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也把精力渐渐放在晒盐的事情上来。
好看的妹子见不到,只能够先忙着挣钱了。
现在已经是农历八月份,北方晒盐的季节可以最晚到十月底,还有两个月时间,他要抓紧时间晒制更多的海盐,卖不掉就存储起来,因为冬季有好几个月不能晒盐。
如此又忙了一个多月,武安看着箱子里越来越多的铜钱,心里美滋滋的,每日出去更有劲头了。
而且外面陆续传来了消息,青州西面的乱民起事终于被平定了,数万精锐的边军飞速南下,将饥民杀得血流成河,残部四散而逃。
乱事虽然被平定了,青州的安宁却被打破了。
这一日,一大早,武安一家人早饭时间。
随着武安往家拿的钱越来越多的,不时还有野鸡、野兔、野猪等肉类食用,家里的生活条件大为改善,尤其是武安不用亲自去卖盐,每晚都回家歇息,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武安看着温馨的一幕,心里数不出的高兴。
饭用到一半,突然外面大门被“砰砰砰……”的急促敲响,隐约是个男声在外面叫门。
武安看着坐在对面的武毅无动于衷,正双手捧着一大块野猪肉啃,脸上蹭的油光光,没好气道:“没听见有人来,开门去~”。
武毅倒也听话,站起来一边啃着肉一边朝外面走去,油腻的双手也不擦拭,武安看的头有点大了,只能叫住他自己去开门。
武毅嘿嘿一笑,重新入座没心没肺的继续大口吃着。
武安拿着手绢擦了擦手和嘴起身朝外面走去。
“来了~”武安看门一直敲个不停,没有先开门,直接站在门外问道:“是谁呀?”
门外来人大声回道:“二郎,快开门,是我,刘家刘从彦啊——”
“刘从彦?”武安一时也没想出是谁,不过看了眼门缝,外面只有一个人,就直接开了大门。
武安开门一见刘从彦的脸,就想起来了他是何人了,这不是大嫂的亲弟弟,雪娘的亲哥哥吗!
武安忙一边请他进门,一边道:“哎呀,是刘二哥呀!快请进。”
刘从彦一见面就双手把住武安的手臂,急的满头大汗道:“二郎,我这次是找你的,我家出事了。”
武安这才仔细打量他一眼,一身风尘仆仆的的样子好像走了很远的路,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一看就是睡眠不足。
“先进来再说。”
武安顺手把他拉入院内,关上大门,听说是刘家出事,武安心里也急了,避开用饭的家人,忙带着他去了自己屋内,看刘从彦的样子就知道出了大事,至于大嫂她们还是先不要知道了为好,免的担心。
两人很快来到屋内坐下,武安给他倒了一杯凉茶,口渴的刘从彦一口饮尽,毫无顾及平日读书人的形象。
“到底出了什么事?”武安见他喝了茶,缓了口气,急忙问道。
“侯家侯四郎相中了我家三妹妹,派人来要三妹妹去做他的小妾,我推脱不过急忙从县城赶回来了。”
“侯家四郎?”武安忙问道:“可是那叫侯臣的。”
“不是他还有谁,咱们县城这一代就是他们姓侯的一家横行霸道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多少好人家的女郎都被他们兄弟四个祸害了,如今又欺负到我家头上。”刘从彦恨恨的说完,脸上又露出后悔的神色,道:“”此事也怪我,我与侯家的手下一个叫侯七有些来往,前几个月三妹妹去县城,那侯七看了她一眼,失了魂一般死皮赖脸的想结亲,他那样的小喽啰真敢想!”
刘从彦重重吐了口气,又继续道:“这侯七平日跟在侯臣后面耀武扬威的,坏事做尽,明面上我也不敢得罪他,一直推脱,不成想他这般无耻,自己得不到,为了讨好侯臣竟然把三妹妹的容貌说了,那侯臣是个贪恋美色的饿狼,一听之下就派侯七对我说十日后是个好日子,那日就要来刘家村接三妹妹过门。”
武安早已听的气炸了肺,拳头紧握才忍住没有爆发,那侯臣不是个东西,侯七更是个畜生,后世有得不到就毁掉的说法,古代也有这样的奇葩。
武安忍着怒气问道:“叔父是什么打算?”
