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帮忙,我都快成你们的救世主了,可你们谁也不知道,我早就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啊。”xǐυmь.℃òm
叶南姝噘着嘴看着我,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行了,你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趁着我明天,哦不对,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趁着我今天还在星城,你赶紧说,明天我去公司参加年会,起码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一听到我要离开星城这么久,叶南姝兴奋的挽着我的胳膊央求:
“姐,你带我也去见见世面吧,我在这儿呆的憋闷坏了,我要是再不出去走走的话,我会得产前抑郁的,姐,你知道的啊,抑郁症很可怕的。”
我真是对她又爱又恨,我要早知道她是个这样黏人的家伙,我说什么也不会去招惹她的。
现在知道已经晚了,我揶揄她:
“你不是说了吗?天地之大,任你逍遥,我可没你这样的气魄,虽然世界那么大,但奈何我的钱包那么扁,哪都去不了。”
叶南姝继续撒娇:
“姐,我的好姐姐,我的亲姐姐,你就别拿人家取笑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任性妄为了,还有,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将我所有的计划和打算都对你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只求姐姐别嫌弃我这个不听话的妹妹,嗷呜,有姐姐真好。”
今天晚上,高冷的陆扶安已经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此刻,这个高冷的设计师,再一次让我大跌眼镜。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因此得出一个结论,所有在外人看来高冷的家伙,其实在熟人面前都是个逗逼。
就像眼前的叶南姝,我本以为像她这样看着就很厌世的姑娘,应该是个撒娇绝缘体。
没想到她撒起娇来,让我这个同性物体深感望尘莫及。
还好我是理智的,没有忘记她说要请我帮忙,结果我问她到底是什么,她还跟我讨价还价:
“姐,你答应带我一起走,我就跟你说。”
我简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也挪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无比震惊的指了指她的心口:
“拜托,妹妹,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有求于我的人,是你!”
我摆出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表情,并且用座椅上的抱枕作为遮挡,禁止她向我撒娇。
叶南姝吐吐舌头,也抱了个抱枕很无辜的看着我:
“但人皆有好奇之心的嘛,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要你帮忙?”
我听过赶鸭子上架的,没见过她这种死皮赖脸要人当好奇宝宝的。
于是我很爽快的摇摇头:
“我还真不想知道,要不是正好晚上吃撑了睡不着的话,就你这三岁智商才玩的小把戏,我都懒得搭理你,现在胃里的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瞌睡也快来了,你赶紧的吧,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叶南姝嗷嗷叫了两声,伸手来握住我的双臂:
“姐,别这样,咱们是好姐妹嘛,算我求你了,我说,我都说,要不然我今晚去你那儿住,我们躺在床上慢慢说。”
这家伙花样真多,我才不上她的当:
“你先说吧,如果我觉得你已经无药可救了,那我就只能给你姐夫打电话,让他带你姐过来把你接回家,任何担风险的事情,我不干,那费力不讨好的人,我不做。”
叶南姝再次施展了她超级无敌的撒娇功夫,整个人都黏在我身上了:
“你这费力挺讨好的,你看我,多爱你啊,姐,以后我孩子出生了,你就是孩子的干妈,会给你养老送终的那种。”
话说的漂亮,你等几年或几十年之后再看,谁还记得你是谁哦。
不过,等等...
我刚听到什么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生下这个孩子,然后独立抚养?你要做单亲妈妈?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确定要把这个无辜的可怜的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陪着你一起受苦?”
叶南姝撇着嘴:
“姐,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也一定会经历第一次做妈妈,第一次做外婆或者奶奶,反正人这一生要经历很多的第一次,你总不能笑话我吧,你做姐姐的,应该做的是,我做的好的,你鼓励我,我做的不好的,你指正我,你说对不对?”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关键是我跟她不过是萍水相逢一朋友,这关系不至于亲近到这种地步吧。
再说了,她这可是要付出一辈子心血和代价的事情,我不敢擅自替她做主。
但她心意已决,应该是很难再改变了。
所以我只好问道:
“那你要我帮的,到底是什么忙?你别跟我卖关子,你姐我这一天下来,遇到的事儿比你吃的盐都多,我很累。”
叶南姝殷勤的给我捏捏肩捶捶背,语气极轻,几乎是一笔带过的说:
“姐,帮我撒个谎呗。”
我差点以为我耳背了,大声反问了一句:
“啥?”
叶南姝慌乱的捂住我的嘴,然后嘘了一声:
“姐,你小声点,我们能不能正儿八经认认真真的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一直都在跟她好好聊,是她非得跟我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指了指她捂住我嘴的手,她立即松开,然后重新坐到了我的对面:
“姐,我想清楚了,我和他之间,就只有这么点浅薄的缘分,他这一生,我只借一程,现在终点站到了,我该下车了。”
我翻了个大白眼:
“拜托,妹妹,现在不是你下不下车的事情,是你偷了人家的东西,人家会不会让你下车的问题,鲁总现在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他对你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手,到时候你们牵牵扯扯一辈子的,对身边的人伤害太大。”
她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说的身边人是谁。
叶南姝使劲的点点头:
“所以我的亲姐啊,我需要你的火力支援。”
我一个头两个大,压着分贝低吼一声:
“别嘴贱,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叶南姝浑身都哆嗦了一阵,然后吧唧着嘴看着我,好像我刚刚做了个大恶人似的。
我只好又温柔的哄着她:
“乖,快说,别磨你姐的性子了。”
叶南姝瞬间大变脸,然后又屁颠屁颠的坐到了我身边来,但我听完她说的,感觉后背一凉,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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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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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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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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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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