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问题,我实在是没有多余时间来管他们家的事,说了几句收了酬劳准备离开。
就我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阿达两个姐姐嘀咕。
“早知道是老鼠我们自己就清理了,还得半夜三更去那种地方,找这么一个大忽悠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办好事,还得给钱……这钱赚得也太轻松了。”
得,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们这封好的红包。也不知道是啥数,半夜三更没有睡觉来帮他们,还得落一个大忽悠的罪名,这钱轻松了?
好吧!这钱赚得他们不情愿付,那我再帮忙做一件事。
看我要走,却没有走,提了钥匙串准备送我的阿达姐夫好奇问:“师傅还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你们家有事,这屋里布局问题大,还有老人的卧室常年没有光照,导致屋里阴气加重,还有你们家的天花板圆弧形,这就是所谓的棺材煞。”
三兄妹包括两位姐夫,都直愣愣的顺着我手指位置看。
纠结许久其中一位打破沉默问我:“师傅,你说啥,棺材煞?”
“事实上,我对风水还是门外汉,只是跟一个小弟娃临时学来一些浅显的东西,你们这个装修风格,就属于棺材煞,所谓的棺材煞,会带给人意想不到的灾难,比如血光之灾,还有家运衰败的迹象……”
我几句话,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中,相互对视一眼后,突然对我客客气气起来。
此时此刻,我发现在进入这个家门后,就好像没有看见他老婆。
一杯热茶很快端来,说实在的,我真的口渴。
在几分钟前,我还在想,这家人因为老母亲去世的事,忙得顾前不顾后。既然把老子请来,却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人进屋连杯水都没有。说了那么多话,早就口干舌燥,可就是没有人主动过问我喝不喝水的事。m.χIùmЬ.CǒM
现在好了,一杯茶端来,然后还有人去煮夜宵。
好像是煮荷包蛋,这个我喜欢。
然后,阿达第一次对我毕恭毕敬问,这棺材煞怎么才能化解。
我说可以化解,就是用布幔,或则隔板修饰一下——说话我抬手指了指天花板。
“哦……”阿达点头,应了一声,眯眼仔细看,貌似在纠结怎么才能修饰好。
接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端来了。
我真的好饿,悄悄吞了下口水,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端上,马上有人端来凳子。
在吃荷包蛋,他们几个就在边上吞口水,我想说,尼玛可以多煮点,都一起吃才好。
但我不是主人家,只能吃,不能多嘴。
我吃我的,他们看他们的,然后我发现他们是耐着性子在等我吃。
完事,嘴巴一抹,有人接走碗筷。
阿达的姐夫,就一股脑把这家里最近几年发生的事告诉我。
话说,我本来是无心管这家人的事,首先我手里的一件大事还没有搞定。
所以,也是无心无意插手上了阿婆死因这件事上。
结果就是没完没了的……
阿达是离婚的,离婚的原因是他太作。
菊儿,是阿达的老婆。
一个勤劳肯吃苦的好女人,他们俩是经过媒婆介绍认识的。
然而菊儿不太喜欢阿达,却因为娘家的原因,迫于无奈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带上自己的衣物,一口半新旧皮箱跟了阿达离开娘家。
菊儿离开娘家是赌气。
因为父母都是四五十年代的人,重男轻女,对菊儿的存在,可有可无。
菊儿在这个没有关心,没有呵护,没有爱心的家庭里看不到希望。
本来是不愿意跟阿达相处下去,却被娘家妈逼迫,说她已经进了人家的门,所以就必须顺了人家的意,就是人家的媳妇儿了。
然后菊儿就赌气,既然你们这样对我,那我就做一件让你们特别后悔,内疚一辈子的事。
就这样,菊儿轻率的做出选择,跟了阿达去了他家。
结果就是,轻易得到的女人,阿达怎么可能珍惜,加上他从小就是被母亲溺爱长大的,所以他对菊儿也只是图新鲜,过了新鲜感,他动不动就打骂菊儿。
菊儿因为家庭原因,传统观念很强,离开阿达她做不到,怕的就是因此毁掉自己的名誉。
想死,缺乏勇气,也就是这样,菊儿是忍气吞声在这个家里待。
直到孩子出生,菊儿也没有要打算离开的想法。
只是一个劲的努力赚钱,想要在孩子长大之前摆脱贫穷。
菊儿什么都做,清洁工,制衣工,还有就是上工地做小工等。
孩子还小,穿衣需要钱,读书需要钱,培养孩子其他能力也需要钱。
菊儿每日每夜的赚钱,可是阿达却无事可做,除了睡觉就是对菊儿各种猜疑。
因为菊儿要出去干活,孩子暂时让婆婆带。
婆婆从来就没有喜欢菊儿。
因为儿子阿达是阿婆的命根子。
即便有二婚老公,阿婆也把儿子看着是自己的一切。
有了菊儿,阿婆就有了危机感。
看不惯儿子媳妇亲昵的样子,不喜欢儿子对媳妇关心,她些想方设法在儿子面前各种挑唆。
这也就是阿达有事没事找菊儿的麻烦。
话说到这,阿达是被两姐姐,还有姐夫支开的。
要不然,他姐夫断然是不敢跟我实话实说。
菊儿因为努力事业还是可以,在外得到领导的认可,成为一名保洁主管。
可是阿达却没有看重这些,觉得菊儿就是靠勾搭男人得到的一切,对她可以说是冷嘲热讽,拳脚相向。
菊儿第一次离家出走,孩子刚刚读小学五年级。
阿达没有因为菊儿离开就收敛不好的暴脾气,而是在想方设法找到菊儿后,对她变本加厉越发的狠了。
菊儿吧伤透了心。
在孩子读高中的时候,毅然而然从自己修建的屋面上跳了下去。
听到这儿,我以为菊儿是必死无疑了。
可没想到,阿达姐夫告诉我说菊儿没有死,只是变成了有气息,没有知觉的植物人。
“她,怎么会变成植物人?”
阿达姐夫摇摇头说:“唉,变成植物人,我丈母娘是要放弃的,但孩子哭闹,因为菊儿的出事,这孩子变化大了,闷闷不乐,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意出来……”
“那菊儿呢?”
“在里屋,这孩子看得紧,宁愿不管奶奶的事,就是寸步不离守候在他妈妈身边,一个人自言自语对妈妈说话,对我们都是哑巴。”
“那么,你们对我讲这到底想怎么样?”
“想你帮一下这孩子,要不然他就真的毁了。”阿达的姐夫很真诚,两个姐姐也在求情。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帮这个自闭症,不愿意跟人交流的孩子。思考片刻,我问:“你们就没有尝试把孩子送到医院去看看心理医生?”
阿达的姐夫摇摇头说:“没用的,就噬魂桥我们都去过。”
听到噬魂桥三字,我怔住,稍稍停顿,急忙追问道:“你们说噬魂桥是什么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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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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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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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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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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