正准备要孩子,回归家庭。所以顾问的事,您还是另觅贤良吧。”江恩面露难色的拒绝道。
“没想到江总还是个性情中人,以家庭为重,是我唐突了。”许总面带惋惜的感叹道。m.xiumb.com
随后三人闲聊了一番,许总还想邀请江恩吃个饭,但被江恩拒绝了。
等马运二人走后,向前来到了江恩的办公室,江恩让向前着手安排人负责这次的资产收购的事。
“向总,你说我要是杀价狠一点的话,会不会有趁火打劫的嫌疑啊?”江恩对向前玩笑道。
“江总,我看你就是心太软了。咱们的工厂和科创园,初步计算员工将会达到上万人。这次的住宅收购计划,资金上百亿。咱们这是给人家雪中送炭呢,你可收起你的慈悲心肠吧。”向前笑着说道。
“也是哈。说实话,百亿资金,如果他们用得好的话,等到自己后续资金回笼,还能撑下去,让公司焕发活力。这要是再瞎搞,离完蛋可就不远了。
房产始终和金融是有关联的,这么一个大家伙倒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了。咱们这次反正是有需求,也算是帮一下那些受牵连的普通人吧。”
江恩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接着说道:“你让负责这次事情的人,和他们签个补充协议。协议里要求对方把这次的资金用于未交付的期房建造和解决短期的债务。”
向前听着,摇了摇头说道:“江总,这个补充条款其实是属于霸王条款,法律效力不大,基本没什么用。”
“法律效力不大,但我们的立场得表明一下。这次丑话说在前面,这以后对立了,下起手来也不用顾忌什么情分颜面。”
江恩其实还想在补充协议里加上一条禁止对方集团的高管投资人,在短期内进行股市套现割韭菜。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条着实有点过分了,而且真没什么用。
“让人提前把公告写好吧。我们这次大量购置他们的住宅,他们集团肯定会大肆宣扬,借势拉升股价,然后估计有高管投资人套现割韭菜跑路的。一旦有这种事情出现,咱们就给他们降降温,咱们可不当这股歪东风。”
“另外把这事提前告诉一下证监会和相关单位,让官方做好监察限制和勒令,可别让他们集团瞎搞了。人拼了十几年,好不容易买个房子,做企业还是得要点良心。”
江恩的这次住宅收购,主要是作为公司的福利和激励,为员工及其家属解决住房。大部分员工买不了买不起魔都的,但是在魔都周边城市或者工作单位城市有一套房子,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房子前期只是给员工使用权,等到员工的工作年限或者绩效达标之后,直接将房子变更到员工名下。这上百亿资金对恩格来说,无伤大雅。而且这些员工将来为恩格创造的效益,何止是百亿。
想要让马儿跑,就必须得喂好料。狼性文化,只画饼不给吃肉,都是纸上谈兵。
上百亿资金,相对许总集团的负债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江恩给的不止是钱,最有价值的是恩格的影响力。只要许总不是傻子,能利用好这次的购置计划,重新赢得市场信心信誉,让公司焕发活力还是很有可能的。
“是啊,打工人的钱可都是血汗钱啊。”向前感叹道。
“你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总,都亲自出来跑业务了,也挺难得的。”江恩突然莫名的笑了笑。
“哈哈...江总,前首富来上门跟你借钱,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向前笑问道。
“首富我见多了,谁还不是个首富呢?我要是公布财产,全球榜单上的人都得给我往后挪一挪。”江恩嗤笑一声,肆意昂扬的说道。
向前笑了笑,没有反驳。和江恩随后聊了一会,他就着手把江恩吩咐的事,安排人去执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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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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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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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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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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