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就是向左,话说这向左长得一表人才,跟罗娜很般配,要不是有叶荛纠缠,他们俩应该结婚的。
走到向左跟前,我主动伸手淡笑道:“你是向左?”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去看看她?”
“可以。”
向左优雅的浅笑一下,跟在我身后,本来是要跟他肩并肩的,可是他老往我身后躲,又总是慢半拍才能跟得上。
这样就有点别扭,说话也特别费劲儿,还得扭转身看他才能说话,于是我皱眉头稍稍往一边站给他留下空间问:“可以一起走吗?”
“我,看你这么俊,我不好意思跟你肩并肩走。”
向左貌似不善言辞,说话的时候,那张特别白净的脸一下子通红,直接红到脖颈。
“说哪里话,我还觉得你长得是人间少有不可多得的帅哥。”
“咱俩彼此彼此,别说这些,对了哥们,你是她的新男朋友?”瞧我这记性,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还想到跟人解释的,没曾想,还是对方主动问。m.xiumb.com
我说:“不好意思,你误会了,我跟罗娜只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我就是来挣钱的,帮忙的,可能这些话呢不是很懂,但有一样你应该明白,那就是她在经历一些奇怪的事,我就是来处理这些奇怪事的。”
向左瞪大眼,专注的听我说,貌似在思考,好像又在琢磨我话的意思,好一会,大概有三四分钟的样子才哦了一声,点点头说:“我不是很懂这些,既然你喊我来,说她求死,让我帮她,那你就赶紧带我去看看。”
“嗯,之前是这样的,罗娜一心求死,只因为她对你有愧,心里有愧所以不想活,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我帮她缓过气来,现在好多了,你去看看,让她心里好受一些,对以后的健康有好处。”
向左没有吭声,保持沉默,貌似思考问题的样子,总之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话少,喜欢沉默。
我们俩在朝罗娜的病房走,向左只字不提曾经罗娜辜负他的事,也没有多问罗娜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好像他知道,又好像不知道,只是不愿意说话。
向左这样,很难让人接近,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冷漠,且不太好相处。
很快,我们俩走到快要接近罗娜的病房。
对了,自从罗娜转危为安后,就被移动到普通病房了。
我是真的想要在向左嘴里掏出点什么来,所以眼看要到病房了,他总共给我说了不到十句话。
如此我喊住他说:“向左,你跟罗娜说哪一年相爱的,又是哪一年没有住一起的?”
我问这话的时候,注意到向左极其不自然的表情昙花一现在脸上闪过稍后说:“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不值一提,我们还是去看看她……”
我注意到向左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隐隐有一股杀气,面部表情也很奇怪,没有关切关心担忧,只是淡然冷漠。
难道向左还在憎恨罗娜?
所以即便来了,也是不情愿,然后在就当年被罗娜辜负一事趁机羞辱她一番。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喊向左来岂不是添乱?
为了安全起见,我故意带着向左东走西走,没有把他直接带到病房。
在医院走廊这边走到那边,向左终于觉得不对劲,也失去了基本的耐心,他站着不愿意走了,质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说:“我们都是男人,男人就不应该小肚鸡肠,我怕你对罗娜报复,所以暂时不敢带你去看她。”
向左苦笑,深邃的眼眸貌似隐藏了很多秘密,他说:“带我去吧,我有话要对她说。”
“不会对她进行报复?”
向左摇摇头,没奈何的看着我。
或许是我多想了,他根本就没有报复的心思,这样,我就有点不好意思的。
于是,这次真的带着向左去看罗娜。
可就在两个人肩并肩走的时候,一道浅光嗖地一下,从向左左边绕到右边,一忽儿又不见了。
给我的感觉就像从没有见到过,这就是白光。
向左身上怎么会有白光。
身上散发白光者要出大事。
想着这件事,我走路就有点慢了,然后看到普通病房。
罗娜住的病房有卫生间,一共是四个床位。
此刻的罗娜在输液中,她其实很虚弱,加上输液容易睡觉,所以我们在进门的时候,她在睡觉。
同病房的人看我们,我们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一直密切注意向左在看见罗娜后的变化。
很奇怪,也让我颇感失望的是,向左对于罗娜就像陌生人,或则普通没有一丁点关系那种。
话说,现在他们俩没有关系,但曾经可是同居在一起那么多年的情侣?
许久不见的情侣,即便平时没有联系,在突兀看见那一刻,无论怎么着也应该出现点变化才对。
比如,局促不安,或则愤怒,还有生气,以及其他应该体现出来的情绪。
但向左没有,真的一丁点都没有显现出这些方面的情绪变化。
罗娜有感觉到床边的动静,缓慢睁开眼,在看见向左那一刻无比惊讶羞愧万分,鼻息加重,鼻翼翕动,嘴微张吃力的说:“对不起,向左我……”
“不好意思罗小姐,我不是向左,我是他的孪生弟弟向右。”
有了向右这句话我瞬间明白了,他果真不是向左,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直能做到冷漠,无视,不动容?
就在向右说了这句话后,罗娜惊愕呆住,眼泪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轻轻抽噎中,她摇头声嘶力竭的说:“不,你就是向左。”、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向左,我哥哥向左在你离开他哪一年,出车祸死了。”
“怎么可能,咋可能,我不相信。”
“你必须相信,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还有,我哥哥给你留下的一封信。”向右说话,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罗娜。
罗娜失神的眼看着信,没有伸手去接,就她这样我知道,此刻她的内心无比煎熬,在抗拒向右说的话,她自我否定这一切是真的。
“他是被一个校长夫人碾死的,这个人的名字叫程曦。”向右说话中,递给罗娜一张照片,我替代她收下照片,定睛看照片上的人,的确就是已经死亡的程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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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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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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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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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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