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道:“行,没问题!”
他说的是真心话,李牧帮曹建军,主要是不想让他脱警服、吃牢饭,并不是当保姆帮他擦屁股的。
曹建军的个性,所长王守一很了解,所以才一直压着他,不给他得意忘形的机会。这次出人意料得了个二等功,果然就出事了。
如果不是李牧拦着,接下来就是酒驾、逃逸,肇事一条龙,一个警察自制力这么差,不能让他得意忘形是对的,最好让他长点教训。
李牧在曹建军上车前,不拉着他,其实心里也有点让他长点教训的意思。
现在这种情况就挺好的,曹建军避免了脱警服、坐牢的命运,但该承受的教训他也免不了。
想到这儿,李牧走到一旁,拨通了王守一的手机。
“喂,所长,出事了。”
“对,老曹出事了,醉驾,被交警逮着了。”
“现场已经稳住了,我好说歹说,负责的交警也松口了,不过他也怕承担责任,要向上级汇报。”
“好,所长,剩下的就交给你沟通了,你当了那么多年所长,和交警队的也熟悉。”
“嗯,好!挂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牧也松了一口气,他也懒得管了,都交给王守一吧。
虽然,这样的结果下,曹建军肯定挨批,甚至记过,那也算是他自找的,总要给点教训吧。
等王守一赶来见了面,曹建军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抬头看了一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所长,对不起,我昏了头,给您丢脸。”
“你呀!”王守一伸手想打他一下,最终叹了一口气。
两天后,处罚结果出来了,不出意外,曹建军被通报批评,做记过处分。
这样的结果,虽然对前途有点影响,总比吃牢饭强。
所里也比较倒霉,本以为这个季度的评比能名列前茅,出了曹建军酒驾的事,排名不出意外仍是倒数几位。
几个月的忙碌又白费了。
……
这天,李牧开着巡逻车,经过二院附近,打算再次进去转转。这种行为,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没办法,根据剧情,接下来有剧里那个挺好的卓医生,在医院大厅被人给捅了,连捅十七刀,没抢救过来,去世了。
关键是,卓医生和嫌疑人没有任何关系,这人找的是另一个医生,却劫持了一个小护士,卓医生热心去救小护士,直接就被连捅十七刀。
下了车,李牧刚进二院,还没走进大厅,就听见一阵喧哗声,还有人四处奔跑。
李牧心中一惊,知道可能出什么事了,向医院大厅跑了过去。
刚进了大厅,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显得有点疯狂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另一只手卡着一个护士的脖子,捂着刀在那里大吼大叫。
他前面有个一个医生,一边靠近,一边安抚他,劝他放了护士,有什么事情好解决。
男人面色狰狞道:“都别过来!都别过来,谁过来我砍谁!快让姓马的出来!”
忽然,男人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刀挥向了上前劝他的医生,卓医生躲避不及,被一刀捅在身上,血刹那间冒了出来,身上一片血红。
男人愣了一下,看见血,仿佛受了刺激,再次拿刀捅去。
被他挟持的小护士吓得腿都软了,不过眼力劲儿倒还不错,趁着男人转移注意力顾不上她,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男人的控制。
不等男人第二刀捅到卓医生身上,李牧已经跑到跟前,一脚把他手上的刀踹飞,上去干脆利落的把人按倒在地上,铐上手铐。
看着身下流了一片血的卓医生,李牧连忙喊道:“医生,医生…赶快救人!”
围观的医生护士也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救人。
另一边,程浩接到警情通知,收起电话,匆匆说道:“二院发生医闹,有个患者把大夫捅了。”
夏洁大步跟上:“师父,我也去。”
程浩习惯性的说道:“这次有点危险,你……”刚一出口,马上意识到什么:“好,走吧。”夏洁受到鼓舞:“谢谢师父!”
陈新城也站了起来:“走,大为,咱们一起去。”
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王守一来到二楼平台,问程浩道:“出什么事儿了,出动这么多人?”
