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懵了,随后脸上就是浮现羞怒的表情。
旁边的张伴伴和宋鳞开始是一脸震惊,随后回头看着林修,又扭头看了看也先。
然后慌忙跪在地上。
“拜见皇上!”
林修没有理他们,反而手还紧紧拽住也先的衣领。
“怎么,不服?”
也先紧紧地盯着林修,满脸通红,这等羞辱,他有多少年没有经历过了?
脸上红黑变幻。
看着林修一脸挑衅的样子。
也先咬咬牙:“少年人你不要太气盛!”
也先现在也不称林修为大明的皇上了,他认为这样一点没有皇帝气度的林修,根本不配自己让自己俯首称臣。
反正他现在是一点也没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毕竟之前也有首领被俘的历史,但那也都是好吃好喝的待着,甚至还有府邸、妻妾、家奴赐予,所以他也没有跪地求饶,反而一脸毫不畏死的样子。
可他不知道现在时代变了,大明的皇帝也变了,大明的天更是随之变化,攻守之势异也!
林修不屑的看他一眼,然后嘲弄似的笑了笑,摆出让人欠揍的样子。
“年轻人不气盛那叫年轻人吗?”
林修扭头对着张伴伴、宋鳞:“刚才他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吗?”
张伴伴和宋鳞不约而同轻轻点头。
“去,先扇两巴掌解解气。”
“啊?这……”张伴伴和宋鳞听到这话,前者桀桀一笑,后者有点不知所措。
张伴伴嘴角都咧到嘴边:“皇上您瞧好吧!”
宋鳞双手垂下:“皇……皇上,这……这可以吗,礼部和鸿胪寺他们不会反对吗?”
没等林修回话,张伴伴就先上了,他太了解皇上了。
张伴伴边走边撸起双袖,“桀桀”的走到也先身前,在他怒视的眼神中,赏他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啪啪”两声,清脆而又响亮。
林修满意地点点头,“宋鳞,见他是怎么干的吗?去,你去试试,很爽的!”
宋鳞迟疑道:“是皇上。”
随后走到也先身前,在他悲痛欲绝的样子上,残忍的挥出一个大嘴巴子。
“啪!”
有点清脆,但不响亮。
宋鳞毕竟是个纯洁的人,他还没有经历林修、张伴伴这个大染缸,他还是单纯无邪的,他虽然痛恨也先,但他觉得也先既然被俘了,那就没必要再羞辱了,得不偿失。
嗯……太年轻,不懂得痛打落水狗!
张伴伴摇摇头,“年轻人果然没有经验,现在竟然连巴掌都拍不响,这还没长大呢,就提前肾虚了,那以后还得了?”(解释:张伴伴跟林修太久了,有点臭味相同的意思,也带有一点现代的语气。)
也是,他也不需要,毕竟那玩意被嘎了,有没有无所谓,有嘴就行。
张伴伴右臂弯曲朝上转了一圈,“宋鳞,我给你示范一下。”
他上前二话不说,又扇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
咳咳,这是肉体与皮肤的碰撞,没有一点涟漪,没有一点邪念。
林修终究还是好人,上前制止张伴伴,瞪了他一眼:“你别把他干死了,他后面还有用呢!”
唉,我为什么要用‘干’这个词?
咦……
林修打了一个寒颤,感觉自己被张伴伴传染了,他看着也先脸上一道红一道紫的样子,眼睛紧闭,已经不堪受辱,昏了过去。
林修轻哼一声,正眼都没看他,越过去,朝着奉天殿走去。
悠悠声音传来。
“带他来奉天殿!”
张伴伴和宋鳞也不废话,走到也先的左右,将他的肩膀架起,抬了过去。
白玉般的地面,两三点人影,红墙绿瓦,林修双手向背缓缓而走,衣袍微微颤动,腰间玉佩吟吟作响。
后面跟着手下败将——也先。
林修走进宫殿,坐到属于自己的皇位上,看着空无一人略显冷清的大殿。
“张伴伴,宋鳞何在?”
张伴伴和宋鳞将手松开,不管也先倒地的惨叫声,跪地喊叫道:“奴婢在!”
“传朕口谕!”
“命兵部尚书于谦,户部尚书陈循,礼部尚书齐儒文,英国公张辅,来见!”
“喏!”张伴伴和齐声喊道。
随后便站起身,扭过头,一路小跑。
走出宫外,对视一眼便知道各自的意思,张伴伴去找张辅、于谦,宋鳞去找齐儒文、陈循。
过了许久。
林修斜靠在皇椅上,打着哈气,殿内的也先眼皮动了动,但随后归于平静。
太过屈辱,不如装睡,也先就像遇到事的鸵鸟一样,想埋头躲避。
“哒哒哒”的脚步声透过白玉般的石头,响彻在这片辽阔的大地上。
影子透过阳光射进奉天殿内。
“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于谦、陈循、张辅穿着红色大宽袍官服,跪下拜道。
“众爱卿免礼!”
林修用右胳膊支起头颅,道:“户部尚书何在?”Χiυmъ.cοΜ
“臣在!”陈循拿着笏板上前一步。
“今日凡参战者,这月例钱三倍,战死者五倍,年幼者可入国子监!”
陈循沉吟片刻,见齐儒文没有反对,便上前深深一拜。
“臣,遵旨!”
林修挥手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喏。”
林修看向于谦,张辅:“我大明有功则赏,有罪则罚!”
“凡临阵脱逃者,斩!”
“凡杀敌头颅者,赏官赏钱!”
“这些你们都要安排好,朕会看,知道吗?”
于谦、张辅上前一步,长长一拜:“臣,遵旨!”
“嗯,你们也回去吧!”
“喏!”于谦转身就走,张辅犀利转身,尽显大明初期文士做事不拖泥带水的风范,大明初期将士不动如山,动如雷霆的风采。
林修低下头,睥睨的看着齐儒文。
而齐儒文也像一根青竹一样,虽然略有些弯曲,但竹筋犹在!
林修打量了一会儿。
幽幽一叹。
“朕限你连夜在天坛准备好封奖、祭司的器物,记住,要有完备的礼仪。”
齐儒文正肃道:“臣,遵旨!”
“回去吧!”
“喏。”
待齐儒文走后,殿内只剩下林修、也先和张伴伴、宋鳞二人。
林修对着宋鳞轻轻招手。
宋鳞见此,赶紧弯腰低头小跑过来。
“你去御膳房将鸡鸭鱼肉全拿出来,对了,那些存留的酒不用留了,也全拿出来,叫几人全送到城外将士手里,犒军!”
宋鳞轻声道:“喏!”
林修微微点头,随后就摆摆手,示意出去。
看着又重现寂静的大殿,林修猛然想起一件事。
“司礼监何在?”
“奴婢在!”张伴伴回声道。
“去问工部尚书周忱,军勋章都做好了吗?”
“喏!”
张伴伴看林修着急,也是麻利转身就跑,但还没出殿,就被林修喊回。
“顺便把他也带到诏狱去!”
林修嫌弃地看着瘫倒在地上装死的也先,撇了撇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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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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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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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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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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