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使唤的脏辫儿小卡拉米瘪瘪嘴,嘴里还叼着烟,丝毫不避讳的伸出国际友好手势对着大头。
全然没有要听他的话的意思。
大头本来就和脏辫儿在【狂级】里面不对付。
两个人一个喜欢听rap,一个喜欢听情歌,一个喜欢香菜,一个喜欢青菜,一个喜欢写diss,一个喜欢喊麦……
反正就是很不对付,两人实力也是势均力敌,在组织内暗中较劲许多回了,但也没分个胜负出来,因此大头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
但是呢……
再看了眼旁边拭目以待的鹤蝶,以及一脸“老子最屌”的脏辫儿。
心一横,仰起头痛骂小卡拉米,“你妈的!我看你是不想在六本木混下去了!居然敢不听本大爷的话!”
脏辫儿丝毫没有畏惧大头的意思,反而掠过他对上鹤蝶,仿佛大头在他眼里只是一团空气。xǐυmь.℃òm
“喂,话说你这家伙是谁啊?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大头心里一喜,内心不断欢呼着“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毕竟鹤蝶的实力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对付这个脏辫儿还是需要费功夫的,到时候他们打起来自己再进行赛后收割。
嘿嘿嘿,美滋滋,自己还可以和灰谷老大们领赏。
一直坐着的鹤蝶抬头看去。
小卡拉米一头乌黑的脏辫,戴着金闪闪的金色墨镜,又拽又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头卖艺的。
再看大头,一脸横肉,一颗金牙极其显眼,还是个寸头,都可以叫他光头了。
不得不说,【狂级】们的小卡拉米个个穿搭时尚,别有风味,咋看咋不像小卡拉米。
脏辫儿见鹤蝶不搭理他,还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内心略有疑惑。
莫非?
这刀疤男是被自己的穿搭所吸引了吗?他也是个rapper吗?
脏辫小卡拉米顿时来了兴趣,一脸欣喜的冲着鹤蝶。
“蟹bro,切切哟,哥们儿玩的就是西海岸,然后玩完在这儿烧煤炭。”
“这身穿搭不是来自tty的oppo,也不是来自巴西贫民窟的vivo,只是来自佛罗里达州最硬男人的apple。
“skrskr~youknowit我是个rapper,你最爱的男孩脏辫儿巴贝儿。”
鹤蝶眨了眨不解的眸。
这是……
羊癫疯犯了?
不过还是礼貌的对他笑笑,“哈哈哈,我还是安静的等你们总长吧,你的风格很独特。”
脏辫儿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旁憋笑的大头打断。
“诶呦呦~ok,你也是个rapper,脏辫儿,你真的快潮死我了呢~”
“炸系我了~炸系我了~”
大头戏谑的声音传进耳朵,脏辫看着他一脸横肉欠揍不已的样子,心情顿时又不爽起来。
他把脖子上的金链子卸了下来圈在指关节上,一脸的不屑对着大头。
“妈惹法克,whodoyouthinkyouare?哥们儿都不屑于和你斗争,哥们儿在这都能把你给看透。”
大头不耐其烦的一脚踹散架旁边的凳子,反手把凳子腿儿掰下来当武器对准脏辫儿。
本来就被鹤蝶打了心情不爽,这个脏辫儿今天也吃了火药来挑衅自己。
妈的,真以为自己好欺负啊!
“马勒戈壁的!少他妈给我唧唧歪歪的满口鸟语,给老子他妈装洋b去你妈的老美装。”
脏辫儿也不怵,直接站在大头的对立面,两个人就这样干瞪眼着,但是谁也不敢先动手。
因为灰谷兄弟在【狂级】立下过规矩,如若组织内发生争执,率先动手的一方则为重责。
鹤蝶动了动眸子,没说什么。
看来这【狂级】里面卧龙凤雏也是不少啊。
但自己的首要目标是收揽他们,还得等籣和龙胆回来,其余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剑拔弩张的气势在空中炸裂,一时间组织内也有不少人靠拢了过来,空气瞬间降到冰点,压抑的不成形。
鹤蝶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一个组织无组织,无纪律的话,面对比自己弱小的人还好,如果面对强大的对手。
那他们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或者逃跑,这样没有凝聚力的队伍,即使面对比自己弱小的队伍。
只要对方足够团结,凝聚力强大的话,那么他们也招架不住从而人心涣散。
鹤蝶站起身来,叹了叹气,看来今天这别人家的家事自己是非管不可了啊。
“这点小事至于吗?大家坐下来……”
鹤蝶话音未落,脏辫儿一链子便抽了过来。
他们是有规定在身,不能对自己的同伴出手,但不代表他们就会惯着鹤蝶。
鹤蝶双指夹住链子,脏辫儿一抽,尴尬的发现抽不动。
鹤蝶顺着链子看了过去,深邃的眸子在无形中投放无数利剑,已经杀死脏辫儿无数次了。
脏辫儿也不傻,伸手松开了链子,额头上的冷汗还淅淅留着。
“哈哈哈!不愧是总长的bro,功夫就是不浅哈。”
鹤蝶没有接话,显然是不想给脏辫儿台阶下。
他刚才自己还讽刺别人欺软怕硬,结果自己和自己看不起的人却是一路货色,或者更是卑微。
这种油腔滑舌的刺儿头,不得教育一下。
正当鹤蝶准备动手之时。
“干嘛哟♡,怎么这么热闹的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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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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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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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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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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