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楼的构造图,我已经看过,记住了几个紧急逃生的安全通道与青禾的密室。
我坐在楼顶的董事长办公室,穿着托尼的护甲,喝着手磨咖啡,玩儿着ps,听着老薛的歌,抽着雪茄,说不出的惬意。
玩儿腻了就起身拿着青铜剑砍几下机械移动桩,或者坐上超长滑梯围着集团旋转一圈,欣赏一下陈老头的收藏。
很难想象这些都是小样的遗产,在我心里,这样的小女孩应该还是玩洋娃娃的年龄。
“陆总,直升机到了,您是现在登机还是稍作休息?”
看着分外养眼的生活秘书,完全不是紫金可以比拟的,更加干练成熟,自信而阳光,都市丽人的气息拉的满满。
咽了口水,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土包子,想偷看又要假装正经,好像无数只手在挠着心头的痒痒肉,浑身都不自在。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老家伙也不怕自己把持不住,男人不就是那些事儿么,声色犬马、快意恩仇、知己美酒、骨色升箫……
“不急,有的是时间,忙你的去吧,我不习惯被人这么盯着。”
秘书带上了房门,然而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柯宁没有给我回电话,野战旅也是姗姗来迟。
看着风尘仆仆的士兵包围了整座集团大楼,他们应该在海滩的战斗中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紧接着出现的坦克、装甲车就有点出乎了我的接受范围,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准备把这里夷为平地。
“陆风,限你十分钟内投降,否则,我们将采取无差别打击。”
我淡定的看着他们,这种白痴问题根本不需要理会,他们敢打进来?谁敢下这个命令?谁又敢执行?
楼里这么多有组织有纪律的人质,都在掩护我这个劫匪,这跟开了外挂有什么两样,直升机也不过是有备无患。
大楼安静的异常,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头的工作,好像大楼外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十分钟很快就到了,我端起咖啡美美的滋了一口,没有什么比看他们打脸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如果有,那一定是打两下。
果然,门口的士兵逐渐散开,他们扛着枪整齐的向后撤退,为首军官气急败坏的将对讲机砸在地上。
我想那一定是接到了上级电话,警告他们不要乱来不要胡闹。
瞧啊,那些坦克装甲车,整得和打仗一样,还不是在乖乖后退?
我的瞳孔一缩,忽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那些坦克的炮口怎么会齐刷刷的指向我?
我的头怎么,怎么有点晕?咖啡不是提神的吗?那个女秘书,是了,一定……
当我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浑身骨头像断了一样,耳边不断充斥着落石与炮火的声音。Χiυmъ.cοΜ
不知道是什么液体一直顺着我的脑袋淋下,让我整个人都湿哒哒的,也加深了我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炮火声逐渐停息,我也恢复了些气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东西,才发现四周已经是断壁残垣。
没有人哀嚎,似乎废墟中已经没有了生命,楼没有倒塌,但四处是破洞。
水哗啦啦的淋下,应该是头顶的水箱被打了个窟窿,脚下的地面有个巨大的坑洞,可以看见楼下的断臂残肢。
检查了身体,似乎并无大碍,只是衣服破了,裸露出的地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象征性的打开办公室的门,那个女秘书还在,具体来说是身体还在,脑袋应该在第一轮集火的时候被炸飞了。
这有一种来到阿富汗或者叙利亚的感觉,从没想到自己会亲身经历这样的一天,也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开炮。
我很平静,平静的走到破碎的落地窗前,拔出了圣剑,金光闪闪才能让所有人看见,看见他们的仇人。
装甲车和坦克逐渐散开,守住离开的道路,他们的炮火已经毫无意义了,事实也证明了,大炮轰不死蚊子。
一个连的士兵排着队进入了青禾广场,十人一组,从墙体漏洞与破碎的玻璃窗中闯入了集团大楼。
向着那个指挥官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便跳入了小样子滑梯,这是他们琢磨不到的路线,并且有许多出口。
结果很不幸的是,滑梯被炸断了,我直接掉到了一楼,落在了包围中央。
我愣住了,但他们没有,密集的火力打在我身上,护盾一层层减少,我也只能四处逃窜寻找掩体。
钻进人群,这些火力便起不了多少作用,一阵砍杀瞬间拿下五个人头,当我想寻找另一队目标时,他们已经四散而开。
捡起地上的95式半自动步枪,不闪不避就当是练枪法,一个个追杀。
很快他们又有了新的打法,以手雷轰炸为主,闪光弹为辅,不断骚扰,让我持续五分钟满眼苍白,满耳轰鸣。
我感觉自己快瞎了,也快聋了,他们也同样没有视野,承担着比我略低的伤害。
我就像是被杰瑞疯狂玩弄的汤姆猫,有力无处用。
要是不逃出这个困局,他们能闪我一整年,虽然过了今天就会结束圣战。
脸上一疼,我知道护甲已经消失,下一个手雷我就要死在这儿了。
反手持着圣剑横在胸前,选定一个方向撞出去,要是选错了方向,必然被乱枪打死。
闪光弹的翁鸣声与手雷的轰鸣为我做了很好的掩护,我只知道自己被气浪推送了几米,只能寻个墙角等待恢复。
三分钟后,轰炸声已经停止,我虽然两眼昏花,也已经有了行动之力,即刻向楼上跑去。
暗骂一声自己愚蠢,明明他们有那么多的人,即使搭上自己半条命,解决了这一个连又能怎么样?
我只需要逃跑,或者躲起来,就能赢,为什么非要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是密室在教堂下方,那里有几十人把守,若是冠冕堂皇的走进去,那就不叫密室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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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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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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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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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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