“自然不同意。”刘从彦说道:“二郎你不知道侯家几兄弟的品性。其他人暂且不说,那侯臣年纪轻轻家里已有了八九房小妾,都是他抢来的良家女子,他又是个凉薄心狠的畜生,初到他家图个一时新鲜,不过半年就厌弃了她们,平日非打即骂,好似进了狼窝一般!”
说着叹息一声,又道:“听说有小妾实在忍受不了折磨就吞金投井,死的不明不白的,他们几兄弟如狼似虎的,娘家人谁敢过问?”
“他们该死!”武安脑子里浮现雪娘娇柔的身影,想象她以后可能的悲惨下场,心中的怒气再也忍不住,额头的青筋鼓动,眼神冰冷的可怕,径直从墙上取下长刀挂在腰上,又飞快的把一壶箭放在后背上,手里握着铁脊弓,就要出门去刘家。
刘从彦看着武安可怕的眼神,心中一惊,忙上前双手抱住他道:“二郎,切勿心急,咱们要从长计议,你一个人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岂不白白送了性命!”
“让开——”武安被刘从彦一抱,就要挣脱束缚,但心里还有一丝清明,知道他是个文弱书生,经不起他的神力,害怕伤了他,只能由他抱着。
“二郎,冷静,冷静啊!我有法子了。”
被死死抱住,又不敢用力,武安渐渐冷静下来,单打独斗可是莽夫的行为,自己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武安微微喘气问道:“那二哥说该怎么办?”
刘从彦听武安问他,脸色有些不自然道:“侯家虽然势大,可是咱们两家也不是好惹的,听说二郎现在做的好大买卖,手底下有二三十人听命,再加上咱们两村的人,召集起来能有三四百人,想来侯家见了也不敢过分放肆。”
武安知道贩卖私盐的买卖瞒不过乡里人太久,现在他骑着大马、挎着刀剑每日巡逻,韩潮、吴玉宝、韩涌三人也都有了马,跟着他一起的人都发了财,别人猜也猜到他干了什么买卖。
武安看着刘从彦道:“这是叔父的意思吧?”
刘从彦支支吾吾的放开武安,脸色发红,心里尴尬的要死,以前两家早闹翻了,现在刘家有了祸事却首先想到要利用武家,为武家招惹侯家这个大敌,确实是不讲究。
刘从彦偷偷看了一眼武安的脸色,小心的说道:“爹爹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若是这次能得到二郎相助,刘家全家上下永远不忘大恩。”
“二郎,你看?”
武安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了。侯家若来人,咱们集合几百人晾他们不敢乱来。”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了新的打算。
武安看着刘从彦问道:“这一次彻底得罪侯家,你在县城的铺子怎么办?”
刘从彦闻言苦笑道:“那铺子早已入不敷出了,这几个月生意更不好了,本钱都折光了,正好这次彻底关门。”
他一个读书人,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没有商人的圆滑,又没有深厚的背景,做买卖自然艰难。
武安却点点头,雪娘有个好哥哥,遇上个黑心的,恐怕早就卖妹求荣了。
冷静下来的武安招呼他坐下,问道:“听说侯家每月中旬都运钱去密州,可是真的?”
刘从彦坐到武安左边,回道:“这是真的。那侯七有次喝醉酒,同我吹嘘,他们每月要运一万多贯铜钱给王府。”ωωω.χΙυΜЬ.Cǒm
“他们有多少人押运?听闻侯家有二十多个逃卒,这是真的?”
“二三十人吧。”刘从彦奇怪的看了一眼武安,问道:“二郎,你问这个做什么?”
武安自然不能说实话,打着哈哈道:“知己知彼嘛!这不是快到了中旬的日子吗,我盘算一下他们能来多少人,也好对付啊。”
刘从彦虽然还有疑问,还是想了想说道:“有次听侯七提过一嘴,一般都是侯大郎亲自带人押运,最多有三十个人。侯氏兄弟在州城和县城都有宅院,但他们一般都不住在那里,平日里都在侯家乡下的庄园居住。至于逃卒有二十七八个,这些人平日里好勇斗狠,喝酒闹事,除了侯氏四兄弟的话谁人都不听,连侯七都怕他们,挨过他们的揍。”
武安听着有二十七八个上过战场的逃卒,知道棘手了,看来得想个办法各个击破,不能等他们聚在一起时动手。
武安又问道:“二哥知道他们有铁甲弓弩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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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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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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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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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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