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回到前世,那时也喜欢一个姑娘,为了制造双方偶遇的机会,一般在她家里周围要转几个圈子,走好久的路,几天才有一次机会见面,心里却很甜,然后,穿越前他还是单身狗一个。
武安心情乱糟糟的。
回家的勤了,自然引起家人的注意。
“二哥,你很闲吗?每日进进出出的做什么呢?”
武安每日都回家几次,而且每次都待不了很长时间,回来的时候急匆匆,出去的时候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武毅知道这两个月二哥很忙,但这两日的表现很奇怪。
“二哥有事要和你说吗?”武安现在看谁都有气,武毅撞在枪口算他倒霉,脸色一板质问道:“这两日晚上你为何不喂马了?不想骑马了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食言?”
武毅听到‘骑马’两字,心情也灰暗起来,他感觉自己上了二哥的当了。
每日半夜起床给马加料,对一个贪睡的少年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但是为了实现骑马的梦想,他每次咬咬牙都挺过来。
但是二哥每日忙的不着家,有时天黑很久才回家,平常他哪有机会去骑马!
有时趁着武安回家送猎物的机会,他想骑一下马,不成想那畜生欺负人,很通人性,武安在时,老老实实的让他慢慢的骑,想让它快跑绝不可能,又不敢拿鞭子使劲抽它。m.xiumb.com
但是等到它见不到武安的身影,这畜生就乱蹦乱跳,只惊得武毅趴在马背上差点吓尿,如此两次,武毅再也不敢骑它。
而武安一出面,这畜生又老实下来,气的武毅七窍生烟,又毫无办法。
武毅没有了骑马的动力,自然没有毅力半夜起身,再去喂那头可恶的畜生了。
至于武勇才十一二岁,母亲郁氏疼爱幼子,听说他要骑马坚决不同意,武勇又嗜睡,这两个月都是武毅自己一个人起来喂马。
这两日他决定撂挑子了,却不敢和武安说。
听着武毅的诉苦和委屈,武安倒也理解,人没有了目标和希望,是不可能有干劲的。
武安想了想道:“这样,往后每月给你一贯工钱,一年后攒够十二贯钱,二哥就给你买一匹小马驹,这样总可以了吧。”
“真的!二哥?”武毅一听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感觉浑身有了力气,“那前两个月的钱也算吗?”
“自然算。”
“多谢二哥,二哥太好了!我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二哥。”武毅腆着脸画着大饼。
武安道:“你以后少气我就算报答了。”
说完刚想骑马出去,回头看到武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二哥,你给我一些钱用吧。”武毅捏着衣角扭捏的上前道。
“你要钱何用?”
武毅虽然跳脱,却从来没有跟他要过钱,现在不像后世有那么多花钱的地方,他们又住在乡下,一家人吃喝穿睡都在家里,由武安负责购买所用有日用品,一般家人也用不到钱。
武毅神情低落说道:“前几日有货郎过村卖东西,我身上一个钱也没有……”
村里没有杂货铺,一般都是十天半月有走乡串村的货郎过来卖一些东西,若不然乡民只有到大的集镇或县城去购买需要的东西。
武安看武毅也是十五岁的小子了,身上没有钱压身确实不像话,但给的多了又担心他学坏,想了想道:“三弟也大了,这样,二哥以后每日给你五个大钱买零嘴吃如何?”
武毅闻言高兴的直接跳了起来,没想到二哥今天这么好说话。
“你和四妹、六弟还有溪儿说一声,以后你们每人每日都有五个钱用。”武安不是偏心的人,现在有钱了,对家人自然做到一视同仁。
留下高兴的忘乎所以武毅,武安出了房门,朝远处的路尽头看了一眼,有些落寞的上马远去。
……
而此时刘家刘老爹正在骂人。
雪娘当日回家后,将武安给鹿的事说了,她冰雪聪明自然不会说是给她的,只说是武安孝敬刘老爹夫妇的。
刘老爹早就看武家人不顺眼,有心让人把鹿还回去,但是他生性吝啬,看着几十斤的鹿又舍不得了。
心想他把大女儿白白给了武家,自己吃他一头鹿也不算什么。
既然武安想调解两家的关系,自己就给他这点脸面吧。
想到此处他就心安理得主把鹿留了下来。
过了一日,雪娘看一家人把鹿肉吃了,今日一大早就提出要去看望姐姐和小外甥,本来刘老爹已经答应下来,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叫来赶车的全叔,询问起武安送鹿的事。
当听说武安是送鹿给小女儿,不是给他的,直接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起来,先骂了雪娘几句,吓得雪娘哭着跑回闺房。
原来他凑巧听说过男子给女子送鹿的典故。
“尖嘴猴腮的腌臜破落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刘老爹气的在屋内转圈,一边踱步一边骂道:“我倒霉运嫁了大女儿给那个短命鬼,没有跟他们家算账就罢了,不想那短命鬼的弟弟竟敢惦记起雪娘来,整日想天鹅屁吃呢!我家雪娘这般人品相貌,什么样的郎君配不上,狗杂种想得美!”
一旁富态的刘夫人见他骂的难听,上前劝解道:“老爷,那武二郎不学无术,没读过几年书,想来他也不知道送鹿的意思,老爷又何必生气呢?”
说着看看屋外,压低声音道:“老爷这般大喊大叫的,若被那脏心烂肠的传出去岂不坏了女儿家清清白白的名声?那些人没事还能传出事来呢,你这又是何苦往自家身上泼脏水呢!”
刘老爹听着自家娘子的话,火气慢慢安静下来,慢慢的向前走了了几步,猛的回头对娘子道:“说的是,说的是。我家雪娘自小知书达理,又乖巧懂事,从不违拗父母,自然不会做下没脸的事,让家族蒙羞。”
说着又恶狠狠的道:“差点让那狗杂碎坏了女儿的名声。我说那武二郎怎么好心送鹿给我,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早晚和他算账!”
说完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了两口。
刘夫人坐到他旁边,见他火气下来了,就温声道:“老爷,我去看看雪娘,她刚才无端被骂了几句,小女儿家家心眼小,可别生了闷气,伤了身子。”
刘老爹摆手道:“娘子去吧,你告诉雪娘,往后不准再和武家人来往,外面碰到也要远远避开。今日我说了几句重话,都是为了她以后好,让她不要乱想。”
刘夫人答应着,走出门口时听见刘老爹自语道:“看来要快点把女的嫁出去了。”
刘夫人闻言身体一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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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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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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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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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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