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说,你们给徐乐乐用的那个法子,好像还挺管用的,要不然你们在我这儿也使使劲。
这心机的小妇人,人家是需要助攻,她这哪是助攻,她这是想助燃。
但这也是源自于她心里的没安全感,说白了就是作。
女人嘛,偶尔作作是可以的,只要不过火就行。
我很爽快的答应了杨絮,不就是想让我在恰当的时候提醒姐夫,这个李羟,可是你的竞争对手哦。
不过我觉得姐夫是个自信的男人,对于这种级别的追求者,他应当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作为礼尚往来的交换,杨絮也告诉了我周樊离职的真正原因,她说是从小道消息上知道的,周樊得病了。
至于周樊得的什么病,她也不知道。
这倒是让我很意外,跟周樊结婚之前,王容曾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拉着我彻夜长聊,说是她将周樊拉扯长大很不容易,周樊不是足月生的,所以抵抗力很差,加上那时候家里很穷,营养也跟不上。
所以周樊小的时候老生病,每次都折腾的她只剩半条命,后来,周樊的父亲没了,王容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就更加的难上加难,好在那个时候,她一直捧在手掌心里当成宝贝的周樊,不得不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他的身体,竟然没有因为那些耗费体力的农活而累垮,反而越来越健康,王容最后欣慰的告诉我,她儿子绝对是个靠得住的男人,也不用担心下一代的健康。
这几年,周樊确实很少生病,即使有轻微的感冒症状,也不需要吃药,多吃几颗维生素C就行了。
就连开车有时候犯困打盹,都能侥幸的避开交通事故,运气也是好到爆棚。
所以杨絮说他是因为生病离的职,听起来像是很严重的样子。
这种大八卦,肯定少不了杨絮的臆测,她说肯定是秦雅患病,然后传染给周樊了,像秦雅这种生活不检点的女人,患病的机率是很大的。
虽然不知道真相如何,但秦雅也在这个时候,说要与周樊回到农村去照顾精神失常的王容,种种举动确实令人生疑。
不过,我不太赞成杨絮的说法,如果秦雅真的得了那种病,以她的性格和心态,一定会疯狂的报复社会,即使不会去针对别人,她至少会想到第一时间来祸害我。xǐυmь.℃òm
杨絮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过她是很笃定秦雅得了病的,所以提醒我说:
“你以后可要小心着点这俩人,这种病虽然不会立即致命,可一旦染上,人这一辈子就毁了,再加上秦雅不知为何对你恨之入骨,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好在你睡醒就去出差了,等你回来,周樊那边交接完工作,俩口子估计就回了乡下。”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想害一个人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不管她有没有病,我对她始终都是怀抱一份警惕的。
半夜的时候,阮姐醒过一次,迷迷糊糊的跟我说,她做了个梦,梦见文儒的母亲成了她的婆婆,吓得她两腿都发软。
我只恨自己没录音,不然等她彻底清醒了可以给她听。
没有证据的事情,她肯定不会认,所以早上醒来就各种耍无赖,完全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我笑着提醒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与其等着这个事实来临的时候仍旧畏惧,不如主动出击,不管文儒的母亲是否会成为你的婆婆,都要先把老人家给讨好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文儒的母亲。
阮姐觉得很有道理,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要是去谈一份合同,我对她半点担忧都不会有,但这是要去面对一个千古难题,说实话,我对她还真没信心。
在机场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她北上,我飞春城。
林宋显得有些激动,还问我想不想叶南姝她们。
其实这一次去春城,陆扶安说了,见到丁当的时候,不要表现出来,等我回星城的那天,再让丁当和我一起回来,等她的离婚官司打完后,她就彻彻底底的自由了。
得知我和林宋飞春城出差,吴姐和叶南姝都抢着要派人来接,我想着反正住在叶南姝的客栈里,就让她那边派车过来会比较方便,但吴姐不同意,她说要自己亲自来接我,也顺便去看看叶南姝的客栈,以后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去串串门。
叶南姝自然是同意的,她才来春城没多久,除了丁当,就连私人医生都不过是给她打工的而已,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现在有朋友送上门来结交,她自然是在开心不过了。
至于那个像贴了狗皮膏药一样的程一,自从上次尾随我来了春城后,就再没离开过,他在机场的工作也辞了,专心当起了叶南姝客栈里缴纳巨额费用的长期住户,兼司机,保镖,服务员,修理工,等等等等。
距离上一次见面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叶南姝除了肚子大了点外,没有别的变化,丁当依然是清清瘦瘦的样子,倒是程一,晒黑了不少,还说这边住着确实是舒服,但紫外线实在是太强了,不过小麦肤色的男人也小白脸有魅力多了。
这是典型的自我安慰,当我问起他和叶南姝之间的进展时,他很得意的告诉我,现在那个私人医生已经成功的把他当然了叶南姝肚里她孩子的爸。
吴姐在春城见过很多的客栈,但叶南姝这个客栈从名字到布局都很独特,所以程一自告奋勇的担当起了讲解师,带着吴姐去转悠了一圈。
我和叶南姝还有丁当许久没见,三个人坐在庭院的树荫下,丁当说我又瘦了,叶南姝也点点头,还冲着林宋喊:
“林总,你这老板是不是克扣员工的口粮了?”
林宋很无辜的在给我们端茶递水:“我哪敢,明面上我是她老板,其实她才是我祖宗,我供着她都来不及,哪敢虐待她。”
叶南姝闻言,咯咯笑着,还悄悄问我:
“我听说你跟安哥确定关系了?”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叶南姝伸手来捶我:
“你少来,还不承认是吧?”
我有什么好承认的,本来就没有确定,叶南姝也拿我没办法,我伸手去摸她的肚皮:
“这小宝贝,有四个月了吧?”
这小一个月没见,叶南姝身上多了些温婉的气质,就是那种容易给人亲近感的气息,倒是和她现在的身份很屁屁额,她也点点头:
“嗯,四个多月了,之前不是动了胎气吗?这段时间你看我,都养肥了,就因为躺着不能随便走动。”
我安慰她不肥不肥,身后也有个很熟悉的声音附和:
“都是营养餐,你又是吃不胖的体质,来来来,该喝汤了。”
这人...
我一回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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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的礼物打赏,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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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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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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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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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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