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自己面对戚柏言,自然是十分的胆怯和颤栗的。
他不敢去直视戚柏言的眼睛,浑身似乎都在不动声色的颤抖,他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道:“戚总,不是我......”
“我没问是不是你?我再问你,是谁?所以你知不知道?”
戚柏言掀起眼皮,淡漠的睨了他一眼,眼底没有多余的耐心,像是在提醒他,知道就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别浪费他的时间。
助理眼神躲闪,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忐忑不安,这样的反应让戚柏言的耐心也尽失。
戚柏言淡漠质问:“你们谁知道?说吧!机会只有这一次,我给过你,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那么就让给其他人吧。”
戚柏言眼神环绕了一圈,眼神定格在其他两个男人身上。
两个男人见状似乎有所犹豫,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其中一个稍微偏黑一点的男人连忙出声道:“戚总,我知道,是贺总打的,贺总说她不好好配合,所以是贺总动的手。”
戚柏言听着男人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眼底蓄着的寒意越来越深,在场的人都注视着戚柏言,姚岑也一样,都以为他只是听到了贺钦的名字产生的怒意而已。
下一秒,戚柏言便起身,慢慢靠近偏黑的男人,他一步步走到男人跟前,蹲下来盯着眼前的人问:“你确定是贺钦动的手?”
男人很笃定的点着头:“我确定,就是贺钦,就是他,戚总,跟我们没有关系啊,真的不是我们打的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都是贺钦的吩咐,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啊......”
话才刚刚落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忽然用力扯住了男人的头发,然后拖着他重重朝一旁的茶几砸过去。
男人的头跟茶几发出的碰撞声回荡在所有人的耳中,其他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戚柏言这是什么意思?
是把对贺钦的怒意发泄到他们身上吗?
另外两个人都吓到了,不敢喘大气。
戚柏言却并没有停手,又再一次抓起他的头发,眼底冷冽的寒意让他带着一丝的狠劲儿,他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嗯?你怎么敢在背后议论她?你怎么敢生出那些对她不尊重的想法?你想死是不是?”
另外一个男人瞬间明白了戚柏言的意思,戚柏言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所以连忙朝戚柏言开口道:“戚总,对不起,戚总,对不起,我们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戚总饶了我把!”
戚柏言扫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回应,只是重新看向手里的男人,他拉扯着他的头发,冷声质问:“回答我,你怎么敢?”
偏黑的男人已经感觉到了毛骨悚然,刚刚被撞击后的疼痛到现在也还没有散去,他已经感觉脑袋都碎掉一样。
他缓和了好一阵才慢慢缓过神,声音低低的道:“戚总我不敢了,戚总,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说说而已,我......”
“说说而已?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她?来,把你说过的话再重复说一遍,嗯?说给我听听,你到底说了什么?”琇書蛧
戚柏言松开他,从茶几上抽了两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指,然后直接把湿纸丢在男人身上,他眼底泛着冷漠,眼神又再一次看向一旁的另外一个男人。
他抬起手点了点:“你替他开个头,嗯?”
两人的面容惊慌失措,又哪里真的敢在戚柏言面前重复的?
可是戚柏言显然是必须让两人在说一遍的,他提醒两人:“我的忍耐有限度的,如果你们不开口,那么这辈子都不要再开口了。”
这句话让两人不敢有任何的反驳,那个被戚柏言点到的男人努力回应着那一幕。
最终结结巴巴的开着口,只是一句而已,他就不敢再继续往下了,所有的重头戏都交给了主角。
因为头被撞到茶几,已经肿了,痛感也是越来越重,他现在支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戚柏言已经毫无耐心了,抬脚直接踹过去。
声音冷漠道:“看来你也是不想好好说,那就算了吧!”
戚柏言狠狠踹了他几脚,每一脚都让他承受不住的痛苦,直到一旁的姚岑见状,出声阻止:“戚总,差不多了。”
戚柏言这才停下,他无声吸了口气,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西服,脸上的寒意依旧存在,他淡淡开口道:“他们喜欢臆想,那就成全他们,让他们好好尝一尝臆想的后果。”
戚柏言让姚岑把这两人送去了朋友的会所,会所这样的地方,有黑有白,有些东西是无法见光的,这两个男人被灌了喝下去会出现幻觉的酒,然后关在一个房间里,里面十几个壮汉。
后来据说这两人是四肢健全进去的,第二天出来的时候是被抬出来的,不过并不是被打的,只是某些地方早就无法描述了。
这辈子都别想再做男人了。
彻底的废了。
处理好这两个男人后,戚柏言也没多待,他淡淡的扫了一眼贺钦的助理,他对姚岑说:“问完他问题之后没有什么有用的答案就把人直接送去东城,从这一刻开始,贺氏的所有合作,戚氏都要,如果敢出手帮助贺氏的企业就是戚氏的敌对,明白我的意思吗?”
姚岑点头:“明白。”
戚柏言离开别墅回了公司。
是司机开车送他的,姚岑留下来处理其他的事情。
回公司路上,他有些不放心简初,给戚以弦发了条消息问:“她怎么样?”
戚以弦正陪着简初逛街呢,心情好得很,自从出现了昨天的事情后,现在都有保镖跟着,24小时不间断的暗中保护。
所以两人出行是安全的。
戚以弦看了消息,递到简初面前:“哥哥好关心你,生怕我怠慢你,嫂嫂,看你们这样子,我都有点儿忍不住想恋爱了。”
戚以弦一直忙于工作,倒也没有什么时间恋爱,不过前一阵倒是遇到了一个比较心动的男生。
但是对方对她好像没有意思,所以她自然不会强求去当舔狗。
简初看了戚柏言的消息,脸上的表情也跟着露出笑意,他说:“你哥哥好啰嗦。”
戚以弦原话回过去,戚柏言没有再回复了,大概是被扎心了。
简初对戚以弦说:“想恋爱就开始吧,你漂亮,独立,又很优秀,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缘分很快的。”
“希望吧,希望真命天子快一点到来。”
戚以弦很羡慕自己的哥哥跟简初,尤其是最近她越来越觉得戚柏言这个哥哥才是真的有一点会爱人的感觉了。
戚以弦忍不住把心里的实话说出来,她道:“讲真的,我能看得出来,哥哥很爱你的。”
简初笑了:“是他让你说好话的吗?”
“我自己啦。”
“那就好,我相信你的眼光,所以我会考虑的。”
两人挽着手继续逛街,然后又在外面吃过午饭才回了枫林苑。
刚回到枫林苑没一会儿,简初的手机就传来一条好友申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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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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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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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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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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