程浩说:“二院有个患者把医生给捅了。”
“二院……哦。要注意安全。”王守一叮嘱了两句,刚要回去,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又问:“等等,哪个二院?”
程浩道:“就咱辖区的二院。”
“赶快给我准备车。”王守一想到热心肠的卓医生,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匆忙往楼下跑。
不能警车,一路上王守一神色紧张,不停地拨打电话卓医生的电话,却只传来冰冷的忙音:“接电话呀,接呀!”
等几人赶到,王守一看着李牧道:“李所,你也在,人呢…受伤的医生…嫌犯呢!”
李牧指着被几个保安看护者的嫌疑人道:“嫌犯在哪里,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了。还有一为位卓医生被捅了一刀,已经送去急救了。”
王守义脸色一白,抬腿就往抢救室跑。
……
吩咐陈新城几人把嫌疑人押走,李牧忽然发觉夏洁神情不太好
只见她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那一大滩血迹,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这种场景让夏洁一直恍忽,脑海中出现了一些颠三倒四的画面:夏俊雄躺在停尸间,整个画面都是黑白的,唯独夏振雄身上盖着的白布被血迅速染红……
一时间夏洁几乎站不住,李牧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夏洁、你怎么了?”
夏洁这才回过神来:“没,没事!不太舒服。”
李牧道:“那你今天就休息吧,我送你回家。”
夏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李牧笑了笑:“和我客气什么!”
……
因为白天的事,夏洁这一夜没有休息好,第二天上班,整个人仍然昏昏沉沉的。
快下班时,一个警员急匆匆跑过来小声跟她耳语了几句。夏洁吃了一惊,急忙来到接警大厅。
果然见夏母坐在那里,夏洁连忙上前:“妈,你怎么来了?”
夏母说:“你还问我?我担心你呀,一夜都没睡好。”
夏洁无奈道:“妈,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不都说好了吗?我今天回去。”
夏母问道:“那昨天,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夏洁看看周围:“妈,咱出去说。”强拉着夏母出了接警大厅。
另一边,高潮拿着份材料风风火火地来到所长办公室,发现只有程浩和叶苇在里面,不由得一愣:“所长呢?”
叶苇苦笑道:“正要找你呢,所长请假了。”
高潮道:“那李所呢?”
叶苇道:“去局里开会了。”
高潮还要说什么,一个警察喘着气跑了进来:“不好了,夏洁和她妈打起来了!”
叶苇、程浩,高潮同时吃了一惊:“什么?!”
警察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引起误会:“也不是真打,就是夏洁她妈要进所里,夏洁不让。”
程浩急了:“在哪呢?”
这名警察道:“就在大门外。”
程浩一跺脚:“坏了!”
叶苇忙说:“快去看看!”
几人迅速跑下楼去。
……
夏洁在派出所大门外拦着要往里冲的夏母,几乎是哀求:“妈,不能这样?这不是咱家,派出所也不是专为咱开的,不能你想提什么要求?就提什么要求?”
