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次正是听从侯臣的命令,来这里看着刘家的,以防备刘家人逃跑,虽然这种可能很小,但他还是不敢大意。
侯七初次见到雪娘时,他就被雪娘惊人美貌吸引,但他几次向刘从彦表明心意,刘从彦都委婉的拒绝了他,并很快把妹妹送回了乡下,再也没有见过。
侯七虽然是跟在侯臣后面的小喽啰,但他仗着侯家的势,县里很少有人敢招惹,他本来想慢慢逼迫刘从彦,早晚要让他低头,而刘家开的店就是他找人背地里使坏,才慢慢开始折本的。
他心里打算让刘从彦去求他,他好趁机落井下石。m.χIùmЬ.CǒM
但是最近侯臣又玩厌了他新纳的小妾,逼着手下去给他找美貌的小娘子。
本来侯七是不准备把刘家小娘子的事说出去的,但那侯臣看了几个手下找的小娘子,一个都不满意,气的把手下打了一顿,其中一个和侯七有些过节的,就把侯七喝醉酒说的刘家小娘子如何美貌的话说了出来。
侯臣把侯七叫过去盘问,心里虽然在滴血,但知道侯臣残暴的他哪敢隐瞒,一股脑的的说出来,就这样还被侯臣踹了好几个窝心脚,把他差点踢岔了气。
侯臣随后叫来相士,找了个好日子准备接刘家小娘子进门,并派侯七看着刘家人。
侯七心里万般不愿意也只能带着一个随从来到这里找丁里正,那随从还是侯臣派来监督他的,免的他起了坏心思。
想想都憋屈!
至于侯七和丁里正不是很熟悉,两人只是在他和县城的衙役一起吃酒时见过一面,不过附近侯七没有认识的其他人,就找到了了他。
丁里正知道侯七是侯家的手下,见面十分热情,杀鸡宰鹅置酒,热情款待了他们,知道了他俩的来意后,还派自己的儿子去刘家附近盯梢。
侯七俩人也乐的清闲,就在丁家住了下来。
昨日,丁里正说起了他们那里有个叫武安的,带着几十人在贩卖私盐,侯七当时听了心里一喜,这次他没有及时说出刘家小娘子的事,已经引的侯四郎不满,心里一直担心被秋后算账,他要是把这事告诉侯臣,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
侯七恨不得当晚就回去,但他和随从都喝了不少酒,走路摇摇晃晃的,只能明日起身。
天微亮时,两人骑马出了村子,跑着跑着,突然前面有些石头圆木挡住去路,一看就是有人专门来堵路的,两人立马勒马警觉的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发现。
随从看着右侧的侯七道:“七哥,怎么办?”
侯七心里莫名心慌,立马道:“回头——呃——”
侯七话没说完,耳边听见“嗖”的一声,一道黑影闪电般钻入脑袋里,剧烈疼痛的他眼前一黑,栽下马很快失去了意识。
随从骑马落后侯七半步远,他向右偏头和他说话,正好看到一支利箭从右面闪电般穿透侯七的头颅,去势依然不减,又飞快的在他眼前消失。
随从一时呆住了,又是“嗖”的一声,他的脑后脖子上被带飞一大块血肉,剧痛让他清醒过来,顾不得看一眼袭击的方向,下意识的压低身子趴在马背上,想要调转马头逃跑。
但当他刚要转马头时,又响起夺命“嗖”的声音,心惊胆战的他只感觉屁股一阵剧痛,摔下马去,正好屁股着地,口里发出惨烈的哀嚎声,一时间动弹不得。
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随从刚把身子翻过来,就看到两个引弓持箭的人从他的马前面闪了出来,箭头冷冰冰的对准他。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随从忍痛举起双手,大声求饶。
来的正是武安和韩涌,两人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见侯七两人在障碍前停下马,而武安的藏身处正在他俩的正右方,武安小声约定他射前面的人,韩涌射落后一步的人。
当武安听到一人喊当头的人‘七哥’时,立马猜到自己要射的恐怕是侯七,心里更是一阵兴奋。
两人几乎同时站起身,武安屏气凝神,瞄准侯七的脑袋熟练的射出一箭,又飞快的从箭囊取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准备着,果然韩涌射出的箭没有命中要害,冷静的武安立马补了一箭。
看着两人都跌下马,武安和满脸通红的韩涌急忙从上面跑了下来,看着首先中箭的侯七已经没有了呼吸,从两匹马肚底下看去,后面中箭的也失去了反抗能力。
两人就从马前面转了过去。
武安冷冷的看着大声求饶的随从,眼神示意韩涌上去,韩涌会意走到他面前,解下随从的腰刀。
韩涌又找来绳子,把随从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防止他逃跑。
武安放下弓箭,上前看了看随从的伤势,左边屁股的伤是穿透伤,铁箭并没有留在上面,只是带走了一大块血肉,及时医治命大的话应该能保住一条小命。
武安身上有准备好的金疮药,从怀里掏出来递给韩涌,韩涌上前接过打开瓶塞,先撒了些在随从屁股上,没理会随从撕心裂肺的喊叫,又在他受伤的脖子上撒了一点。
随后,武安和韩涌开始打扫战场,两人先把缴获的两匹马牵入前面的树林里拴好,然后把侯七的尸体抬走藏好,又把堵路的木头石块清理干净,最后又用土把血迹覆盖起来。
忙完这些后,武安又找回了自己射出的两支铁箭,这些特制的铁箭不容易购买,使用一支少一支,武安自然要回收循环使用。
一炷香的时间后,清理完毕现场,幸好现在是清早,路上没有行人,才没有节外生枝。
武安和韩涌把哼哼唧唧的随从抬到自己马前,从马上拿出一个包袱,从里面找出两块干净的布,让韩涌给随从包扎。
忙完这些,武安终于能松了一口气,开始审问随从,先让韩涌解开随从身上的绳子。
韩涌生气没有一箭射中随从,丢了脸面,解开绳子后,使劲踢了趴在地上的随从一脚,喝问道:“你们是何人?从哪里来?到何处去?”
随从‘哎吆’一声痛乎,吓得身子抖动着,“好汉,小人叫李顺,被好汉射杀的叫侯七,俺们都是侯臣侯四官人手下,还请好汉看在侯四官人面上,饶过小人吧。”
韩涌冷笑道:“侯官人的人怎么会到这穷乡僻壤?莫不是你哄我?到了此时还不老实,俺先割了你这泼才的两只耳朵再说……”
说着抽出腰刀,作势要向前,吓得李顺哭爹喊娘的求救命。
武安抬手阻止韩涌,看着李顺淡淡道:“你说你是侯家人,我问你一些侯家的事情,你要如实回答,若是乱说……哼!”
李顺被这一声冷哼吓得浑身一颤,他一看就不是硬气的人,侯七死在他眼前,早已把他的吓得精神崩溃了。
而眼前两人一看就不是善类,为了不丢了性命,叫他怎样都成。
“只要好汉答应饶我一条贱命,俺绝不敢胡言乱语,问什么俺说什么。”
接下来,武安趁机问他关于侯家的事,这小子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为了防止他耍诈,武安还不放心的重新问了一遍,得到的答案都一致。
问完了话,韩涌偷偷抬手抹了一下脖子,示意武安是否要灭口。
武安摇了摇头,既然答应他说了实话就能活命,武安不想食言而肥,再说留着他说不定还有用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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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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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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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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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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