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宁坐在小板凳上,小脸往葫芦上蹭。
聂怀远被程颂宁气笑了,他往前走了几步,想拿程颂宁手里的酒葫芦。
“我猜什么猜?颂宁,把葫芦给我。”
见聂怀远伸过来手,程颂宁先是把葫芦往前递,快要到聂怀远手边了,她再猛地往外一扬。
“就不给!”
说着,程颂宁打开葫芦塞子,举起葫芦就想往嘴巴灌。
她都喝成这样了,聂怀远哪还敢让程颂宁再喝。
“颂宁,乖,把葫芦给我。”
程颂宁瞪了聂怀远一眼,眼神不像是在瞪人,更像是在撒娇。
“就不。”
聂怀远不想和这小醉鬼掰扯下去了,
嘴上没说话,伸手就要去夺程颂宁手上的葫芦,
程颂宁脑子是喝醉了,身体的反射条件还在,聂怀远来抢,程颂宁收回胳膊,葫芦到了怀中,里面的白酒顺势溅了程颂宁一身。
原本看起来还算厚实的白衬衣被酒水浸湿了几处,半透半明,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诱惑。
聂怀远人在程颂宁的上方,眼下是被酒渍浸湿的美景,程颂宁里面穿了件淡粉的胸衣。粉与白与透明的辉映。
聂怀远只觉得呼吸一紧。
程颂宁没注意到这些,
她现在就像个小孩子,什么事都按着自己的心意来。
不要我喝酒,我偏要喝。
趁着聂怀远愣神的功夫,程颂宁举起葫芦,就要往喉咙里灌。
聂怀远反应过来,这次他摸到了葫芦,
手快速出击,原本程颂宁举在半空的葫芦瞬间换了个主人。
有一部分酒因为惯性,直接飞了出来,溅到了程颂宁的脸上。www.xiumb.com
绯红的的脸颊上沾着酒珠.......
更让人上头的是,飞洒出来的酒水带着出来的酒气。
醇香而浓郁,厚重不失晕沉。
聂怀远感觉自己的思维出了问题,他有些醉,不知道醉的是酒香,还是人。
程颂宁没管这些,
“我要喝,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聂怀远刚进门时,程颂宁的领口就歪了一角。
为了抢葫芦,程颂宁半站着身子,一手扶着聂怀远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拿聂怀远手上的葫芦。
男上,女下,
聂怀远感觉自己的理智要崩弦,
“颂宁,你不能再喝了。”
程颂宁哼唧两声,
“你管我!”
说着,程颂宁变换着姿势,左手从扶着肩膀变成勾着聂怀远的脖子,她另一只手还在不死心的摸葫芦。
聂怀远的耳尖粉红,
声音变得低哑,
“颂宁,乖,”
一个乖字勾起了程颂宁的注意力,
她看着聂怀远的脸,像是发现了新的玩具。
“你是聂怀远?”
聂怀远对视着程颂宁的眼睛,
程颂宁的眼形很漂亮,像是杏眼,又像是微狭的猫眼,眼睛大而亮。
听着程颂宁的问题,聂怀远回答。
“嗯。”
程颂宁听到回答,问聂怀远,
“你喜欢我?”
“嗯。”
聂怀远说完,程颂宁微微仰起头,嘴微微一噘,
“骗人!”
聂怀远用力撑着身子,尽量不让自己压到程颂宁。
“我怎么骗你了?”
程颂宁想到最近两人之间没有亲昵的动作,这几天积攒的不满借着酒劲忘掉矜持,一泻而发。
“喜欢我,不让我晚上去找你看书?喜欢我,不抱抱我?喜欢我,你最近老是躲着我?我看你就是骗我!”
程颂宁越说越委屈,她看人家谈恋爱不是这样的,是她不够有魅力,聂怀远不喜欢嘛?
想到这里,程颂宁忘记还要摸葫芦,另一只手也攀着聂怀远的脖子,
“聂怀远,我好不好看?”
聂怀远被她勾着脖子,上半身往下俯,聂怀远尽量让自己的眼睛不看不该看的。
“好,好看,”
程颂宁注意到聂怀远的眼神方向,
她不满的把聂怀远的头掰向他,
“我漂不漂亮?”
聂怀远和程颂宁对视,眼睛的余光不由自主的瞄到程颂宁的胸口,
聂怀远眼神闪烁,喉结滑动,
“漂亮。”
程颂宁对聂怀远的眼神感到满意,
“那我对你有没有吸引力?”
聂怀远没吭声,
程颂宁生气的收手,用手拽住聂怀远的衣领,
手从颈后前移时,手指不小心摸到聂怀远的喉结,
“说话!”
聂怀远眼神一暗,
声音变得愈发低沉,愈发有诱惑力,
“颂宁,你想知道?”
程颂宁等的有些不耐烦,
“费什么,唔~~你,唔~~”
装着酒的葫芦,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不大的房间里瞬时弥漫着浓浓的酒香,
闻着这让人微醺的味道,
聂怀远不想在程颂宁聒噪的小嘴中听到些有的没的。
怀里的人儿有没有魅力他能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他对她有多渴望,有多想要,
聂怀远每天都在克制着,
她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儿,他想和她过一辈子。
上次在房间里的一吻已经是极致放纵,
聂怀远不敢纵容自己太多,他怕唐突了怀里的佳人。
听到怀里的人儿哼哼唧唧的控诉着,
原来她和自己一样,有着对彼此的渴望,
唇在程颂宁的唇上反复流连时,他的脑子也在飞速的思考。
聂怀远突然改变主意了,
亲昵又如何?
唐突又如何?
她迟早是他的妻,
他们永远都属于彼此。
想到这里,聂怀远看着程颂宁的眼神愈发的炽热,
眼神中有火,恨不得把程颂宁烧化揉进身体里。
他喜欢她,比任何人都要喜欢。
只要程颂宁想要,聂怀远可以为她奉献出一切。
同一时刻,被酒精上脑的程颂宁忘记了自己说了什么。
她感到热,自己身体热,趴在她身上,啃她锁骨的家伙身体更热。
她感受到有一条修长但十分有力量的藤蔓紧紧的勒着她的腰,她想逃,却逃不掉。
右锁骨处又什么东西在啃噬着她,
像是有蚂蚁在咬,
又像是用果冻在按摩,
程颂宁感觉到身上也很奇怪,很热,又不觉的在生病,
想渴求,又不知道要什么,
这样的感受不是的经历了多久,
窝在被子里的来福隐隐约约听到厨房传出一声叹息,
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慢慢静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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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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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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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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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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