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不是人类能吃得下,却在人世间很常见的。
完事我点燃一炷香,看向左贪婪的吸食香的气息,一副满足的样子,然后还说没有吃饱,完事我拿出一对曾经留下来的蜡烛。
点燃之后,蜡烛在燃烧,但向左手里却捏了蜡烛,美滋滋的一口一口咬着吃。
我之所以能耐心的听向左讲发生在他们家族的故事,是为了避免他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到了那地方还是不能安心,反而惹出更大的事端来。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向左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那就是一桩未了心愿,他不能按部就班去地府,会长时间留在阳间徘徊,寻找有缘人能倾听他的故事。
向左吃饱喝足,继续讲他的故事。
福儿对父亲的要求满口答应,当下真的就带着陈刚去了老屋。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四周黑漆漆的,新房子在老屋的前面。
在老屋的后面又是另外一家人,这家人就是向左的家。
向左的家是一栋老式楼房,楼房屋檐下有几个电表。
升级版智能电表,统管好几家人的电用量。
陈刚家的老屋还有电,因为拆卸了老屋就要断了通往新房子的电源,所以这也是老屋没有拆除的原因之一。
也就说新房子修建的是二层小洋楼,而老屋则是一栋三开间外搭厨房的泥瓦房。
加上,这泥瓦房屋顶有一颗大麻柳,在无人打理的状况下,老屋早就面目全非,砖混墙早就斑驳破旧。
就屋顶为数不多的泥,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蔑竹片的断裂全部摔碎在地上。
自从有了金晓芳有了二层小洋楼,一个月之中陈刚几乎都没有来老屋看一眼。
要不然他也不会不知道金晓芳居然敢把挂在老屋,前妻的遗照丢了。
现在,再次来到老屋,想起跟前妻的种种,顾念她的勤劳辛苦不由内心惭愧,鼻子有点发酸,悍然落下眼泪说:“珠儿,你我夫妻一场,咱们还有一个孩子,我要工作,孩子需要人照顾,所以不得已再娶,你就别生气别多想,只要咱们儿子快乐幸福长大就好……”
福儿听到父亲说这些话,洋气小脑瓜说:“金晓芳妈妈对我不好,你在她假吧意思对我好,你不在,她不要我做作业,喊我洗衣服,喊我切菜,喊我扫地……呜呜其实妈妈一直都在我身边,她哄我睡觉,要不是你们在屋里挂符,她可以长期跟我一起照顾我。”
福儿这席话,听到陈刚汗毛倒竖。
珠儿这是阴魂不散啊,她未了心愿就是这个孩子,她担心孩子,所以不愿意离开。
陈刚叹息,从孩子口中得知金晓芳的人品仅如此不堪,口口声声说要对孩子好,他才答应修房子,给她买首饰。
这些曾经珠儿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金晓芳全部都享受到了。
福儿是陈刚跟珠儿唯一的孩子,也是他陈家后继之人。
这也是珠儿的功劳。
想到此陈刚特别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听人说那么好,娶了金晓芳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陈刚想既然都个金晓芳结婚了,就要对她负责。
但如果金晓芳继续对福儿不好,陈刚想的就是,最终只有选择离婚。
如此,陈刚当即对福儿承诺,要是金晓芳妈妈对他不好,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会保护他,会处理好这件事。
完事陈刚跟福儿进入老屋。
老屋还是那样,看那都破败不堪,陈刚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凄惶感。
福儿说金晓芳妈妈在老屋里,可陈刚无论怎么看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人。
“福儿,你是不是撒谎?”
福儿摇摇头说:“没有撒谎,妈妈就在你身后……”
听儿子这么一说,陈刚吓了一跳,本能特别紧张也神经质的跳开,下意识的回头一看,身后黑漆漆的啥也没有。
只是在进入老屋后,陈刚是真实的感觉到,被一种阴森森的目光注视着。
“妈妈哭了……妈妈的眼泪是红色的,妈妈别哭……”
“呼……呼……福儿别吓唬爸爸,你赶紧告诉我金晓芳妈妈在那。”
“妈妈说,金晓芳妈妈不好,她要把她带走。”
陈刚被福儿的话吓住。
要是之前福儿说的话,陈刚可以不相信,但现在看孩子眼睛盯着自己的侧面,那小表情就像真的在跟他妈妈交流。
陈刚感觉浑身发冷,无力同时也特别恐惧,紧张,想跑出去,又怕金晓芳真的出事。
金晓芳家里有一个老父亲,其实她也有一个女儿的,女儿跟前夫。
老父亲跟金晓芳的弟弟一起生活。
陈刚最初看见金晓芳,就喜欢上这个有气质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于是,在金晓芳来家里的时候,陈刚大献殷勤,对同来的丈人特别好。
并且承诺一生一世都要对金晓芳好,这个家以后也是金晓芳说了算等等很多曾经不愿意对珠儿说的话。
而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福儿也在身边。
当时,金晓芳听进去了,看到了陈刚拿出来的银行卡,还有存额度。
要不然单凭她金晓芳是断断不能跟陈刚这个其貌不扬,屁本事没有人普通男人。
现在福儿说看见妈妈,妈妈一直都在家里,陈刚心里发虚了。
为了金晓芳的安全,陈刚也是豁出去了。
用下跪的方式求儿子,对他看不见的这个妈妈说放过金晓芳,只要放过金晓芳,要他的命都可以。
“妈妈说,要你命没有用,你还得抚养我长大,还得给我娶婆娘,她只要金晓芳……”
“孩子,别,快告诉你妈妈,只要她放过金晓芳妈妈,你的所有事,都必须办好,而且我要金晓芳妈妈对你好,如果对你不好我就把她撵出去。”
“妈妈说白纸黑字她才信你的话,要不然就带走金晓芳……”
“别,别我写保证书,盖上我的印章行吗?”
福儿好像是在对空气里说话道:“妈妈你看行吗?”
好像得到了答复,福儿收回定在半空的视线,极其认真的看陈刚说:“妈妈说可以。”
话说这陈刚是外地人,入赘珠儿家做上门女婿。
珠儿的脾性比较强势,勤劳能干的她,曾经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太过能干的女人,看不惯的事太多。
是人都有缺点,陈刚的缺点也不少,做事喜欢拖拉。
喜欢口头承诺,还有就是不相信鬼神,也不信奉佛教什么的。
平日里,清明节,中元节啥的。
别人家都在忙碌祭祀祖先人,而陈刚却不在意,只有珠儿一个人凑合将就做做样子。
可现在,陈刚被福儿说的话,还有小家伙的表情吓住,就真的心虚害怕去拿来纸笔,刷刷几下,写了一排排特别潦草的字。
这些字就是保证书。
陈刚把保证书递给福儿。
福儿是一年级学生,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懂父亲写的这些东西。
看了半天,居然只认识几个字,最终在父亲的催促下烧掉给他的妈妈看。www.xiumb.com
完事,陈刚问福儿金晓芳妈妈在那。
福儿指了指左边卧室说:“在皮箱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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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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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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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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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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