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敌军装束,显然是冀州兵马。
“汝是何人,为何在此挡路?”
赵云面色微寒,冷声问道。
“某乃冀州牧袁绍帐下大将麴义,在此等候多时!”
“全军,列阵!”
麴义看着不远处列阵以待的数千骑兵,顿觉一阵头大,不过仍是强装镇定的怒声喝道。
虽然面上毫无惧色,但心中慌得一批,难道老子一世英名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随着麴义一声令下,其身前的五千冀州军摆开阵势,盾兵于前方枪兵居后,后方两千弓箭手张弓搭箭。
五千步兵VS五千骑兵。
说实话,赵云没有太放在心上。
如果对方这五千步兵是幽州兵,赵云或许会觉得自己该掂量掂量。
但冀州军,呵呵。
“师弟,敌将好像很熟悉如何应对骑兵。”
张绣在赵云身旁小声提醒道。
对于出生在西北的张绣,一眼便看出了麴义军阵的特点。
两层盾兵于前方减缓骑兵冲锋速度,后方弓箭手齐射之下就算有骑兵靠近,盾兵后方的枪兵也可以将漏网之鱼收割掉。
“师兄可有建议?”
赵云虚心请教道。
“可分作三股骑兵,你、我以及子义各领一队,敌方弓箭手不多,可以极大地减少伤亡。”
张绣沉吟片刻,思虑过后说道。
“好,就依师兄之见。”
“子义,师兄,你二人各领一千五百骑从左翼以及右翼突击,我率两千骑从中路杀过去。”
赵云点了点头,当机立断的说道。
“好!”
二将同时点头,随即各自领了一队骑兵。
对面的麴义见状,顿觉一阵头大。
因为他发现,这支骑兵的主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脑,竟然采取这种方式来化解自己的战术。
“保持阵型,缓步撤退至桥中央。”
麴义也不愧是一代名将,直接下令保持阵型退至桥中,以此来减小弓箭手压力。
然而赵云等人也不傻,不过数百米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眨眼便至。
“一百步,放箭!”
见敌军不给机会,此时刚刚退到桥头上的麴义不由皱紧眉头,下令道。
唰唰唰——
一时间箭如雨下,数千支箭矢如蝗虫一般射向轻骑兵。琇書網
赵云长枪舞的如水泼一般,箭矢难以透其势。
然而身后的骑兵却没有这么好的武艺,一波箭雨落下,便有数百骑中箭,但倒地者却不足百骑。
轻骑兵虽然不是重骑兵那般身着铁甲难以被箭矢所伤,但士兵也穿着轻甲,抵消了不少箭矢的伤害。
所以虽然数百骑中箭,但马匹只要无事同样可以继续冲锋。
中箭了,又不代表死了!
只要脑袋没被射穿,心脏没被射透,那么骑兵便可以继续冲锋。
而另两路同样如此,虽有损失,但并不大。
“杀!”
赵云大喝一声,一骑当先挑开数名盾兵杀入阵中,身后骑兵紧随其后。
骑兵在速度的加持之下,手中锋利的长刀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生命。
偶有速度慢下来的骑兵,则是被冀州步卒用长枪刺下马来。
一波冲锋之下,便使得数百盾兵饮恨当场。
“外层盾兵顶住,内层盾兵合围配合枪兵刺马,弓箭手不要停止放箭!”
麴义见赵云入阵,却并不慌乱,有序的指挥着麾下士卒御敌。
由于弓箭手立于桥上,木桥虽宽有十余米,但却并不适合骑兵冲杀,何况前方还有数千步卒挡在桥头令骑兵无法上桥。
因此,赵云只得眼睁睁看着弓箭手不断齐射。
由于大部分盾兵、枪兵都在防御中路,致使左翼、右翼两路防御略有薄弱。
在赵云所率骑兵主力无法突破之际,张绣、太史慈两员猛将为箭头。
率领两路突击敌军侧翼的骑兵竟然先一步突破了盾兵以及枪兵的阵型。
“可恶,不要慌乱,继续射马!”
麴义见己方弓箭手已有慌乱之势,不由怒声一喝,随手砍翻了两名不听军令的士卒。
“鼠辈,杀!”
太史慈见己方骑兵死伤不少,不由怒发冲冠,手中长枪一抛,在巨大力量的作用下,长枪直接贯穿数名弓箭手。
太史慈取下背后的两支狂歌戟,顺势杀去。
张绣见太史慈率先杀去,恐其被围,跃马挺枪紧随其后。
二将各领十余骑冲入后军,顷刻间便将弓箭手的阵型打乱。
随着弓箭手停止放箭,后方骑兵伤亡大幅降低。
在赵云率领骑兵猛攻之下,麴义前军彻底溃败。
麴义见大势已去,心中不由为之一叹。
此次领兵若是自己亲手操练,绝对不会遭此大败。
“杀!”
麴义心下一横,提起长枪便悍不畏死的朝太史慈杀去。
然而麴义虽勇,但却勇在练兵、统兵之上,自身武力并不算出众。
仅仅三五回合便被太史慈一戟刺中右肩,吃痛之下坠马被俘。
“尔等主将已被俘虏,降者不杀!”
太史慈擒下麴义后,怒吼道。
仅剩下的千余步卒纷纷投降。
“师兄,统计伤亡!”
赵云面色阴沉的朝着麴义走来,脸上满是血水。
此役骑兵死伤极大,粗略估计得有两千骑兵折在这里。
身为骁龙营主将,此刻的赵云无比的痛恨自己无能,五千精骑对五千步卒竟然伤亡近半。
“子龙,此人便是敌军主将。”
太史慈脸色同样不太好,随手给了被自己制住的麴义一脚,踹的其在地上滚了好几下。
看着倒在地上的麴义,赵云面若寒霜,右手紧握手中龙胆枪。
此人虽是敌将,但他能以冀州兵这种不算精锐的部曲,以同样兵力给骑兵造成这么大的伤亡,足以见得其乃是一个人才。
“此人给我军造成伤亡太大,若不杀,恐怕难以平息士兵怒火。”
太史慈知道赵云在想什么,不由出言道。
“尔等不必妄做纠结,袁本初对我有知遇之恩,本将誓死不投!”
“来啊,杀了我,我麹义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这时,麴义从地上爬起,面带坚毅的喊道。
张绣:敲里哇,我贪生怕死怎么了!
“子龙,成全他的忠义吧!”
张绣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说道。
“如你所愿!”
赵云面带钦佩的看了麴义一眼,随后一枪刺穿其喉咙。
“此人也算是一个豪杰,葬了吧。”
杀完麴义,赵云叹了口气,吩咐士兵将其埋葬。
经过张绣的统计,此次骁龙营伤亡将近两千骑。
可以说,虽然此次击败了麴义的五千大军,但只能算是惨胜。
初次独自领军便遭逢此难,赵云的心态也有些压抑。
“安葬好伤亡的士兵,稍作整顿继续北上。”
赵云心情有些低落的吩咐道。
“师弟莫要太过伤感,沙场争锋胜负乃是常态。”
张绣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后,随即转身安排士卒安葬阵亡的将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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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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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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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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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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