夏母一脸怒容:“别拦着我,我不提要求。我就是要问问他王守一,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当初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参与危险的任务,可他是怎么做的?你要再出点事我可怎么活。”
夏洁又急又窘迫,满脸通红地道:“妈,我求您别说了行吗?这是派出所……您别再让我难堪了行么……”
正在这时,叶苇、程浩和高潮急匆匆地出来了,大家迅速让出一条道。
叶苇突然就像王守一附体一样,跑上去抓住夏母的手:“哎幼,我的老嫂子,您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一样的。”
夏母生气道:“你们别敷衍我,我谁都不知道,就找王守一。”
叶苇还是笑脸相迎:“真不巧,所长请假了,要不咱们进去坐下慢慢说。”
夏母道:“那程浩哪,他躲哪去了。”
程浩连忙走上前道:“师母,我没躲,按顺序,所长请假,所里的事教导员负责。”
夏母道:“我不管,王守一还有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高潮有点看不下去了:“嫂子,我是副所长高潮,所长今天真请假了,我们都联系不上他,你有什么诉求,咱们里边说。”
夏母一看生面孔,反而有些收敛了。
叶苇趁机上前:“走吧嫂子,咱们里边说。”
夏母顺势往里走。夏洁没办法,只能跟着。
程浩看了看夏洁,对旁边的陈新城说:“新城,你们是要出警是吧,让夏洁一起去吧。”
陈新城会意:“好。”
李大为拽了拽夏洁:“走。”
夏洁看了一眼夏母,被李大为拽着走了。
叶苇、程浩、高潮陪着夏母刚进到大厅,夏母突然就嚎啕大哭,把几人都吓愣了。m.χIùmЬ.CǒM
叶苇赶紧搂住夏母:“嫂子,别哭了,去我办公室。”
高潮情急中,指了指调解室,让叶苇带着进去,随后也陪着进去。程浩赶紧去接水,端着水杯进去。
调解室里,夏母哭着说:“王守一什么意思?我家老夏已经牺牲了,还要让夏洁牺牲吗?夏洁再没了,你们让我怎么活儿呀?”
大家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程浩硬着头皮:“师母,没明白您的意思。哪点我们做得不对,我们改,但没让人想让夏洁牺牲啊!”
夏母哭着说:“还想骗我!医院听说有个疯子,把医生捅了,你们让夏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程浩先明白了:“师母,这事怪我,你放心,夏洁有我们保护,不会出什么事的。其实我最近了小洁,不对她过度保护。”
夏母不依:“什么叫过度保护?你不知道小洁经历过她爸的事儿以后,见血就晕?昨天她回家缓了半天都没过来。”
程浩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师母,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忽略了……”
夏母语气依然很冲:“对不起就完了吗?真出了事,我还能活的下去吗?”
这话有点重,程浩愣住了。
叶苇笑眯眯道:“嫂子,言重啦。所里知道程所对咱夏洁,那可真是特别保护。为了这个,夏洁几次跟程所吵架。夏洁也是好样的,在所里,事事都冲在前边。”
夏母又火了:“让她冲在前边?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叶苇忙无奈道:“不能,老嫂子想多了……”
高潮也帮腔:“对,不至于。”
夏母说:“我想多?王守一呢!叫他出来说个清楚!”
高潮实在看不下去了,啪一拍桌子,把大家都吓一跳,连他自己也吓一跳。
叶苇一个劲的使眼色:“高潮你干嘛!”
高潮也意识有点不对:“不……不干什么。”
夏母环顾四周,看清楚所待的地方,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把我带到调解室,是什么意思?”
叶苇尴尬一笑:“嫂子,没有意思,刚才顺便。”
夏母质问道:“顺便把我当嫌疑人,还是当难缠的闹事家属?”
高潮说:“你多虑了嫂子,嫌疑人我们可不往这儿带。”
夏母冷笑:“你都拍桌子了,八里河派出所我又不是没来过,这里干嘛的,咱们一清二楚。说吧,王守一什么时候能来。”
高潮无奈:“所长他确实是请假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他。”
夏母说着站起来:“好,王守一不见,我去找局长。”
叶苇赶紧把她又按到座位上:“去局里干什么,所长不在,不还有我们吗?”
夏母问:“你们能管事吗?”
叶苇、高潮异口同声:“当然。”
夏母看着他们:“好,我要把夏洁调去户籍科。”
几人再次愣住。
高潮面有难色:“这种人事的事儿,还是得等所长。”
夏母什么话也不说,又起身站起来。
叶苇连忙拉住:“您这又是……”
夏母道:“我给你们三天,三天之内若没有答复,我直接找局长。”说完要走。
(下一章别定,发重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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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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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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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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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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