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啥呢,这么开心?”
徐乐乐用手机扫描了桌上的二维码后递给我:
“想喝什么?随便点,我们在聊阮姐的事情,郝唯说你一定是带着重大的八卦新闻来的,所以我们准备洗耳恭听。”
就这个能让他们笑的像个两百斤的傻子一样?
果真恋爱中的人就是不一样,智商为零都是一种褒奖!
我给自己点了一杯普洱,还不忘了埋汰徐乐乐两句:
“你现在不得了了,以前我们在一起喝茶,都是谁先到就替谁点了的,你现在有了郝总,就不管姐妹们的死活了?”
徐乐乐面子薄,就这么一句便脸红了,郝总替徐乐乐解围:
“我们来的比较早,怕提前给你点了就凉了,再说了,女人不都是善变的吗?万一你今天不想喝普洱,想喝杯甜甜的奶茶呢?”
我忍着笑:
“这人年纪大了,就得戒糖,你听过抗糖化吗?抗糖化就是抗衰老,这天底下有几个女人不畏惧衰老的,所以这甜甜的奶茶啊,还是留给你们这种走到之处连空气都能变甜的人吧。”
郝总夸赞我:
“不愧是职场女王,嘴皮子了得,看来我和乐乐还是直接点好,你今天见到了我前妻的老同学了吧?她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老同学也是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哥哥,感情浓厚。”
这要不是徐乐乐在旁边,我会以为郝唯是在吃醋。
但即使有徐乐乐在,我也得酸一酸他:
“郝总这是吃醋了?”
郝总摆摆手:
“曾总求放过,乐乐,看来你这姐们,我可是惹不起,幸亏我提前跟乐乐说过了,不然这个坑跳下去,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怎么爬的起来哟。”
我当然也不会放过取笑他的机会:“郝总你这求生欲望,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还是后天通过血和泪的教训总结出来的?”
郝唯都朝我伸手作揖了:
“大侠,求放过。”
徐乐乐也哎呀一声,拍打了一下我的手背:
“我们还是来聊聊阮姐和这位珠宝设计师的故事吧,晚晚,你都了解到了什么啊?”
我装傻: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见了文儒一面,觉得他是一个和郝总截然不同类型的男人,至于其他的,我还想问郝总呢,你都知道些什么?”
郝总自然不信我,但他也先跟我分享了他所知道的。
他说他第一次见到文儒,是在结婚那天,文儒穿的西装革履的来参加他和阮姐的婚礼,整个人很沉闷,不太爱说话,但送的礼金却超出人想象,他直接送的是一张卡,而且是直接给的他和阮姐,不用写到人情薄上。
那卡里,有八十八万,郝唯觉得这份礼太过于贵重了,文儒却说,这是他和阮姐之间的约定,谁先结婚,就把对方三年的收入拿来当礼金,那时候的文儒已经小有名气了,但还没到赚大钱的时候。
阮姐当着郝唯的面拒绝了这份礼,但文儒坚持要给,说是这笔钱是给她的私房钱,不算入共同财产的,今后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先用上。
也是在那天,文儒选择了出国进修,婚礼结束后,阮姐去机场送的文儒,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文儒的回答是,未有归期。
在送完文儒回来的路上,郝唯问阮姐是什么样的心情,阮姐说她也说不上来,就是一个从小到大都在你身边的亲人,突然之间就离开了,而且此生相见茫茫,总觉得怅然若失,却又好像再正常不过。
相信那时候跟郝唯陷入爱情中的阮姐,是真的只把文儒当成一个邻家哥哥来看待。
但那时候的文儒,百分百喜欢阮姐。
时隔多年,一个已离,一个未娶,经过了那么多的世事之后,想必阮姐自己心里也清楚她对文儒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只是在自己爱的人面前,甭管多么强大的女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卑微的。
我和徐乐乐听的津津有味,我就是奔着听八卦而来的,所以我首先提问:
“那你之后还和文儒见过吗?”
郝唯点头:
“后来又见过两次,一次是我前妻生桐桐的时候,他从国外专程赶了回来,在病房里见到我前妻的时候,一向寡言的他不仅红了眼睛蓄积着泪水,还一直不断的呢喃着一句你没事就好。”
是个深情的汉子无疑了。
这个场景我可以自行脑补,因为杨絮生孩子的时候,姐夫也是这样的,护士跟他说你老婆给你生了个儿子,他全然不闻不问,巴巴的望着护士问,我老婆呢,我老婆怎么还不出来?
当时徐乐乐不在,所以她对这个话题很快就跳过了,追问道:
“那你们第三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作为逻辑推理能力很强的我,举手抢答:“当然是郝总跟阮姐离婚的时候了,对吧,郝总?”
郝唯给我手动点赞: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文儒情绪过激,事后我才知道,离婚的事情,我前妻第一个通知的他,只说了一句我离婚了,别的什么都没说,文儒买了票飞回国,先来找的我,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揍了一顿,当时打的我那叫一个鼻青脸肿,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彻底断定,这个男人这辈子如果得不到我前妻,他真能做到一辈子不结婚。”
徐乐乐有些心疼的指了指他鼻翼处的伤疤:
“这个是不是离婚的时候被他打留下的?”
这么小的疤痕不仔细看的话,真的没人能看出来,可见徐乐乐也是个用心的姑娘了。
而我更关心的是:m.χIùmЬ.CǒM
“那他后来去找了阮姐后,知道自己错怪你了吗?有没有再来找你赔礼道歉?”
男人之间的战争,大多数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很少会背地里捅刀子。
面对我和徐乐乐这两张好奇的面孔,郝唯故意留了个悬念,趁机来我这儿套取情报: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该透露一二?”
都说夫唱妇随,此刻的徐乐乐叛变,也催起我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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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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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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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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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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