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杀手吧?”江白直接道出他的身份。
冷寒秋眼神冷凝转而又无害地对江白说:“小姑娘,你说笑了,在下怎么可能是……”
江白不与他争辩,直接把他的夜行衣、飞刀、暗器、毒药之类的东西全扔在地上,嘴角一扯,“你身上全是这些东西,你跟我说你不是杀手?哪个普通人大晚上是这幅打扮?你当我傻?”
冷寒秋还想再辩解,就见江白拿出一块玉佩在他面前晃着,“这是你的吧?”
他脸色终于变了,变得冰冷又残忍,“把它还给我,否则……”
“否则什么?你威胁我。”江白走到他身边,作势就要把玉佩往地上摔。
“住手!姑娘,刚刚是在下的不是!对不起。”冷寒秋急忙阻拦。
“这还差不多。”江白笑着将玉佩塞进自己怀里,又一骨碌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江白问。
“在下秋寒。”
江白挑眉:“这是假名吧?”
冷寒秋:“呃。”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江白嫌弃地挥挥手,“算了,反正,你们杀手就是这么见不得光。我这人大度,就不跟你计较了。”
冷寒秋:为何心口会有一股怒气涌来!
江白不再跟他废话,直接道出今天的目的,“是这样的,我昨晚和兄长发现你躺在我们家院子里,身上受了伤。原本兄长怕你会带来危险准备把你带到山上喂老虎,但是,我太善良了……”
江照年洗碗的动作一顿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冷寒秋更是忍住嘴角的抽搐:你善良吗?
江白接着说道:“我不忍心让你遭遇这般残忍的事,不顾兄长的阻拦,不顾你可能带来的危险把你带回家好生医治,甚至不顾男女大防给你包扎,让你脱离生命危险还见到了今天的太阳,所以……”
她大拇指和食指两指互搓,望着他的眼神十分无辜。
要不是她在这人身上找遍了都没找到一分钱,哪里要像现在这样迂回。
给冷寒秋包扎的江照年:……
冷寒秋明白了,忍下心中的郁结,笑着说:“原来是姑娘救了在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
“我不要你以身相许啊!”江白神色惊恐地叫了一句,“我要钱!”
冷寒秋:……
江照年:……
“呵呵,这是自然,在下会给姑娘报酬的。”冷寒秋咬牙,“只是,劳烦姑娘能不能把在下放下来?”
“你跑了怎么办?”江白一脸不确定。
”不会的,在下受了伤,就算跑又能跑多远呢?”
“也是。你等一下。”江白从厨房里拿了一个棒槌杵在地上,对着冷寒秋笑,“你要是逃了我就只能送你一棒了。”
冷寒秋:“……呵呵,怎么会呢?”
江白笑笑,接着把江照年叫过来,让他给这人松绑,她就在旁边盯着。
江照年照做,他把冷寒秋从房梁上拽下来,接着把绑在他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冷寒秋转转手腕,对着江照年笑道:“小兄弟,谢谢你了。”他扬起手刀准备对着江照年的脖子来那么一下,却没发现在他眼里无害的少年眼里没有丝毫惊慌,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
因为,他没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一个棒槌从他头顶高高落下,“梆!”一棒子打在他后脑勺。
冷寒秋两眼一翻,晕了。
江白得意地踢踢他,“哼,小样儿!”
——
“哗!”冷寒秋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
他发现,他有一次被绑了,依然只给他留了一条底裤,只是这次,他被绑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下,头顶阳光落下,还有些刺眼。
“还想逃了吗?”江白站在阳光下冷笑着。
“不过是让你给钱,你这么不乐意,亏我还救了你,真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这姑娘挺有文化,冷寒秋默想,就是不吱声。
江白抛了抛手中的玉佩,“看来这个东西你是真的不想要了。”
这次,他有了反应,想说些什么,江白把玉佩塞回去,道:“可惜,你惹我生气了。”
她甩甩手中的绳子,“啪!”一声甩在地上溅起阵阵灰尘。
接着她一挥手,绳子打在冷寒秋结实的胸膛上,再一挥手,打在他的腹部肌肉上……
江照年坐在院子里看书,见到这一幕眼里没有任何波澜,由着江白折腾。
就这么来来回回,冷寒秋的身上全是红痕,看上去惨不忍睹。
胸口处的血又从纱布上往外渗透。
他也是硬气,一声不吭。
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这些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江白手累地放下绳子,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杰作,喃喃自语:“没想到这困猪绳用着还挺顺手。”
冷寒秋:“!”
“算了,拿个蜡烛吧。”
江白把蜡烛点燃然后靠近冷寒秋身上的伤口,接着倾斜蜡烛以此方便这烛油可以滴到伤口上。
一滴两滴,白净的皮肤上又是红痕又是蜡斑,看上去让人不忍直视。
可冷寒秋就是一声不吭,江白无趣,放下蜡烛盯着他身上的痕迹思索,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她高兴地跟冷寒秋说道:“秋寒啊,你说我要不在你身上黏些米粒,之后再让母鸡把你身上的米粒给啄掉怎么样?”
冷寒秋低头一言不发。
江白还在自言自语,“不行,大米那么珍贵,只能抹在关键地方,比如……”
冷寒秋突然感到凉飕飕的,尤其是下半身。
他顺着江白的目光低头,发现她看着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
他失了冷静,恼怒地喊道:“你一个姑娘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廉耻又不能当饭吃。”江白撇嘴,她兴致勃勃地说道,“到时候我把米饭黏在……嗯哼,到时候母鸡一啄一啄的!”
不仅如此,她还时不时做个母鸡啄米的动作。
冷寒秋脸都白了,嘴唇颤抖,“你,你……”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显然是被江白的无耻气着了。
结果见他这般,江白哈哈大笑。
系统:宿主真变态。
笑完后,江白叮嘱冷寒秋让他等着,说她现在就去拿米。
不一会儿,江白就端了一小碗米饭过来,手上还抱着前些日子从后山抓来的母鸡。
她左手抱着母鸡,右手放在冷寒秋的裤腰边缘,往下一拽。
“别!不要!”
江白没拽动,一只手拦住了她,是江照年。
他严肃又认真地说:“够了。你是姑娘,不可如此。”
见有人阻拦,冷寒秋松气。
“那好吧。”江白同意了,反正她就是做做样子,可不想自己的眼睛真的遭到荼毒。
——
“总之,每日在下都会给食宿费,这段时间叨扰了,等伤彻底痊愈,在下会自行离开。”
冷寒秋穿着江父的衣服对兄妹两个说道。
经过一番交涉之后,三人敲定了冷寒秋每日交给江白五两食宿费后直到他伤口恢复的事宜。
“好了,今天先交五两吧,钱拿来。”江白伸手,迫不及待开口。m.xiumb.com
冷寒秋: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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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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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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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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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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